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揣着心里一千八百多个疑惑,斑鸠快步走到了门口,他觉得外面应该不是娜塔莉亚或者舒尔茨,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加拉哈德,如果真的是加拉哈德的话,自己得按照娜塔莉亚的叮嘱,让他赶紧去抵抗军指挥部才是。
然而当斑鸠打开了房门之后,他却发现外边连个鬼影子也没有。
“人呢?”
斑鸠把脑袋伸到了外面,左看看、又悄悄,黑漆漆的街道上仅有两盏路灯会投下暗淡的光芒,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附近的居民大部分也都已经入睡了,只有少数不多的几间房子里还有灯光从窗户缝隙中透出来。
“难不成是自己听错了?”
抓了抓脑袋,斑鸠觉得应该是自己听错了吧,肯能是由于自己太担心小虫的安危了,神经总是紧绷着,才会把夜间的风声听成了脚步声,看外面这个状况,根本就没有人敲门嘛。
“不对!”
斑鸠俩眼一瞪,就在他准备转身进屋的那一瞬间,注意到前边路灯附近似乎有个人影一闪而过,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当下斑鸠反手将房门给带上,整个人便如离弦之箭一般,迅速地向着黑影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还真别说,前面那人跑得挺快的。
为了追上那道黑影,斑鸠甚至都进入了狂怒状态,他对于自己狂怒状态下的速度还是有着挺强的自信的,看看前面那人跑动的速度,好像也并不怎么快嘛。
谁知斑鸠都已经使出了十成的力气,鞋底子都快要跑冒烟了,却还是追不上对方。
只见那人是左拐右拐、东窜西逃,仗着自己对周围胡同小巷的了解,硬是用比斑鸠稍慢了一些的速度,始终和斑鸠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这点距离使得斑鸠倒不至于跟丢对方,却也仅仅能看到对方的背影罢了。
夜里这么黑,四处都是黑咕咚咚的,双方的距离又不算近,斑鸠连对方是男是女都看不清楚,只能隐约瞧见个模糊的黑影。
咬紧了牙关,斑鸠连吃奶的力气都快使出来了,却还是无法拉近与对方的距离,他这下子是真的有点上火了,——斑鸠心里本就在担心着小虫呢,偏偏娜塔莉亚和舒尔茨又不让他跟着去抵抗军指挥部,斑鸠这早就憋着一肚子火了,正愁没地方发泄呢。
“不管前面的是谁,反正自己不能让他给跑咯!”
甩开了两条腿,斑鸠不管不顾地撒丫子就是狂奔,也不知道前面那人是怎么做到的,跑动起来连点动静都没有,斑鸠跑起来则像是野猪过境一般,又是撞倒了路边的破筐、又是踢翻了谁家门口的杂物,惹得街坊四邻都忍不住推开了窗户,大声往外吼着:
“谁呀!”
斑鸠没有功夫再跟他们一一道歉了,他卯足了劲就是要追上前面的那道黑影,——追着追着斑鸠忽然停了下来,他往周围一看,怎么自己又绕回来了?
敢情对方是在带着自己兜圈子,玩儿呢!
醒过味来的斑鸠再想要去找那道黑影却已经找不到了,他疑惑地朝前后左右看了看,不明白对方这是搞的哪一出。
斑鸠首先想到的是调虎离山,可自己压根就不是什么“虎”,谁会闲的蛋疼来调自己呢,除非是神经了。
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这来带斑鸠兜圈子玩,这可不就是神经了吗。
然后斑鸠又转念一想,对方该不会是借着把自己引出去的机会,到娜塔莉亚的房子里偷东西的吧,他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于是斑鸠也不敢再耽搁,三步并作两步地就往门口走。
走到了门口,斑鸠刚把门给推开,就发现面前的地板上有个小小的信封,上面白刷刷的一片,连半个字也没有。
斑鸠没急着将信封打开,他先在屋子里面转了一圈,检查是不是有人进来偷东西了,等检查了一圈以后,斑鸠发现屋子里并没有进人的迹象,看样子对方的目的并不是偷东西,而是想把这封信留给自己。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当面交给自己呢,非得要大晚上的勾着自己出去做运动,简直莫名其妙。
坐回了桌边,斑鸠随手撕开了没有任何署名的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小纸片来,斑鸠颠来倒去地将纸片看了好几遍,上面写的好像是绿洲城内的某处地址,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任何信息了。
“这是什么意思?”
斑鸠不是很明白这个地址是什么意思,他更想不通为什么对方会拐弯抹角地交给自己这么一个东西,——兴许不是交给自己的?娜塔莉亚和舒尔茨以及加拉哈德,他们都是住在这里的,说不定他们三个会知道这个地址代表着什么。
……
于是斑鸠便将小纸片塞回了信封之中,他则继续坐在桌子旁边发呆,顺便安心地等候娜塔莉亚等人回来,一转眼就过去了十几分钟,疲惫的斑鸠脑袋一勾一勾地打着瞌睡,突然间房门又被人给拍响了。
“邦邦邦。”
昏昏沉沉的斑鸠浑身打了个激灵,他整个人还处在一种意识模糊的状态之中,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