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炉里还正冒着烟,不浓密,却因为长期冒着而将整个屋子都营造出一种烟气袅绕的感觉。而香炉的旁边,盘腿坐着几个白须胡子的老头,一副打坐的模样,都闭着眼,口中念念有词着。
如果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是在练什么丹药,其实不然。香炉里面的烟,并不是一般的烟,是各种上好的药材熏出来的。它对着身体有种一种调节的作用,而且有镇定人心的功效,让人心静。这些,正是他们周围围着的人所需要的,所以才会长期呆在这样的环境里。
忽然,烟变得浓密起来,而且味道似乎怪怪的,有一种说出上来的感觉,在这样浓密味道下,闻着的人不禁皱了皱眉头,终于打算睁开眼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却不想睁开眼的第一眼,居然是一张大大的笑嘻嘻的脸。
“终于舍得睁开眼呐,长老……”勾着嘴角斜眼看着他,顺着她的眼睛游离的方向,看见了本该好好坐在他旁边的人,此刻已经倒地,犹如死了般。于是脸色大惊,
“你……你对他们做了……”
“嘘……小声点,吵醒睡觉的人可不是好孩子呢。老头你这么大了,应该知道得很清楚吧,不可以做个不乖的孩子哦。”出手打断了老头的质问,反而扭头叫他不要说话。
知道他们不是被杀而只是睡着了,于是大大的松了口气。被这家伙耍了,一想到这个,于是又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她。贺浦霁看见他这个表情,噗的笑了出来。有些吊儿郎当的问,
“喂,老头,你有空关心那些人,怎么不关心一下你刚刚闻着的……是什么?”
老头瞄了她一眼,似乎根本就不关心自己闻到的是什么。
“是死耗子,刚刚到这里的时候看见你们香炉的烟味道怎么闻都差点什么,所以我好心的就给你们加了点料,怎么样,闻着的感觉不错吧?不要太感谢我了啊!”拍了拍已经面如死灰的老头。还好他定力算够,不然早就失控了。
“成王爷,你有什么就直说,大可不必绕这么长的弯子。”再面如死灰话题还是得继续,他没有忘记自己现在的处境。
“呵,你真的懂……什么是直说吗?藜家的长老们,你说你们活了这么长的岁数不好好享受最后的时光,还非得抓住权利不放作甚?不放就不放吧,还学别人,想得到皇位,想自己掌权就直说,别拐着弯说什么为了藜家。我说,你们怎么都不好好的用你们痴呆的脑袋想想,就算你们夺得了天下,你们还有命享受吗?”
活了这么长就算了,还非什么都参合一脚。更让她不能原谅的是,藜馨绮可是藜家最正统的血脉,他们居然看到没有利用价值就将她废了,这样的长老拿来有何用?
真的是连一条狗都不如,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了,还一点觉悟都没有。所以,在走之前,她决定送他们一份大礼,一份特大的礼。
“哼,我们要怎么做,都是藜家自个的家务事,似乎怎么也轮不到王爷你操心吧?至于我们夺了你们贺家的天下,还有没有命享受,那是我们的事情,王爷你该担心的是,怎么在被我们夺了天下之后保全自己性命吧?”
气从鼻子间哼了哼,对贺浦霁说的话很是不满,但是也没有否认他们想要你夺得天下的意图。有些东西,其实隐藏起来也没什么意义,双方都明白其中的利害之处。
“哦……看来长老很有信心啊,呵呵,长老,活了这么大岁数了,难道你还不懂得,有些话真的还是别说出来为好吗?”跟长老面对面的用眼神对峙着,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好一会。
“王爷,你费尽心思的到这里,不会就是想跟老朽对对峙吧?有什么想说的,王爷你还是直接点告诉老朽算了。”最后,还是老头子先放弃了对峙,又不愿放弃自己的面子,于是转而挑衅起了贺浦霁。
贺浦霁看了看他,露出个很有深意的笑,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对付这种老头子,你跟他装深沉是不行了,什么都一目了然反而更能让他们不安。因为,人总是喜欢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你想知道吗?别急,到后面你就知道我要做什么了。”说着就示意让人带着他一起离开。
“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我们时间不多了。”婖旖小声的问,贺浦霁看了看她,咧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
“当然是救我媳妇,府里未来的女主人,你弟妹去呀!”说着心情一路好的去囚禁藜馨绮的房间,当然,只有贺浦霁一个人是心情好的一路飘飘然的飘过去的,其他的人,都猜不透她究竟想干什么。
到了囚禁藜馨绮的房门外,让人等在门外,而她却一个人走了进去。这个时候稜荥早就等在里面了,看到她来了,于是总算是松了口气,指了指床上,让她自己看。然后自己背对着看窗外去了。有一句话叫做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作为已经单身好久眼看就要孤独终老的她,可看不下去这种场面,还是忽视为好。
看着床上脸色依旧苍白,气色跟之前好不了多少的已经沉沉入睡的藜馨绮,她小心翼翼的蹲在她的床前,一直看着她的睡颜。想伸手去抚摸她的容颜,却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