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过你。”
捕头用手指敲着桌沿,目光炯炯凝视着我。
“你高中没毕业。符文历一九九九年四月,你高中二年级,因打架斗欧关进大衙十五天后被校方开除。然后,你离开翼京的十二陪都之一辰城,去了越京的七大陪都之一深水城。”
“彼时,全球去国度化浪潮正接近尾声,随着方正圆融四大财团联合持股的镖士学院顺利在越京进行一级注册,你获得了不受正规学历承认的镖士学院入学资格,并很快成为深水城镖士学院首届优等生之一。”
“符文历2003年,在全球无国度化最新格局完全成型后第四年,曾经不可一世的方正圆融四大财团所形成的特殊帝国多米诺骨牌般轰然倒塌,同时被各个大都市型城市联合体取缔的,还有该财团所组建的灵眼慧眼侦探学院、超然物外镖士学院、浊世红尘丽人学院、黑山白水禅境学院等四大学院系列。你就此以肄业资格四处流浪讨生活。”
“截止符文历2006年,你先后给六名富商当过贴身保镖,并协助越京破获一起大案,使得一个从越京七大陪都之一港城流窜而来的暗夜家族成员全部落网。当然,事实上你只是看他们不顺眼,一个个追着打,而恰好越京的快捕房正在紧紧盯着你而已;严格说,不但不该给你奖励,反倒应该给你处罚——真不明白越京那里都怎么想。”
“但我想,你或许明白了。你这种人,当然不把捕快放眼里,即使抓了你,没足够证据,最终还得把你放了;不问你罪反给你记功,你得罪就是暗夜家族。于是,你只能东游西窜,偶尔敲诈勒索,上不了台盘,还得耽心暗夜家族随时会有的相关报复。时间一长,就只能离开深水城。”
“符文历2009年,也就今年初,你离开越京的深水城到了翼京的寅市。在寅城,有些街头混混认你为大哥,即使大衙,一般也不去主动找你,知道你难缠。”
“然而,寅城是寅城,午城是午城,你一个寅城的人,到我们午城来,居然还英雄片一样的拎着个满身现钞的藤条箱……说吧,你想干嘛?”
这时候,我已该上药上过药,该包扎都包扎过——手上没有铐,屁股下坐得还是转来转去电脑椅,很不错待遇。
我晃着二郎腿,不以为然:
“不是我难缠,而是我正直。当今世界公民证全球通用,只要有钱有能力,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因此,虽有帝皇后裔的紫薇派系大都市联盟、神祗后裔的奇异派系大都市联盟、三权分立的天秤派系大都市联盟,以及诸多其他无法详细诉说的小派系大都市联盟,然而无论什么派系,什么城市,对于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一条,起码在明面上,还是能够做到,一致认可的。”
“既然生存于这样一种,人之重要性大于一切的民之盛世,有法律说,不允许公民拎着装满现钞的藤条箱到处乱逛游吗?没有。所以我拎着装满现钞的藤条箱想干嘛,没必要回答你,你觉得我想干嘛?拿出你的证据先,然后再跟我对话。至于你们采取什么方式让我主动跟你们会晤,暂且不谈。关于会晤时的本身,我只能始终坚定认为,没有证据情况下,作为执法者,就该更严格要求自己。”
说着,我斜睨捕头一眼:“像有些人,自以为自己是什么,就能把人当奴隶一样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哪怕在帝皇后裔加盟城市,能那样做,首先也得给我拿出你阶级属性高人一等的相关证据!拿不出?哼,休怪吾等小民,捍卫自己的天赋生存权!话说……我怎么敢肯定,你们究竟是捕快,还是试图抢劫我现钞的混混啊?!”
捕头耐心听完,宽容地笑:“你该知道,当我们执行公务时,难免会遇到各式各样人。能非常合作的,少之又少。因此,我们有权在必要情况下对嫌疑人采取必要的强制性手段。否则,很难保证有几个嫌疑人主动认错、主动和我们合作。”
我开心地笑了,“那。你意思是,只要穿上你这身衣服,佩了虎头纹章,就能高人一等?不过我倒奇怪。我根本没犯罪,至少我还是个人吧?至少我还有性别吧?怎么你们就能除了打骂折磨,还能再加心生骚扰?如果我真犯了罪,是不是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要真这样,大衙不就成了你们的……嗯,廉价悦院?”
“喂!”我笑咪咪瞧他,“咱哥俩不说外话,你老实对我说,没人时,你悦过几个女嫌疑人?弓虽了几个?咱悄悄的。”我看看他脸色,“言秀。言秀总行吧?……两厢情愿……自动献身?……”
“你……”捕头大怒。
但我岂会等他把怒火发出?
“我怎么?——我是男的就能随便让一女的戏?女人戏男人就不是戏?白痴也明白一人用脚端异性脸那就是明目张胆戏与辱!你比白痴还痴?没人进来下一步是什么?用我说?男女授受不亲你们知不知道审讯时第三者不在场尽可能异性回避你们做到没?”
我声音更高,“你们竟敢以卖音飘唱来污辱我人格!我就算真是鸭子真在卖也不会卖那丑女人!你最好给我听清楚打死我也别想让我飘那丑八怪的唱!做男人顶天立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