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没有说错——从那些冒出来的嫩芽和树叶的嫩绿色来看,她说的也应该没错,——但这失去了记忆的两个月或者是将近两个月时间里,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还是我记错了?我是从2月份越狱逃跑的?
我记得,好像是有风,有雨。细雨。当时的天气,好像是,也不算十分的冷。
一切都那么模糊。
现在追忆起来,就像上个世纪发生的,所有画面都飘渺而枯黄。
我在风的呜呜作响声中,逐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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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他!抓住他!他在那里!”
“抓住他!抓住他!他在那里!”
“……好了,他跑不了了。”
“杀人!杀人了!有人杀人了!……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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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楚地知道我在做梦。
在梦里,我又见到了陶涛。
这个梦,延续着噩梦结束前的场景。
一群人,突然出现了。
一群白色服装,模样装束几乎和我和楚灵——在恒温箱里的女病人楚灵——和我们一样是,戴了安全帽、气防面罩的人。
不过又不太一样。
他们直接穿着白色连体服,包括头盔也是白色的。陶涛在挣扎。但是很快陶涛就不再挣扎了。那群白色的人抓住了陶涛。陶涛哆嗦着被捆紧,只会嚷嚷着杀人杀人了有人杀人了,只会哆嗦着哭。
“他死了?哦,他们死了?”一群白头盔——像宇航员一样装束的白头盔,都在俯视我。白头盔们在我头顶上方围成了圈子。
“我们快些回去吧。他真的是个问题。”有人在圈子外面说。
“晤……好的。好的。我们先回去吧。……晤,又一个问题。又是一个有问题的。”一个白头盔点着,晃着……
黑暗。
无尽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