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有爱情,给你点血液你是否不再感觉冷?
不知怎么,突然之间,我想到了女病人楚灵,她醒来后,就是冰凉冰凉的,直至我让她咬了一口,她咬到了我的血……再后来,我才感觉到了她的体温。
我又想起了断裂掉了的一部分镜头——曾经,我的血液一滴滴的带着我的口水、痰液,滴了下去。我就算是想扭头,都无法扭。
我又想起了,后来的飞速的动,人头飞起和碎尸的肉块什么的飞起……
——而在那时,其实我已经很冰凉了。只是,我一直没有这方面的意识。
第五方案?
——它和那个女病人楚灵,有关吗?
但我不记得。真的不记得。那么多的碎尸那么多的血,是否像我现在一样,全部消失。
我的视觉拐着弯的从高空,从我身体之外的各个角度,看着我的身体,看着那些晶莹透亮的骨头和肉块。
是的,数以万计蜂拥而入的,就是血液。
然后,在我体内沉寂着的,假如有复活僵尸一说吧,僵尸体内那种应该也叫做血液的东西但之前一直沉寂着的,随着蜂拥而来的新鲜血液,把我改造了。
异变纳米基质。
我不寒而栗想起这个名词。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又该如何形容。
因若仅仅只是人体变成了僵尸,这还容易理解。
但从刚才陈监控的反应和后来的电子语音看,那东西显然不但能进入人体造成人体异变,还能入侵到网络系统里,造成网络程序的异变。
我现在算什么?
我满身的鸡皮疙瘩都长满了眼睛。
而这所有的眼睛,都能看?
我还是人吗?
我终于懒得再观察我自己。我看向了电子屏幕墙。
电子屏幕在混乱地扭曲着图像。
有的还有图像,有的只是没完没了的西方线性字母雨点般坠落着。女马别怪我,我是东方人,习惯于方块字。那种西方人喜欢的线性子母文字,我一个字也看不明白,因此,不管它们都瀑布般坠落着试图说什么,于我而言,全是毫无意义。
有的是三维图像,这些图像里有各种各样的果体美女,各种各样果体俊男,什么姿势都有,而有的三维图像里,则是迅速变化的各种场面,有无数佳肴美餐,有无数的金钱钻石。也有无尽的美丽风景,乃至于迅速变换的宇宙空间。
更多的屏幕在变换着,在被这些迅速变化的图像改变着。
那显然就是失控了的程序。
在被这个什么异变纳米基质入侵后,所有相关网络相关监控画面,都被改变成了娱乐频道,可以提供无限的真实的娱乐幻真技术……满足一切渔望。
我是第五方案的试验品。
或许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女病人楚灵也是。
但在两天前,可以出现在任何地方的陶涛,入侵了那个什么异变纳米基质的实验室,杀了所有的人,携带出了异变纳米基质。
而失控的异变纳米基质在不被察觉情况下开始扩散,造成一个个事故。我的重新出现,逻辑推理上,事实上也是事故的一部分。否则,我应该属于“结束了很久的第五方案”,只能始终在冰冻间或其他地方停留着,被冰冻者。
身边的楚灵,说不得也是这样。否则,我俩不会一起出现。我俩不会都不记得过去的事情。
也许不是这样,也许本来就是另一个部门,重新开始了对我们的试验计划。
但无论什么原因什么缘故,现在都已彻底失控。现在是,事故接连不断地发生着。
不但有20小时内无法找到外控部件的全部销毁,还有同时发生的,全面、彻底的,失控。
更重要是,在陈监控意思里,我这种病变情况,甚至能让他冒着被最终结性命打上叛乱烙印的极大风险而毫不犹豫制服他的首领,那个金队。
这说明什么?
只能说明,在他看来,我这种病变酿成的危机,甚至比外控部件无法找到后的最终销毁,还要可怕。
现在,我是什么?
我是不是人?
为什么我的头脑无比清醒,但我却一点也无法动?
天哪!
我知道什么是纳米基质了,就是陶涛手里突然出现的鱼鳞刀——他被剥了光以后,我和所有人都看了出来,他身上没有任何地方能够藏起东西,但是在他手里,突然就出现一把鱼鳞刀,然后,就是杀戮。
现在,那鱼鳞刀连根扎入我的肚子以后,我产生了异变。
我的无数的眼睛——长在无数鸡皮疙瘩里的眼睛,甚至能清晰看到我体内任何器官。
我看着,找着。
果然不出所料,什么都找了,就是没有鱼鳞刀。
鱼鳞刀已经融化进我的体内。
我的身体在刚才那无法预知时间里,把外在的血液,进行了全面的吸收,让那死亡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