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银山问玉朗:“看出点名堂没有?是否还要逼我出手?”
乔银山的动作,玉朗当然看在眼里。玉朗思忖:这乔松自比武松,就现代人来说,其功夫也可算登堂入室。朱砂掌是江湖上谈掌色变的掌法,以暗劲见长,与绵掌有异曲同工之妙,打在人身上即刻表面没有明显变化而内腑却已造成内伤,被打处数日后呈现朱砂色掌印。如果功力高深之人,可尺外伤人,重伤者可立毙掌下。但练习这种掌法的人遇到强手若不能收放自如,极易造成血液逆流自伤经脉,即使没伤及内腑不会变为废人,武功多半也就废了。现在拳台上的散打、格斗、拳击是不可能用上这种功夫的,世上练习的人也就少之又少。乔银山带功后掌见血色,但浅而不匀,不过三四层次而已;但寻常人受他一掌,五脏六腑就永无宁日了。
听乔银山如此问来,玉朗答道:“老乔手法高明,现代人朱砂掌练到这个地步已殊为不易了。建议你要珍惜羽毛,将来必可更上一层楼。”
乔银山听这碎玉说话老是文邹邹的,不卑不亢,也不知他看出名堂没有。就用脚轻轻一触那水泥疙瘩——当即四分五裂。又问玉朗:“还不死心?”
玉朗:“老乔,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来,不必客气。”
“看你是个说理之人,有意放你一马。想不到你他妈的硬是个非常十分的榆木脑壳不开窍。”乔银山冷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就让我打开你的葫芦瓢。”乔银山“嗨”地大喝一声,拳掌并用,排山倒海般向玉朗打来。
平常很难有实战演习,跟叔叔练手总是受尽“欺凌”;虽然因此功夫才有长进,但“受压迫人民需要翻身得解放——扬眉吐气”的心里玉朗还是有的。
机会难得,玉朗抖擞精神,使出寻常身法——移形换位、雾里穿花,回风摆舞,在老乔的拳眼掌风脚缝里穿梭——节奏掌握好,就有跳快三步的愉悦。
乔银山出拳刚猛,每一下都带有呼呼拳风,因此也颇费力气——就像西洋拳击大赛一样,哗哗几个会合就累得拳手呼呼直喘,打个三分钟就得停下来休息一阵子。乔银山本想拳拳到肉,打得碎玉嗷嗷叫,哪知拳拳落空,连人家衣服面子也没挨到。
乔银山停手大吼一声:“我日!你他妈倒底在打架还是跳舞,头都把我转晕了。”
“老乔,你嘴也太臭了——脏话不断,给你一个耳光——算是警告。”玉朗刷地上前给乔银山一耳光——口中的喝声还未完——已刷地退回原处。
乔银山打了半天也未建功,却冷不丁挨了一耳光——脸上姹紫嫣红——挨得不轻。他怒而不言,气贯全身,掌心似血,放慢速度,步步上前,拳掌兼施,一拳一掌一脚均虎虎生风、劲道十足——知道对方是个不一般的高手,他祭出了朱砂掌。
玉朗则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亦动,不过并不攻击乔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