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了苗东顺这样一个同样是农村娃出身的、文化程度也不高的干哥哥,所以方爸爸找到了共同语言;因为有了司雨诗这样一位清江大学的高材生,孔子田也找到了共同语言。【 ///】这欢迎的午宴也变得热闹和欢快起来。苗东顺是道上之人,豪爽,方爸爸是典型的东北汉子,干脆,所以你碰我碰,喝了好几杯五粮液;孔子田是行政管理学的专家学者,司雨诗在大学里学的是企业管理学,都是管理学的一个分支,倒也有很多相通之处,司雨诗向孔子田请教酒店管理、家族式企业管理的一些问题,也正问到了孔子田的痒处,孔子田也利用这样的一个场合,卖弄一个自己的学问,一问一答,倒也像一对师生。谈到后来,司雨诗说:“孔校长,我一直也想进修一个管理的理论,不知道是否有机会拜到您的门下,跟您学学管理?”孔子田平常遇到个知音一般的有修养女士也并不容易,现在的那一个也只能说是勉强,对于司雨诗,孔子田很有好印象。孔子田说:“司总是难得的具有丰富管理实践的企业家,大学里学的又是管理学,理论联系实践,这理论也具有了鲜活的生命力;实践参照理论,使在酒店管理、企业管理方面更具备科学性和效率性。如果期望你和苗总的公司更上一层楼,进修一下研究生的课程是必要的,如果司总愿意学,也不嫌弃我这个老朽观念落伍,理论陈旧,那我也愿意略尽薄力。”司雨诗很兴奋,如果跟着孔子田学出硕士和博士,那意味着自己的综合素质和社会名望,都会更上一层楼,未来的一天,开真正属于自己的酒店或企业,也并非不可以,更何况这十多年下来,也积攒了几百万的私房钱。或者未来的某一天,完全地离开苗东顺,也并非不可以。司雨诗对苗东顺说:“老苗,孔校长肯收我作学生,你看……”苗东顺本来心里不乐意,但看到司雨诗先征求自己的意见,顾虑打消,对司雨诗说:“孔校长是大领导、大专家,能拜在孔校长的门下,那是小诗你的荣幸,我支持你。你是方兄弟的嫂子,我是方兄弟的哥,是干爸和干妈的儿子,你再成为孔校长的学生,这兄弟关系,父子关系,师生关系,让我们是亲上加亲。”在如此美好、如此大家开怀的气氛里,午宴结束。
回到了孔家,方爸爸已经有些醉了,想倒下休息,却不知道自己该睡在哪里。方圆说:“爸,我岳父家就这么大,没有剩余的房间了。不过,我岳父在隔壁的楼上给爸妈租了一套房子,在东州的日子里,您二老就住在那里吧。”方爸爸说:“那怎么行?那样我就不能天天看到我孙子了。”方圆说:“爸,白天您和妈过来,晚上回去睡觉,您可以天天见到您孙子的。”方爸爸说:“哦,那行。这城市的家就是小,看看咱的家,你回来,你两个姐姐和姐夫回来,都有地方住,四铺大炕,想怎么睡就怎么睡?”方圆说:“爸,农村地广人稀,城市地少人多,城市自然没办法和农村比。爸,我带您和妈过去吧。”方爸爸说:“那新房子能蒸蒸饼和鸡蛋吗?”
嘿,又想起这件事来?方圆真是无奈。其实方圆初中、高中、大学加上工作之后,都一直在外面,上初中和高中的时候,是一个月回家一趟,上大学后是寒假暑假回去,跟父亲之间在观念上确有许多不合之处。中午都喝五粮液了,现在还想着他的饼子,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方妈妈说:“是啊,要是能蒸蒸,就不麻烦亲家母了。”孔淑芳说:“可以蒸的,家家户户都有煤气灶。我看了一下,他家的锅碗瓢盆,还都是很齐全的。”方妈妈说:“方圆,你就给带着吧。这两个大包,我和你爸,都拿不动。有一个包就放在您丈人家,那是我捎给你丈人丈母娘的,还是你媳妇的。那个包,里面装着我和你爸用的东西,你也给拿到那一边吧。”方圆说:“好。”孔淑芳关切地说:“方圆,你肩膀能行吗?要不我和你一起?”方圆说:“行的,我用另一个肩膀。”
带着爸妈来到租住的房子,把爸请到□□,鞋子还没有拖,就听到父亲鼾声响起来了。方圆说:“妈,我教给你怎么用煤气灶。”方妈妈说:“这来的时候啊,你二姐教给我了呢。她说城市里没有烧柴禾的,都烧煤气,她家有煤气灶,教给我怎么用了。”方圆说:“妈你还挺厉害的。”方妈妈说:“那当然。我有这么优秀的儿子,这么优秀的儿子也不能有个笨蛋妈不是?”方圆拉着妈的手,说:“妈,快一年没见了,真地很想你,特别特别想。”方妈妈眼泪下来了:“我也想啊!圆圆,我有个想法,想跟商量商量,你说行,就行;你说不行,就当妈没说。”方圆说:“妈跟儿子说的事,还有什么行不行的?妈你说吧。”方妈妈说:“你马上就做爸爸了,我也要做奶奶了。我要是看不到儿子,想;看不到孙子,也想啊!妈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两个姐姐都是女大不中留,嫁了人就是人家的人了。我看你在东州混得真挺好的,那个干姐姐、那个干哥哥,一看都是有本事的人。你今天说拿回1万块的奖金,就拿回来了。所以,我这一次和你爸来,原本是想伺候伺候月子,住个三个月两个月,我们就回去。看你这么有本事,我有了新主意,为了能天天看到儿子,天天看到孙子,我和你爸就住东州,一直住,好不好?”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