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依然紧紧咬我不放。在我身下极力挣扎。我用劲把她双手背在她身下压紧她,然后使劲捏着她两颊。她的嘴终于松开。我的肩膀立刻流了血,我侧眼看,甚至能看到肩膀上的骨头。
就这么一分神,我跨下一疼,身子不由自主飞起来。然后趴下。妈的,她顶了我一下。疼。真疼。我那小兄弟几乎被她顶得失去知觉。
我虾米一般下意识捂住小兄弟,缩着身子。后背再一疼。操!她对我用了肘击!就这么刚意识到,一股重重力量已压到我背上,我五脏六腑几乎都被挤出来。我的头被强行抬起,然后一个胳膊瞬间就搂紧我脖子,一只手出现在我脸上。我的头颅紧贴在她的乳上,她下颚紧压着我的头顶。
恐惧。不可压抑的恐惧。我知道这动作的下一个动作就是把我的脑袋一扭,当然我的脖子也就咔嚓一声,被扭断。这不是一般的格斗,这就是只有电影电视里才能看到的,特种队员进行谋杀时的场景。
她疯了,她要拗断我脖子!
我用尽全身力量收紧脖子,压紧她手臂。她的手在我脸上用力,几乎要抓进我脸颊中。疼。但我丝毫不敢放松。不。她要么疯了,要么那些人都是她杀的。她动作是这样灵敏,她一个个姿势那样纯熟,现在想让我不相信那些人不是她杀的都难。
我恐惧的,几乎无法呼吸。
我们僵持着。僵持中。汗液使她手臂一点点松动,我们僵持的力量如此大、时间如此漫长。终于她手臂一点点被我压紧的脖子挤出去。我安全了。我深吸一口气,猛力一仰头,就撞在她额头上。
她惨叫,向后倒。我毫不犹豫一躬身,把她从我背上掀翻。接着立刻一翻身,扑在她身上,我们扭打着,斯磨着,我们都用尽全身力量,想摆脱对方纠缠的同时,又让对方彻底失去所有的反抗力量。
我们翻滚着,扭打着,一会儿她占上风,一会儿我占上风,我们的力气也越来越弱,但彼此间依然是在持续于拉锯战中。然后她突然疼得惨叫一声,我一巴掌删在了她脸上。
她安静下来。
我也突然僵硬。
我们相互难以置信看着。
操!
我进去了。
我闻到酒精就会痿的毛病竟然好了。我竟然已变成秦兽。是的。我们方才所进行厮打缠扭的一切,唯一后果是,我进了!我在弓虽她!我们在扭打中,我竟然连自己也没发觉,小兄弟就钻了进去。
我们呆呆看着,都忘了正在扭打。
然后她脸上现出无比惊讶和恐惧,歇斯底里叫起来,想挣脱我压着她的身躯。而一旦被她逃脱后可能就是我的死亡的恐惧,迫使我根本就不考虑地继续压着,想让她不能动。
而后我发觉,我确实在弓虽她,她也确实在强烈反抗。接着我们紧紧搂抱在一起,她又压在我的身上,这时是我想退,她不让……我们都变成了秦兽。
这真他妈是件,值得悲哀的事。
不知纠缠了多久,也不知纠缠了多少次。我们都毫无任何气力睡着了。沉睡了多久,都不知道,当我们陆续醒了,都没有说话。也没有互相看。
我们默默无声地,各自找到一件白大褂披上。我们一起进了浴室,让冰冷的水,清洗着身子。清洗的时候,我们偶尔互相洗一洗。然后我们又一起离开浴室,找到一套连体衣穿上,再穿上白大褂。
她拉着我的手。我们一起到了上面的仓库里。我们打开纯净水,打开食品罐头,打开火腿肠等等东西。
我们吃着,喝着,然后又看看表。一点钟。是深夜一点钟。外面的风呜呜响着。即使在这封闭仓库里,也能感受到外面的寒冷。
我们默默无声地,又回到了储藏间,坐在乱七八糟衣服堆里。
又沉默了很久,她伸出手,“给我。”我愕然看她。“把卡给我。”她说。我急忙找卡。但衣服太乱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最初穿过后来又脱掉的衣服在哪里。
然后我们一起仔细地找,找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又做起来,也不知道做成功了没有,又放开了,又开始仔细找。还是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终于在一堆衣服里找到了卡片。
她把卡片依旧用橡皮筋束在手腕上。然后看我一眼,低下头,“她该输液换药了。你在这里等着?还是和我一起去?”
她的声音已经沙哑,说话的时候,根本不看我。
我没有回答。
其实她也根本就没有等我回答的意思。
她已经拿着卡站了起来,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