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露水黑渊大恐怖> 第8章 草是没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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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草是没有用的(1 / 2)

已经第三天了。

三天来,不分昼夜审讯,使我处于极度疲惫态,我的眼睛几乎不能自己睁开,我的喉咙似经无法发出声音,但我依然忍着,我不知什么样的力量让我坚持下来,但我相信,我一定能继续坚持下去。

没有毒打,也没有饥饿与干渴,然而面临的折磨,却比那一切都要难忍。

强光照射着我,始终有三个人在审讯,问着不断重复的问题,无论我是否回答,只要做到不让我睡觉,就算完成了任务。

折磨的不是我的肉体,是我的精神,我的意志。

我不断地打瞌睡。但不断地被叫醒,或者严格的说是,被强行唤醒。

我已经有些迷糊,有时连我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但我仍然清醒,我以不怀好意心态在冷眼旁观着押司,看他能——坚持多久!

押司仍在充英雄。

仿佛为了完成他“奉陪到底”的诺言,陪审的另两人不断轮换,只有他三天三夜来一直坐在中间位置,除非拉屎撒尿,否则绝不离去。

我已困到就算躺在一片荆棘中也能睡着程度,押司也好不到哪里,但我根本不可能入睡,他们总有办法把我弄醒。押司却是强撑,靠得是精神力量。

真他母亲不可思议,到这年头,居然还有这种怪物生出,这家伙真是芝麻大的午城V区一个快捕衙门里区区押司?

押司是什么?文职啊!

……

有人推我,用很大劲儿,我晃晃头,含糊不清说了句连我也不知是什么的话,继续睡。

然后有人捏我鼻子,扯我耳朵,有人把我连拉带拖拽起来。

我摇晃着,勉强睁睁眼,想推开身边的人,但我手臂刚抬起,就无力地垂了下来。

我实在太困。我想现在就是有人在我身边放火,也懒得理会;就算有人当我面在戏我老婆,也没空管——假如,我有老婆。

我只想睡觉。

“他已经支持不住了。”

仿佛有人在我耳边说话,可是声音又仿佛是在天涯,在一个,不属于我的世界里。

“把他弄醒。”一个同样近又同样远的声音说。

接着,有人推、有人搡、有人拉、有人拽,然后是揪头发、捏鼻子、捂嘴、胳肢……什么都用上了,“没有用。”那些人说。

“把他弄醒!”那声音又命令。

安静了一会儿,一盆冰冷刺骨的水,忽然浇下。然后,一个冰块紧贴在我颈后——我不得不醒。

沉默。

一双双眼盯着我,沉默着。每双眼睛都仿佛得了红眼病,布满血丝。

“草你女马!”我终于直着喉咙喊起来,“——你们究竟要干嘛!”

押司瞪着通红的眼,从从容容,“不是我们要干嘛,而是你——究竟想要干嘛。”

“我他母亲还能干嘛?我他母亲的要草你祖宗十八代!”我拼命摇头,但没有用,我被紧紧抓着,动弹不得。

颈后的冰块和又加上的额头的冰块,把冷意直送到我骨髓深处,我不可抑制恐惧起来,我终于知道他想干什么。

不!

我不能再坚持下去了,我不能变成白痴!

这些人已经疯了,他们竟真在实施谋杀,不!我必须妥协!我没有选择权!

我不能不怕。

真的。

真的是,不能不怕。

押司从从容容,通红的眼睛里,散发出绝对零度的目光。

他挥挥手,人们一个个悄然离去,转眼间,只剩下我和他。

“您好。”他说,“草是没有用的,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他看着我,用那种连我也不寒而栗目光,“——要说实话。”

我看着他,冷冷地看着,终于摇晃一下,轰然倒地。

*********

“你从寅城到我们午城这里,是有目的的。”押司说。“告诉我,你的目的。”

这时候,我们又恢复为平起平坐姿态。

然而我知道他也知道,在心理上,我已是他手下败将。虽不能说永也无法改变,但在短期内,这种心理上的屈服,很难扭转。

但同时我明白他也明白,只要他稍有不慎,这状况就会改变,因在此之前,我对他造成的心理威胁,也是无法摆脱的。

这处境十分微妙,就象翘翘板两端,谁能压下去,就在于谁能把自己的力量增加多些,以及谁能正确找出平衡点。

“你真认为,我是有目的的?”我沉思片刻,抬起头来看他,“那好,扯个闲话。我是不是,已经见过你们全部人?”

押司稍觉奇怪:“不错。”

“不对吧?”我说,“全部的人的意思是说,不止捕快,也包括探长探员。”

“那叫捕役。”更正了我的不当用词之后,押司更奇怪了:“难道你以为那个燕某某是我们的人,是钓鱼的?”

我摇头,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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