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这些克隆人看成是提线傀儡的话,那么绑缚在他们各自身上的“线”就是特定频率的无线电波,而“移动基站”的作用,基本上就是用来强化对其控制效果的。
小虫猜想发射这种特定频率无线电波的信号台肯定是位于“要塞”当中,如果想要加强对克隆人的控制效果,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就是设置一些“移动基站”,毕竟“要塞”中那个信号台的覆盖范围有限,距离越远就越明显。
比如之前小虫和斑鸠在地铁站台中碰见的那些克隆人,他们的反应速度可谓是迟钝,这就说明信号从克隆人个体传回信号台并且反馈回来,中间会经过较长的时间,并且随着距离的进一步提升,所有的克隆人在达到了信号接收的极限距离以后,当即失控倒地,这场景还吓了斑鸠一跳。
有了“移动基站”以后,不仅来自于“要塞”信号台的信号会在中途得到加强,克隆人个体向信号台反馈的无线电波同样会得到加强,——还是拿提线傀儡举例,假如说之前控制他们的是棉线,现在控制他们的就是铁丝了。
相比于棉线来说,铁丝的控制强度无疑是更高的,否则也无法彻底限制住了每一个克隆人个体的自我意识,将他们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傀儡,这也正是小虫会觉得面前这些克隆人一举一动间都充满了僵硬感与机械化的原因,他们的自我意识几乎被来自“要塞”的信号指令给全面压制。
哪怕是歌利亚的大巴掌都快拍到了自己的脑袋上,克隆人在没有收到“逃跑”指令的时候都只能一动不动地任凭对方把自己给拍成肉酱,不是他们不怕死,实在是身体被控制得死死,想跑都没办法跑。
看见了那个背着“移动基站”的黑人壮汉,小虫一瞬间就想明白了这里面的门道,她正想要再进一步确认自己这一发现的时候,旁边斑鸠的注意力则落在了另外一边,小虫轻轻推搡着斑鸠却发现斑鸠没有任何的反应,转过头,小虫的脸上刹那间显出了和斑鸠一样惊讶的表情。
“这个歌利亚的尸体,怎么、怎么还‘膨胀’起来了?”
斑鸠俩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远处歌利亚的尸体,喃喃自语道。
……
本来这边的两个人都以为那头歌利亚已经死了呢,因为它浑身上下都是恐怖狰狞的伤口,任谁都不可能经得住那种程度的失血,歌利亚能够勉强着支撑站起来就算是不错了,在全力甩出一块巨石后的它已是强弩之末,一屁股向后摔倒,瘫在那边,死亡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谁知这才一小会儿没有注意歌利亚,斜靠着高楼废墟的它居然再次“动”了起来,却不是想要站起或者放生嘶吼,歌利亚的双眼依旧紧紧闭着,本就圆滚滚的肚子则在一点一点地变大,远远望去跟个充满了热气,即将升空的热气球似的。
“这是什么本事?”斑鸠看得纳闷,“肚子变得这么大是想干什么,难道是要生孩子了,这还是头雌性的歌利亚……”
斑鸠说着说着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他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歌利亚的尸体已经“嘭”的一声猛然爆裂开来,大大小小的血肉碎片混合着喷溅而出的内脏与体液炸得满天都是,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即便是下着雨都无济于事。
歌利亚的体温要比人类高出不少,它体内喷出的酸液往往也是滚烫的,此时尸体的肚皮爆炸,到处都充满了歌利亚高温的尸体碎块,雨水被较高温度的酸液一激,废墟四周立马变得雾气腾腾的,此外还有“滋滋啦啦”的声音响个不停,这是石块被酸液腐蚀的动静。
幸运的是斑鸠和小虫二人一直躲在了掩体后头,距离又比较远,所以酸液一丁点儿都没有喷到他俩这边。
要说最倒霉的就是那些克隆人了,他们一是距离爆炸现场比较近,二是歌利亚尸体的爆炸来得太突然了一些,克隆人当时根本就没有时间再去寻找什么掩体,大部分的克隆人都被铺天盖地的酸液给喷了个正着,一眨眼的功夫,已有不少的克隆人不是被酸液腐蚀掉了半个脑袋,就是被酸液给烧穿了胸腔或者腹腔,模样惨不忍睹。
站在所有克隆人之前的“c”型实验体却屁事没有,歌利亚自爆所产生的酸液溅到了它体表的鳞片上并没有什么卵用,雨水一冲就又变得干干净净了。
“嘶……嘶……嘶……”
腾腾雾气之中,似乎又多了一些其他的古怪动静。
由于视线受到了雾气的遮蔽,距离相对较远的斑鸠完全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出现在了雾气内,他只看见了许许多多圆滚滚的黑影正在雾气内快速移动着,不过不用看清楚,斑鸠早在看见歌利亚即将自爆的时候便猜到了这些是个什么东西。
寄生兽。
斑鸠并没有忘记在废弃都市中差点炸烂了自己半边身子的寄生兽,这种可恶的小东西平时就寄生在歌利亚这种大型实验体的体内,根据小虫的观察,歌利亚喷吐出的酸液很可能就是寄生兽为其提供的,或者寄生兽可以将歌利亚胃袋内的酸液储存在自己的身体里,总之喷吐酸液是它俩共同的攻击手段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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