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很好。”我微笑着,重新拉上她的拉链。把她扶得跪坐着,然后晃晃手里识别卡。
“啵!”我亲吻一下识别卡。卡上还有她身体的余温和体香。我脑海里甚至已有亲吻她的幻觉。
识别卡插进槽内,“嘟!请输入密码。”我输入密码。“密码识别正确。门开了,请工作吧。祝您工作愉快,生活顺心。谢谢。”
这电子语音还真他女良有意思。我微笑着,看着她似乎已痴呆了的表情,然后向打开的门内边走边扭头。“小妹妹。你不用内疚。这不是你的错,是你遇到了歹徒,我,郭宏的错。”我扭过脸。
“不——”一声悲切的,急切的,疯狂的,近乎歇斯底里的,长长的,犹如火车鸣笛的,叫。
而我也在这叫声中,视线转到门内。我的嘴巴立刻大张。“啊!”我的喉咙里发出了,我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叫声。
我已惊呆。
门内确实是个很大的屋子。屋里充斥一种乳白色的光泽。
迎面就是一幕电子屏,间隔出一墙的上百个小屏幕,其中一小部分小屏幕还在亮着,都是不同地方的监控图像。
一排单人沙发从左到右,从墙的这边到墙的那边。
二十来个沙发上,能看到二十来个人头。
但是。
福尔马林的味道扑鼻而来,应该干净整洁光可鉴人的木地板上,是一滩滩、一陀陀,已经变成黑赫色的血污。
一个个****画出的人的形状,奇形怪状地或是包住那些血污,或是紧紧连接着那些血污——只要是见过查案,就会明白,那些****所画形状,就是生命最后离开时保持的姿势。
而在坚硬的,本该是强化木地板的地面上,还有些奇怪的尖洞,一些深深的划痕,以及一些乱七八糟毫无轨迹趋势可言的纹络,仿佛,这里曾发生过什么世界大战,这些痕迹都是武林高手用刀或其他器械留在地上的证据。
二十来个沙发上,二十来个人头。
每个人头都剃光了,只有光秃秃脑袋。
但即使那些脑袋没被开颅,我也能看出,没有一个是活人的人头。
这时我留意到几个沙发旁伸出的脚。
那不是脚。
仅仅是,脚和腿的骨骼。
不是找不到人。而是,地面这排房子应该居住的二十四人,都在这里。不过,都已经是死人。而且还都是已被做过开颅手术,却又让他们都“坐”在那里的,可能,早就只剩骨架的,死人。
但是。
福尔马林的味道。
我艰难地转动着头颅,艰难地又迈一步,进入了门的界限。
左侧墙边,有五个一米八高的玻璃桶,每个桶内都浸泡一具果体,那是一个老头,两个中年妇女,一个青年男子,以及,一个不到十岁的女童。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惊恐,每个果体的身上都有撕裂的长长的口子。这些口子或从腰间斜到另一边的肩膀,或从胯部直直地到达脖子,或是横七竖八不知道有多少道。
我把视线转到右边。
右侧墙边有张病床,病床被玻璃罩着,显然是恒温无菌箱。
在病床上,有个果体的女人。很年轻,可能和楚灵一样年纪。但在她身上,东一处,西一处,布满了灼伤的痕迹。
此刻,她正缓慢地转过脸。
她居然还活着。
她终于把脸艰难地转过来。很清秀一张脸。
她看着我。
忧伤的看着我。
她是这里唯一的一个活人。躺在恒温无菌箱里,可能是正在被治疗烧伤的,唯一的一个活着的人。
我不敢看那惨不忍睹的灼伤的肌肤。我不敢想像,有着这样一张脸的年轻女人,有着几乎和楚灵一样白皙娇嫩皮肤的年轻女人,竟被灼伤成那样的惨不忍睹。
我更不敢去看,那双忧伤的眼睛。
我艰难地扭过头,看向外面,依然被我倒背着捆着双手双腿,呈跪坐姿态着的楚灵。
“祝您工作愉快,有个好梦。明天见。”电子语音亲切的说着,橡胶门在我走出后关闭了。
我冷静地看着楚灵,迈出了第一步。
“不是我。”她的脸上只有麻木了一般的表情。
她就这么直勾勾盯着我,她声音很小,很细,就像在讲鬼故事生怕惊吓了别人一样地细小。
“不是我干的。真的。”她认真的,用这种唯恐吓着了我的声音,细细,小小的,说。
“真的。真的不是我干的。”
她就这么直勾勾盯着我越走越近身影,认真的近乎于严肃,“你弓虽我也没有用。我不会承认是我干的。”
我跪到她对面,把她的头向我的腋下一揽,然后伸手,捏住了拉链。“不是我。”她说。
我冷静的,毫无表情拉开了她的拉链。
“确实不是我。”她说。
我扯了扯,这衣服的质料很有韧性,怎也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