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蝉,你是否也听到有人在唱歌?”
朋来客栈门前,一位面貌俊秀清雅的少年公子回头问身后的跟班。
“回公……子,鸣蝉听歌声似乎是从客栈里面传来。”
俊秀公子点点头,道:“进客栈。”
两人进了客栈,一个跑堂迎上来,殷勤问道:“两位小公子,打尖还是住店?”
俊秀公子负手不语,叫鸣蝉的跟班粗着嗓子道:“要你们店最好的客房。”
跑堂一听口气,知是贵客,忙赔笑道:“不敢瞒两位公子,店内天字一号房正由一位贵人长住,恐怕暂时腾不出来。”
“贵人?什么贵人,比我家公子……”
“鸣蝉。”俊秀公子制止了一句,又问道:“不知那位贵人是……”
跑堂回道:“是我们大东家范府二少爷的先生。”
俊秀公子道:“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自称要在鹊桥诗会上独占鳌头的吗?”
跑堂面露不悦之色,道:“公子这话,小的不敢接了。”
鸣蝉秀眉一轩,向前走了一步被俊秀公子拦住,俊秀公子道:“那就要天字一号房隔壁的房间吧。”
“实在抱歉两位公子,你们也知道,马上要到七夕了,从四面八方入都来的客人越来越多,天字一号房左右的房间都已住了人,倒是对门还有一间空房。”
俊秀公子道:“就那间。”
“好嘞,两位这边请。”跑堂边引两位公子,边对着柜台叫了一句:“玄字九号房住客!”
俊秀公子跟着跑堂上楼,问:“适才听到有人唱歌,不知是不是店内客人?”
跑堂道:“小的耳拙,没有听到。”
俊秀公子知道跑堂小哥还在为那个范家先生抱不平,微微一笑,不再追问。
到了玄字九号房之后,鸣蝉看到满屋简陋的陈设,终于忍无可忍,怒道:“这是什么鬼地方,这能住人吗?”
跑堂的不卑不亢,道:“倒还有两间上房,只是离得天字一号房远了。”
不等鸣蝉继续发飙,俊秀公子摆手道:“行了,就要这间,你先出去吧。”
“小的告退。”
跑堂刚走,鸣蝉愤愤不平且不解问道:“公主,你看他,区区一个跑堂,竟敢如此无礼!”
俊秀公子脸一沉,斥道:“你叫我什么?”
鸣蝉低头,又低声叫了一遍:“公……子。”
“如此沉不住气,看来让你随我出来是错了。”
鸣蝉诚惶诚恐,躬身道:“鸣蝉知错了,鸣蝉再也不敢叫错。”
俊秀公子也知道鸣蝉维护自己的心意,又挥挥手,道:“最后一次,去倒茶吧。”
“是,鸣蝉谢过公子。”
……
这时屋顶上的歌声已经停下,唱歌的人将酒壶扔给白衣人,白衣人刚要接壶,忽然发现紧随酒壶其后来了一记长拳。
“好。”白衣剑客伸手一操,揽过酒壶,又顺势挥袖,接了对方一拳。
“呼”地一声,只听袍袖破风,但却没有与拳头相撞,侧头一看,那发拳的少年早已收拳退回远处,笑道:“引而不发!”
白衣剑客笑了一声,道:“那你也接我一剑。”话音未落,左手中指并食指朝姜仲一指,一道冷冽的剑意释出,袭向姜仲,姜仲左手握拳,凭空画了一个圈,牵引浩然真气形成一道屏障,右拳后拉蓄力,随即猛地冲出,正面接了沈连飞的剑气。
噗!
拳剑交接,发出一声轻响,沈连飞看了一眼,仰头喝酒,姜仲后退了数步,方才站住。
尽管姜仲已经练出些许浩然真气,但武力上与沈连飞的差距仍旧难以道里计。
姜仲走到刚才站的位子,道:“三日后,可接沈兄此剑。”
“三日后,我不会再出此剑。”
姜仲笑着点头。
“今夜到此为止吧,多谢人中的歌。”
“不客气。”
“告辞。”话音未落,人已不见。
姜仲对着空气回了句“告辞”,又站了片刻,双脚尖一点,跳下屋顶。这几日虽然跟沈连飞学了转身腾挪的功夫,但火候尚且不够,能从窗口跳到屋顶,但是无法从屋顶飘回窗内。
姜仲老老实实从前堂上楼回屋,不巧碰到跑堂小宋,然后听他跟自己告了两个客人一状,姜仲心中不以为意,但仍对小宋替自己打抱不平,说了几句话,登楼回房,刚到门前,突然听到对面某间房有人开门,回头看了一下,看到一个女扮男装的少女正看着自己,问:“请问,你是范府葫芦少爷的先生陈人中公子吗?”
姜仲想起小宋的话,疑惑不定,点头道:“是我。”
“我家公子有请。”
姜仲本该拒绝,但抵不住好奇心,折身走了过去,进屋之后又看到一位女扮男装的少女正坐着喝茶,姜仲打量了一眼,看那少女削肩细腰,俊眼修眉,顾盼神飞,令人见之忘俗,且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