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坠儿?没这人。“
琉璃心发狠了,”我还藏着您的批文呢!“
庆王爷咳嗽了一下,”噢,就是工部的批文啊。是我让你去工部拿批文,没错啊。你躲什么呀?你行的正啊,好木头。“
见琉璃心昏厥在地,旁边的心腹疑惑,”王爷,一了百了。“庆王爷拿着木材板子就抽,”这事儿,能一了百了吗!都捅上天了!“
定格。
琉璃心醒来,只见自己面前的两个人端坐在大房间里,一个不是那日在申府见过嘛!另一个油光水滑的老头抽着烟。
“你们是什么人?”
老头吐了口烟圈,“这是匡孤竹,匡大人,你们做买卖经商的祖宗。”
琉璃心坐在椅子上,一听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匡孤竹,不敢怠慢,忙道:“原来是匡大人,久仰,久仰!不过,”他语调这一转,口气也变得强硬起来,“本官也是钦派当差,匡大人为什么要为难本官?”
匡孤竹不和他客气,直接了当地问道:“你看看你背后的木材,是潢海铁网山上的樯木?”
琉璃心:“是啊!本官有工部的批文。况且批文不是已呈紫宸都城外的,验了了吗?”
匡孤竹:“这批文有诸多疑点……”说着,走到那堆木材前面,用脚踢了踢一根木材,冷笑道:“你当我没见过潢海铁网山上的樯木,是不是?拿这种破烂玩意儿蒙骗过关吗?“
琉璃心从鞋底掏出批文,在匡孤竹面前挥舞着:”这批文上面有工部的亲笔签字,你认不认识?“
匡孤竹:”你别拿工部的批文来唬人了,我见过的批文比你手上的批文还多去了!“脸一沉,”我问你,你丈量木材用的是哪个国的尺子啊?不是紫宸国流通的尺子吧。”
琉璃心慌了,“当,当然是官尺……”
匡孤竹:“我再来问你,你购买这批木材用了多少银子?”
琉璃心更慌了,结结巴巴地:”报,报官表上不是填了吗?“
匡孤竹:”报表上填的是五万,可是据我所知,你向朝廷禀报的数目却是三十万,是不是这样?“
琉璃心:”你,你血口喷人……!“
突着烟圈的胖老头突然发话了,”哦,我们是血口喷人。得了,送给申中堂,听说他老弟最恨贪字,这罪名坐实了,就是诛九族。我们走吧。“说着就要和匡孤竹一起到外面。
”别!我求你们了,放我一条生路。”
匡孤竹命人奉上纸墨伺候,“一五一十写清楚。”
定格。
琉璃心正写着,一个布满皱纹的老人进来,默默地看着琉璃心的供状。
琉璃心的声音:“庆王爷爱利,就是钱,眉仲瓶爱名,我就投起所好,分别以金钱和名誉去贿赂他们……”
老人的嘴角不自禁露出一丝冷笑,继续看下去。
琉璃心的声音:“户部批的六十万银子,送给亲王爷十五万,坠儿一座宅子折合银子一万二,买假木材五万,各项打点、回扣八万,计银二十九万二,其余二十一万八千两已被我挥霍……”
看到这儿,老人不禁恨道:“这批蟊贼!该杀!”
旁片的琉璃心吓了一跳,老人已经走出了门外。
定格。
太极殿外,气氛异常。
门外,除眉仲瓶之外,六部堂官都到了,一个个站在那里,面色肃然。
殿外大坪里,聚集着一大帮品佚较低的官员,这里一堆,那里一堆,议论声虽低,却不时传了过来:
“申中堂这个奏折厉害,非要追查到底不可!”
“琉璃心要乱咬乱攀就麻烦了。”
“听说……都牵扯进去了!”
“胡说,他怎么会?”
“怎么不会,你没看见他今天都没来吗?”
定格。
太极宫的内书房内,
申貌辨的奏折放在姞辕王旁边的榻几上。
眉仲瓶直挺挺地跪在榻前。
姞辕王坐在那儿,一言不发,胸膛却剧烈起伏着。
眉仲瓶沉痛地:“琉璃心一案,臣身为主管户部的大臣,难辞其咎。”他从袖中掏出一个奏折,“这是臣自请处罚的奏折,请圣上御览。”
姞辕王接过奏折,看也不看,往榻几上一扔。
眉仲瓶:“圣上……”
姞辕王爆发地:“你自罚有什么用?我要的是怎么追回这六十万两银子!”
眉仲瓶愧疚地低下头。
姞辕王:“我就不明白,你眉师傅这么一个明白人,怎么就会那么大方,一下子就给他披了六十万?”
眉仲瓶:“臣见他是庆王推荐来的,又有工部批文,所以就……”
姞辕王打断道:“那就让工部给他银子啊!那就让庆王爷给他银子啊!我还要你管户部做甚么?”见眉仲瓶羞惭自责的样子,他又于心不忍了,“你且起来说话。”
眉仲瓶谢恩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