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女子有些意思,还好没被田嬷嬷教的只懂礼数。“政宜见入了巷,连忙把怀里的东西抖出来,交给静王爷看。”静王爷登时红脸,道:“这是紫宸后宫内命妇所用,你个小小的女子,耍逗老官儿。”田嬷嬷对视一眼,政宜把东西收好,道:“就是耍逗你老官儿。小女都出了两个主意让你们夫妻天上相见,才在地上耍一次,俗语讲天上一天地下万年,你们以后天上天天见。现在您还在地上,小女先预支一点子成本,就有资本在地上天天耍您玩。”静王爷道:“你个小人儿知道惠子和庄子!诡辩啊。”政宜道:“你又不是我,你又安知我知惠子和庄子?”静王爷笑道:“老官儿不入你个小人儿的挖的坑。你是来问九门提督玉林泉。”政宜颔首,静王爷道:“老官儿告诉你个小人儿,玉林泉背后和当今圣上背后有一瞥,懂了吧?”这静王爷的意思是玉林泉的夫人和圣上的夫人有关,点到为止。政宜也就不多问了,纳闷道:“这螽斯天灾前,就有大旱预兆,如今两位怎么越搬越高,打水很不方便。”田嬷嬷道:“只有这个殿还好,又有静王爷的孙子挑水上山。”说着,见一个少年带着斗笠挑水上山,道:“爷爷,我挑好了,会屋子避去了。”政宜纳闷,这汗湿了一身,大太阳下,有他爷爷在,田嬷嬷在,王室血脉,避什么避?政宜喊道:“小王爷,你过来,姐姐瞧瞧你。“,只见这小王爷取了斗笠,全身皮肤苍白,睫毛都是白的,眼睛是蓝色的。政宜对静王爷道:”您的父亲这只无此症,您的儿子若无此症,您孙媳无此症,则往您孙媳家族中上追,族中人绝有此症。“静王爷惊诧道:”你个小人儿怎么知道?“政宜还是季婉玉时在上谷县见到过,政宜继续道:”小王爷能挑水上山,那就只是畏光,多食鲐鲅鱼、蓝圆参、竹荚鱼、金枪鱼、带鱼、鲈鱼、鳓鱼、黄花鱼、鲭鱼、鲤鱼、鲍鱼……“政宜背顺口溜把静王爷都绕晕了,见了田嬷嬷说的再世华佗,自己不信,现在见,果然了,政宜最后道:”只是小王爷笼避一室,恐怕不好啊。“静王爷和田嬷嬷叹道:“有什么办法?连紫宸朝廷都说这是不祥人,要不是老官儿我是王爷,我这孙儿早被人用石头打死。”政宜骂道:“胡说!哪里有病人是不祥人,再说了小女记得我……我生父叫这种小孩是嫦娥赐下的孩子,是月之子,是主大祥的,格外宝贝。“静王爷喜道:”你说的真的。“政宜道:”不是小女巴结,小女生父悬壶济世时,都这样说的,他说哪里是不祥呢?分明是主大喜的。保平安,主丰收,招财……反正我父亲就说了好多好处,要格外宝贝。“政宜一时失言,把申貌辨和自己的亲生父亲严老爷混淆了,静王爷心里清楚,道:“你生父是好人,主大喜是借口,保孩子是真。”政宜听了难免刺心,静王爷道:“老官儿知道你的来历,你要进宫伸冤,是主动是被动?”政宜想都不想道:“伸冤当然是小女主动。”静王爷道:“那你伸冤成功了呢?”政宜这倒没想,半天未答,传来静王爷的声音道:“你定要认祖归宗伸冤,成功了,你可知你的身份是欺君之罪?“政宜道:”知道,要砍小女的头,要族灭九族,小女一力承担,都是自己的主意,跟十七贝子和申家毫无半分关系,是小女自己居心叵测,罪该万死。“静王爷道:”罪该万死的不是你,而是无辜累及你生父的,你可自己要想清楚,一进紫宸后宫,要伸冤,除非及至妃位,才有能力面呈圣上伸冤。“田嬷嬷继续道:”可这是条死路,以妃位伸冤,身世揭穿,纵然有了孩儿,圣上龙颜震怒必然,你想一力承担,也只是紫宸宫墙内又一条冤魂,宫里人稍稍遮掩过去,有病死等诸多借口,老生不晓得你见了你生父,你生父愿不愿意见你啊!傻丫头。“静王爷道:”这天下除了伸冤,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值得你年轻的生命去体验,何必走这条不归路?“
政宜闭了闭眼,坚持道:“这件事小女必须亲自做,亲自死。“静王爷方笑道:”不要在两个老人家谈死死的。活路大着,关键是时机的把握,那要让我侄儿,当今的圣上也得跟着你一起伸冤。“静王爷又悠闲起来,道:”依老官儿我看,你个小人儿伸冤就算成功,就算你还活着。但你一切都是被迫进宫,毫无主动,没有主动只能等着在紫宸寂寞宫墙内,毫无盼头的垂死深宫,郁郁寡欢。你生父地下有知,也会气地哭活的,到时候你生父气地哭活了,你又在宫里困着,就是相见了,你生父气急了一个巴掌把你打死,你和你生父又阴阳两隔了,然后你又被气活了,你一巴掌把圣上劈死,我的侄儿命苦啊!“这静王爷便说便叫:“静国,你出来!”那个碧眼白肤的少年带着斗篷出来,静王爷道:“静国,从此爷爷要你跟着这个姐姐,好不好?”那少年道:“我,我出了道观,进城会被石头打晕。”政宜知道静王爷再给自己免死符,道:“算了,就按小女刚才念的吃食,田嬷嬷誊写一份,以后就都好了。”那少年对静王爷道:“爷爷,我跟着这个姐姐进了城,不会被石头打死吧?”静王爷早知道他孙儿一直没玩伴,孤苦无依,注定孤家寡人一生,见他孙儿心内活动,静王爷摸着他静国的脸道:“你跟着姐姐,姐姐会保你,你不是一直想进城看看吗?爷爷老了,背不动你了。”静国想了想,道:“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