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呕,好一会儿才能平静。
我是那么喜爱金鱼,怎可能残忍到让人把金鱼做成汤,还要放一条新鲜的浮游鱼虫?
押司肯定在说谎!
我难受地自我安慰一番,露出笑容。“那么,那个燕某某,承认和我发生关系了?”
押司点头。
“你居然相信?”我嘲笑:“假如你醉得和我一样,你还有没有心生能力?”
“你有。”押司说。
“哦!对了!”我拍头,“刚想起,你们那群人举止斯文进到我房间时,我好象没穿任何东西!”我邪笑,“你们有没有问她,我那玩艺儿勃其时大概长度和直径?”
押司忍不住稍有愠色,“郭宏!我不是在和你胡闹!”
“你不觉得那十分重要?”我嬉皮笑脸问,但目光已冷酷无情。
“有什么重要?!”捕头脱口而出,蓦然一怔,显然已意识到有“什么”重要。
押司静静看他一眼,捕头也回望一眼,低下头,借取烟掩饰自己的失误——很明显,在这里,捕头只是摆设,有押司在,捕头连随便说话也不行。
当然不可否认,捕头的水平,的确也太差了些。
我冷笑:“还有,你们有没有找到我的敬业?——我给你时间,你们给我马上找找看!”
记录员也怔住,他不觉看看押司。
押司依然不动声色。
“忘了?没关系,你们不妨问她,看能在哪儿找到。”我冷冷打量押司,忽然大怒,指着押司,“你最好给我听清楚,我这人别的毛病没有,就是连闻到酒味都会萎靡,如果我没有连续三天以上不喝酒,根本一点心生能力都木有!我凭什么去飘唱?你能治好我这毛病,我甘愿付你一百万!我草!——你们最好给我问清楚,我的手不文明时,与常人有何不同!问清楚,咱再当场实验,看谁说谎!……真他娘可笑,污蔑我头上,也不先问清我郭宏三大特点!”
我声音和缓下来,嘲讽:
“第三个特点,为何不去问问那位非理我的大姐亦或阿姨?问问她,她向我投怀送抱强行钻我怀里与我亲密拥抱时,我哪点与众不同?——让她仔细认真地,好好想想!”
“现在,我是不是可以打个电话,请个律师了?”
我冷笑。
冷笑着,盯紧了押司那双曾让我深深畏惧过的眼睛。
——真可怜。
他们怎么偏偏遇到我这种百年不遇病症奇才还要以飘唱卖音罪名来威胁我?
“准备法庭上见?”
我呲呲牙,夸张地在自己身上每一处伤痕上审视。
“你的意思呢?”没想到押司依然不动声色,看不出有没有阴谋诡计。
我凛然一惊,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要阴沟里翻了船。这号人我十分了解,如果正直,必是罪犯克星,破起案来一破一个准。但若走歪路,你就算三岁婴儿,他也能让你成为活活打死镇关西的鲁智深。
但无论哪种,能不惹,尽量别惹。
“你的意思呢?”我问。
我们于是,相互耐心地,耐心的彼此等待。
失去耐心的只能是我。
“我说,你没打算把我活活饿死吧?已经四天了,总共让我吃两个馒头,喝不到一斤菜汤——你准备让我减多久肥?饿成肉干吗?”
“不可能吧?”押司无动于衷否认:“我记得你最少吃了三斤米饭,两斤豆芽半斤肉另加韭菜粉条包子若干个馒头两个青菜汤任意……”
“有吗?”我满天地寻找,“在哪儿?——哦!找到了!”
我瞪着押司的肚子:
“在这儿!——而且还有最新鲜不过狼心狗肺鸡肝猪肚鸭肠鼠胆驴血马肾……吆!还有牛黄狗宝猴脑鱼目凉拌口条红油耳丝蒜泥猪头肉红烧肘子铁板凤爪白切蹄膀油发蹄筋生猛人鞭连汤头发干煸胡子醋熘腋毛特奉油炸灯影毛半盘、人子酱一勺,再送特由郭宏肾工厂加工新鲜尿啤一杯……”
我抚抚自己空瘪瘪肚子,“你吃足喝够没?再送你一杯怎么样?”
“谢谢你的款待,”押司毫不动怒,淡淡道:“尿啤就留给你自己吧,不过你别的部件我倒有兴趣。当然最欣赏还是你的口条,——这么能说,一定吃起来很过瘾。什么时候割下来一块凉拌一下尝尝?现在怎么样?我喜欢新鲜的,尤其还带着血的。”
“高!”我挑起拇指。“遇到你三生有兴!”
“那么你不饿了?没撑着吧?”
我看看自己,忽然叫:“奇怪!我身上怎么有伤?”
“您看,您有那么多的好吃的东西,我们也不可能时时看着您,那些趁我们不在围着您向您讨吃的其余的嫌疑人,鼓噪起来下手就有些不太尊重您了,虽然他们伤势不比您轻,但我们依然,对他们进行了严肃处理。”
“老天!”我神吟:“我还以为我抢他们东西呢,幸亏我没不尊重他们,真对不起,我有些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