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夫人笑道:”亏就亏罢,我就是怕你太节省,搞得不成气候,我夫君发话了,再让银子淌起水来,女人啊,就这一次,办好。“话音未了,申夫人早走了,川惜月苦巴巴地暗自发笑。
申夫人又一径来到绸霜斋,她妹妹见了,哭丧道:“轩墨都一天没吃了。”申夫人进去,见了申轩墨,快刀斩乱麻道:“轩墨,你得吃,吃了,才好去和政宜相亲啊。”申轩墨正恨自己被师傅点了穴,废了飞檐走壁的轻功,瞧不见政宜,心内郁结,刚听这话,忙吃了起来,申夫人笑道:“无情也去。”申轩墨哎呦一声,申夫人早又走远了。
果然到了相亲那日,申府前厅登时热闹起来,紫宸名门的公子云集。月隐入云中,政宜眺望着雅雀无声的微明的天色,一早起来,晨鸡尚未叫出,就有侍女来伺候她梳洗打扮,扑皓粉,烧炭笔,长眉入鬓角,身着娇艳的嫩粉色夹衫,侍女特别挑了刺绣有圆中申字的外罩,政宜却自己独独挑了件春睡海棠色的罩衣。前晚抱琴、碧绦、倚云并萍碎就把所有衣裳都用茉莉香炉焚了个遍,都恐夏风把香气吹散了。政宜发髻上的银簪子,又多又重,自己一抬头,觉得天旋地转,抱琴犹嫌不足,还要再簪。到了卯时三刻方使动身,政宜摇着只绘有花鸟,不曾题字的折扇,腰身纤小,走起来高雅娴静,体态轻盈,妩媚动人。长绵的罗群角被碧绦和萍碎牵起,政宜在前,五人一路往外厅来,上了二楼,一时就有丫鬟把帘子放下,政宜她们便隐在帘中。
申夫人在底下与各位公子周旋,发出的名帖上只告知他们是来申府小聚,自己听听坊间新闻故事,实则窥其所言所行。碧绦在上道:“小姐,你看,申轩墨和无情也在底下。”政宜摇着扇子,只是浅笑。申夫人边喝茶,边听公子们的言行,边瞅上头帘子。“申夫人,好找!”政宜终于露出了笑容,这中气十足的声吓了申夫人一跳,心想怎的这时杀出个程咬金,再一瞧,哪是杀出一个,是杀出几十个!田嬷嬷后面跟着申夫人最不想见到的王公贵胄,这些公子个个脸色不好,都道吃坏了东西,申夫人料定他们来不了。
田嬷嬷瞅着上面的帘子,摇着政宜那“负荆请罪”的扇子,政宜用手,指着田嬷嬷一直围绕说笑的公子,倚云道:“小姐,使不得。”她早就掀开了帘子,纤纤玉手,指着那位新来的公子,申夫人闭了眼,哎呀一声。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