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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杀人……杀人啦!(2 / 3)

轻退回,轻轻走进厅中,开灯。

那种毛骨悚然的可怖感,再次浮现。

我定定神,一时还想不出应对之策,下意识摸出烟,刚想点燃,将要进行的动作,不由自主僵在那里。

房中,有股淡淡的怪味——但,那是什么味?

忽然我心神一凛,两步冲到内屋门前,扭开门,同时轻呼着,并做好防范姿态:“陶涛!陶涛!——是我!”

我不能不小心。

如果陶涛突然发作,向我劈一刀,我也受不了。

这同时我已顺手打开灯,而我的目光,也随之僵呆。

有那么一刻,我的思维为之凝固,我的一切知觉都僵化。我从来不敢相信,我会看到这样一幅场面。

屋里没有陶涛。

一个赤果的女人,被大字型绑床上,一片血肉模糊,洁白的床单上凝固着一滩滩血迹,她腹部已被剥开,腹内器官被扯出来,她胸部却似有意被擦拭干净,而她头颅却已被分离了躯体,长发挽成活扣,十分艺术地悬在迎面墙上,僵化的面容,显得无比震惊、恐惧,以及凄惨。

可那一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眼认出她是谁。

我曾经就要认真地谈到婚嫁,三年来和我保持关系最久、分分合合次数最多,床畔合作最不愉快、生活照料最贴心、唯一长久知道我行踪、有我每套住所钥匙的,我的女人。

曾经以为,应该是,直到如今也没有找到替代的,我的最爱。

我的女人。

我的爱。

可是……

可是陶涛……

陶、涛!

有那么一刻,我的思维为之停顿,我的世界为之消失,我的生命为之不复存在,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在哪里,不知道眼前一切对我而言意味什么,不知道一切已经知道的事实。

我不知道。

我连有人敲门还是撞门、连哪些人进来怎么进来说了些什么我是怎样被击倒被戴上铐都不知道。

直至隔着囚车的玻璃窗我忽然看到另一辆警车里傻呵呵坐着的陶涛,我的一切,才重新恢复。

“陶——涛——”

我声嘶力竭叫着,一切都清醒,我困兽般极尽全力向他扑去,但我被紧紧束缚,我的头撞在车窗玻璃上。

玻璃砰然而碎,我的头伸出去,血从脸颊上冒出,我瞪大双眼瞪着陶涛。

“杀人……杀人了……”我看到对面警车里陶涛惊恐的眼睛,我听到陶涛歇斯底里的哭喊。

我的后脑被重重一击。

是的。我错了。我的确不该,把一个危险的疯子留到家里,再让一个我信得过的天生善良却偏偏十分愚蠢的女人,替我照看几天。

是我杀了我的女人,是我盲目的愚蠢行经,害了她……

是的,我错误到了白痴也不如境地——但是陶涛,你真不该……你不该具备这样丑恶行径的!

我的朋友。

你们同样是我生命中一部分,所以我的朋友,我必须为世人负责,我不能让你再在精神病院度过一生,我只能、也必须,杀了你。

陶涛。

那已是你,唯一的路了。

那也是我,唯一的选择。

*********

半个月后,我被送上法庭。

在我的小皮箱里,有着七十万现金,有着一柄精致的手枪和五十发子弹,有着三柄锋利的匕首,也有着十七个不同化名银行存折,六张信用卡,此外还有,一瓶巨毒药品和注射器。

没人问我钱从哪里来。像我这种保镖职业,即便账户财产远远高于交税额,那也只是大额财产不明来源而已。公众只关心我的枪械、匕首、毒药。

我不用回答,也无须回答。

我不关心自己的罪名,我唯一想搞明白的是,其中一柄匕首上,为何会有凝固的血迹。

——日常所行所到,大咧咧拎在手里的标志性藤条箱,满满的30万现钞,已经足够让人相信,我除了这些钱,再没有第二只放钱的箱子。因此,除我自己,理论上,没人知道我拥有这些凶器,更不会知道皮箱的藏处。

——而捕快,也有捕快们的职业准则。除了事先弄手脚,抓获我的时间段里,没有谁敢再玩儿手脚。

——至于那些有可能会追杀我的混混们,混混有混混的处世之道,他们崇尚于直接灭掉目标,他们懒得玩儿这种高智商游戏。

疑问至此,就变成一个死结。

在法庭上,我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但证据确凿,快捕房认定了是我杀了我的女人,让人啼笑皆非的是,我作案的见证人、报案人,竟然是,只会叫嚷着“杀人了”的陶涛。

可怕的是,他们提供了在我醒来之前就已有之的,陶涛的打电话报案相关证据。更可怕的是,这次人们似乎终于找到陶涛行迹诡秘的真正原因……这个疯子,在警车到了楼下,他是从六楼的楼顶跳下去却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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