炎禹见此,看向夏末的眼神暗了暗,不过很快就恢复淡然,“相请那方的人教导就不必了,为兄只觉甚是悦耳,不过不求全然学会,四弟妹若是有得闲教本王几句常用语即可。”
炎颖的扶上夏末腰间的手一紧,垂了的眸子晦暗不明,心里对这个多年来看起来事事置身事外的大皇兄有了些别的看法。他现在才注意到,自己上一世好像从未特别接触了解过他这个大皇兄。
夏末一听想要自己教他英语,当即就有些反感,她什么人?大皇子那点小心思她会不知道?“那个,其实我也不会,我唱的那些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呵呵~”
“哦?”炎禹眯着眼状似看向别处扫过夏末的游移的眼神,笑道:“如此,便可惜了!”
鬼知道,他那句可惜是什么意思!夏末心里嘀咕,但面上却是呵呵一笑,“是啊!是啊!”忙又转移话题问林百卿:“哎!那吹萧的,你说好的要给我和音的呢?”
林百卿被突然这么一问,有些不好意思,他从未听过这种好像能带着人的心和身体各个部位跳动的曲子,确实没有想到要怎么相和。“你敲奏的音律很是幽美,我不便打破你原有的曲目,既然我没有与你相和,那我便再另吹奏一首来与你一较高下。”
“行啊!”夏末没什么意见。“那你开始吧!”
林百卿对她宛然一笑,接着箫声渐响,回旋婉转,箫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
渐渐地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如鸣泉飞溅,又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像是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然后又渐渐的似百鸟缓缓离去,若有若无,慢慢万籁俱寂。
饶是夏末不懂得欣赏萧也听得入了神,她才知道,原来现场听与在电视里听的感觉是如此天差地别。她觉得自己那点小技俩其实跟他比起来差了十万八千里。她是投机取巧,而他是真才实学。
现场静寂之后便是接踵而至对林百卿的赞叹之声。夏末以为自己输了,却听到上首的金耀帝说,“一个新颖别出心裁,一个技高出神入化。两者都有另人神往之处,不好决断。不若两人打个平手罢!你俩再别作一比试如何?”
额~夏末太高看自己,打个平手,夏末已经很满足了,为什么还要比啊!经此一比,夏末认命地有些怂了,她不该高估自己,小瞧古代人。“呵呵~父皇,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既然打了个平手,这个比赛就到此为止吧!”
林百卿好不容易搬回一局,怎么可能放过她,她越是不愿比,他越是要让她比。“靖王妃此言差矣!比赛就是应该分出个高下,如今我俩以平手告终岂不跟没比一般?你说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也不无道理,但是,我两分出高下后,难道友谊就变味了不成?本公子可不是那等输不起之人。莫非靖王妃你输不起?输了以后就要跟本公子断决友谊?最后靖王妃不要忘了,这场比试可是你自己挑起来的哦!”
又激她?夏末恨恨的咬牙,“那你说,下一局,咱们比什么?”
炎颖坐在一旁悠闲地喝着茶并没有开口替夏末说话,一者,他觉得她的末儿遇是总能以自己的古灵精怪的法子化解,他想这次也不例处。二者,如果赢了,削削林百卿这小子的傲气也好。如果输了也没关系,不还有他嘛!他到时再帮她找回场子便是。
林百卿拿萧轻轻敲着自己的太阳穴,为难地说,“棋艺……”
“我不会下围棋……”夏末老实交代,“以前没人教过!我只会下象棋和五子棋!”当然还有飞行棋。
“象棋?五子棋?”林百卿问道上:“那是什么棋?”
众人也很好奇,她说的象棋是个什么鬼!五子棋又是个什么东西!
“没什么,我们比别的,比如什么作诗啊,成语接龙啊!找规律填数字之类的,随便哪一个都可以。”夏末懒的解释,第一这里没有象棋,第二,五子棋什么的虽然一教就会,但她知道自己的智商,她是肯定下不过他的。
林百卿嗤笑,她说的那些东西除了作诗,其它都没听说过,肯定又是她从哪里听来的什么民间或边疆杂学。他再笨也不会同意跟她比这些,“除了武(舞)试,文试我们都是比琴棋书画,靖王妃说的那些除了诗,其余都不在这四项之内呢!既然你棋不会,那我们就比作画罢!”
……怎么办?画画她是真不会啊。连个卡通人物都画不出来,更何况是要用毛笔画山水人物。
她记得曾在一个电影里看过一个也是两个人比画鱼,一个画技高超,一个跟她一样是个连平淡无奇的谈不上。然后那画技差的就跟那画技高的人说,画画比的就是真实,看谁画的鱼能被猫吃谁的画就谁赢。
最后那画技差的凭着一张简笔的鱼赢了,只因他作画之前双手摸了活鱼,手又在画纸上上下左右摸了一通染上了鱼腥味。
她倒是也想用那人的法子,可是现在她从哪里偷偷的摸上一条鱼啊!
这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