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露水黑渊大恐怖> 第43章 那双忧郁的忧伤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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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那双忧郁的忧伤的眼睛。(1 / 3)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越来越恐惧。我只知道,我的手在哆嗦,我的身子,被秋风吹着的孤零零的树叶一样也在哆嗦。

在无法自控哆嗦中,我继续翻阅这本黑色软皮抄,又发现了明显乃是另一个人写的,字迹清秀而工整,仿佛是个女孩子写的,一段模糊的字迹。

……

【你侮辱了我。@@咬牙切齿地说,面部肌肉扭曲着,目中喷涌着兽般怒火。

既然是一定要死。就先杀了他。

这个念头突然就已不可抑制,@@一下子就冲了过去。

但他又立刻倒退回来,重重地仰面倒下去。

那个人一拳就打碎了他的眼镜。

@@的手终于碰到一件东西。那东西可以把他所有屈辱都洗涤——用对方的血!

他抓紧菜刀,再次冲了过去。】

……

被涂抹掉的黑圈圈,显然是个名字,而且,那名字只有两个字。

是谁?

陶涛也是两个字。

“他”只能是男的,这一般不会变成错别字。

可是。

(眼镜。菜刀。)

我确定了答案。

是的。就是陶涛。陶涛是在这时候和一个什么人因为什么尊严不尊严等等有关侮辱之类事情产生争执,接着,那人或许一下就打碎他眼镜,但他倒下时碰到一把菜刀。然后他使用了菜刀。

陶涛就是……这时候杀的人?

但:所有的屈辱。

(什么样的屈辱?)侮辱。(你侮辱了我。)

假如这纪录真实,是不是说,做纪录的女人就在旁边?如果并非尊严方面侮辱并非言辞上的羞辱……这个做纪录的女人就在旁边。(侮辱。你侮辱了我。所有的屈辱。抓紧了菜刀。)

你侮辱了我。所有的屈辱。

“轰”一声,我脑海一片空白,我不可抑制又重新哆嗦起来。我记起了,在昏迷中的噩梦。

在噩梦里我看到很多门。其中一个门上写有“弓虽进行中”。我推开门,然后一个没有形象的东西抓住我。不。开始只是呢喃的声音或闪烁的字,然后才抓住了我。不。也不是。仅是文字。仅是声音?那没有形象的东西并没有抓住我。可我的思想正被那没有任何形象的东西一点点弓虽。啊,不。好像我真被弓虽了。不。好像我真被紧紧抓着,动也动不了,只能让那些字在我眼前闪,无论那些字都是如何的不可容忍,我也只能继续看,或者是,那些字进入我思想深处。或者是声音,进入我的耳朵,进入我的脑海深处。我被控制了。我被那些没有形象的东西一步步、一点点,一分分地撕裂了。被弓虽了。思想。人格。意识。眼睛。耳朵。所有的一切。我无法逃避。无法逃脱。不。不是噩梦。是曾经真切地发生过。并真实地,发生了。

我感到我正被撕裂。

我清晰记起,那个模糊的噩梦。

我看到很多的门,有一个门上写着“弓虽进行中”。我进去了。就被弓虽了。我被侮辱了。我没有反抗成功。我只要进去就会被弓虽,无论谁进去都一样,都会被弓虽。只要看到这几个字推门进去,听完了这呢喃的声音或是见到了闪烁的字。都一样。没有人。没有形象。只有一双绿幽幽的眼睛,在黑暗中。在黑暗中,始终等待。

【“可是看什么才好呢?当看星星看月亮都已经厌倦了的时候,他终于无法按奈下迫切的心情,把视线朝对面望去。当他真的这么做了之后,他的心就猛然间跳了起来——是的,他看到了一双脉脉含情的眼睛。”】

我不可抑制又想起这段刚看完的话。我的视线不受控制落在那个躺在恒温箱里的女人身上。她正在翻身。

她正在把身体翻过来,正在面对我的方向。

我的视线不再受我控制。

我呆呆地看着那个好像完全好转了的女人,呆呆地看着她迷迷茫茫地,把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打开了一些。

她的眼睛水灵灵的,就像楚灵的眼睛一样。可她很忧郁。她很忧伤。啊不。按说明,她应该是个半植物人,应该是,毫无知觉毫无反应。可最开始的时候,我就看到过,那时候她就是用这种忧伤看着我的眼睛在看着我,现在。我又看到了她,忧郁看着我的,水灵灵的,忧郁的忧伤的,眼睛。

……

“太可怕了。可那的确是真实存在的。绝不是幻觉。

我的确是,看到了的。”

……

我呆呆地想着。

“我在这里已经马上就两个月了。她再有最后的一个周期就会好了。我来的时候就是这样。日记本。黑色封皮的软皮抄。最后一个周期其实只有七天。她会完全好起来的。她好了以后,才会再开始。”

仿佛是睡眠中楚灵对我所说的最后的话,在我脑海中响了起来。

(太可怕了。)

(她会好起来的。她好了以后,才会再开始。)

——什么【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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