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会编故事,可在逻辑上一点也站不住脚。
她笑着。
继续在我怀里紧抱着我,听着我心脏跳动的声音。
假如这是真的呢?我问。我也知道我说的一切都很荒谬,但这些,的确都是我亲身经历过的。
“不会是真的。”她在我耳边,用低得几乎是听不到的声音说。
为什么不会是?我问。
假如你说的陶涛是个严重的视力障碍者,他不可能看到远处的东西,更不可能看到远处的杀人案。陶涛是个精神失常的病人。那只能是他的精神失常态下产生的幻觉。
假如你说那些恒温箱广告画面和这本黑色软皮抄里一些字迹也出自陶涛手笔,他既能参与恒温箱设计广告,就不可能还到快捕房里报案,更不可能被送进露水精神病院。这里是有保密机制的。按保密规章,工作人员在精神障碍后只能被严密看管起来,工作期间更不可能与大众接触。是的,是有法律。但法律里专门有保密法。凡此类工厂,员工在入职后都会适应于该保密法。
当然,也许你说的是真的。那么这就存在一个问题,你曾经,被洗脑。你不要怕,洗脑在所有被保密法覆盖下的安全机构和保密措施非常严格的特殊企业里都是必然要用到并且符合相关法律规定的。比如我,如果最终结束自己的任务,就会完全遗忘这里所有的一切,不经观察期结束,不可能被送到平凡的生活里。
而经过洗脑的人,都有个观察期。在这观察期里,必然要经过很多测试,最常用和最有效是刺激测试、催眠测试,以验证洗脑是否成功。
综上,如果陶涛确实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又确实是失踪了的人需要仔细寻找到,你又确实是经过了洗脑的人,不可能,你还记得那么多往事,你连陶涛是谁都不会记得。
至于你后来的逃狱故事,更荒谬。
当然,比那些还荒谬的,是你所编造的,另一个楚灵的故事。
“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我在梦境中。
本来,我应该恐惧。
可我非常平静。
她话里的所有东西深思起来都是那样的令人恐惧。可她低不可闻的声音卷缩在我怀里的呢喃,让我觉得,这一切都仅仅是我,一个不真切的梦。在梦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是不是因此,我才会根本没一点恐惧感?
很多的机密企业,采取的是超乎想象的控制方式。郭宏,你是叫郭宏是吧。其实你已看到这里的一切,其实你已意识到这里的一切都不可让大家知道,至少在秘密允许泄露前。郭宏,你也许真是逃犯,是杀人犯,是弓虽犯,不过正确地说,你不是一切,你只是个精神失常的幻想家。不是什么陶涛,这一切都是你脑子里的空想。你才是从露水精神病院逃出来的病人。你杀了人。你杀人的场面被陶涛看到了,你所说的你的女人是你杀的。也许有很多原因,也许你疯了,但的确,这一切和陶涛无关,是你自己做的,或者都只是,你脑袋里的,空想。
你看,你说过你有三大毛病,什么见了酒精就痿,什么碰了女人眼睛就红,什么喝了酒双手就起斑。也许最后一条成立。不过你接触了那么多酒精,你没痿,我看得出来。你碰了我那么长时间,你眼也没红,通红的眼睛只是你自己错觉。
郭宏,你真是病人。你幻想了很多,尤其,你和很多平凡男人一样,遇到我后就编造一个遇到另一个楚灵的故事,为说服自己,你采取类似于弓虽方式和后来的没完没了的咬,试图让谎话圆满。哦,你和平常的男人一样,都是幻想。
你看我的眼,对,仔细看,从我眼里能看到你的眼,你的眼睛红吗?这里没镜子,但我的眼就是镜子,你看到了吧。你的眼睛,一点也不红。郭宏,你怕了?我看出来了。别怕。我什么意思也没有。我很喜欢我们这样的拥抱。我很冷。你也感觉出来了。我不是需要性,但我想通过性让我身体暖和起来。如果你真的只有让人咬了才能进,我配合你。郭宏,别这样看我。我们相互需要。我只想暖和起来不再那么冷。而你,只是个精神病人,正处在从露水医院逃出来的阶段里。
别这样看我。我分析了出来。这才是真正的实际情况。除了这些,其他一切都是假的。尽管你是精神分裂的病人,但你自己意识不到。我并不怕你。
……
我是不是还在做梦?为什么我听到的声音这么可怕?哦不,是话里的含义,那么可怕。我想我是真的恐惧了。“为什么?”我的声音也低得像是生怕吓到了谁。“……为什么你不相信我?……你究竟从哪里不相信我的?”
没什么。郭宏。别想那么多。我们相互配合下,就当是工作。你坚强起来,进来好吗?我们需要活动一下。我真的很冷。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相信我?……你究竟从哪里不相信我的?”
郭宏,你怎么了?别这样。其实你想想,假如有另一个楚灵,我不会闻不到其他的女人气息。我不会发现不了你们留下的痕迹。当然,也许都是你所说的什么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