衢州,自从成王爷作为据点以后,再加上这又是婖家的大本营,于是飞速发展,其繁华程度已经可以跟京城相媲美。虽然天下已是三分的局势,但是谁也没有真正的挑起一场战争,各自都还相安无事。
当然,不是不想挑起来,而是在等待一个契机。谁先动手,谁就失去了优势,而剩下的人,却有了光面堂皇的理由发动战争。为了让自己这一方处于有利的地位,三家都在虎视眈眈的等着机会。
而衢州玲玉楼里,正可谓是:
琉璃钟,琥珀浓,小槽酒滴真珠红。 烹龙炮凤玉脂泣,罗帏绣幕围香风。 吹龙笛,击鼍鼓;皓齿歌,细腰舞……
今儿个,是选花魁的好日子,为了一睹各姑娘的绝色姿容,人们早就将玲玉楼挤得水泄不通了。说起是选花魁,说白了,就是为拍卖花魁的初夜造的势。大家都心知肚明,就算得不到,看看热闹还总是可以的。
在二楼的贵宾厢房里,从窗户外,可以将底下一切情况都看在眼里,也是看竞选花魁最绝佳的位置。然而坐在里边的人,对此情况,却毫不关心。只是举着酒杯,一个人在那里独酌着。
“喂,贺兄,你都不看看谁是花魁吗?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极好的位置,可以比谁都看得清楚台上的一切,别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呀。”随行的人将头伸出窗外瞅了瞅朝坐着的人说。
真不理解,他不是专门来看花魁的吗?怎么现在到一副不关心的样子。
“呵,花魁选出来了吗?”拿起酒杯勾着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还没有,现在还在比赛呢。”再仔细往那外边瞅了瞅说。
“那不就是了,还没选出来,干嘛去凑热闹?我来这里只是为了看花魁,等选出花魁了,再看也不迟。”轻皱眉头,将酒含如口中,在口腔中回味着其中的滋味。
“可是选出来了,我们也不一定能见得到花魁呀,到时候……啊,莫非贺兄你……有把握得到花魁的赏识?要知道,就算有这个钱,也不一定能让花魁看对眼呀。”那人挠了挠头说。
“呵呵,我们打个赌如何?”将酒杯放下,转过头来看着那人,依然勾着嘴角,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
“赌?什么赌?”
“赌我不花一分钱就能拿下花魁!如果我赢了,那么我们下楼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李兄今晚的**一刻的对象。如果我输了……任凭李兄处置。李兄觉得这个条件如何?”嘴角上是玩味的笑,似乎终于找到感兴趣的事情。
那人赶紧打了一个冷颤,有一种被算计来的感觉。看着他脸上那你输定了的笑,又想保留自己的面子。于是想了想,还是答应了。管他的呢,反正他不相信他能不花一分钱就能搞定花魁。
“那么,我们就等着结果的到来吧。”得到那人的回答,他露出一个深意的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将它高高的举起来,一直轻轻旋转着杯中的酒,就是不喝了它。
等到结果终于出来以后,他才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起身,理了理有褶皱倾向的衣服。一边想着,下次,换一种布料好了,这种布料真是懒得去理它。然后打开自己手中的折扇,折扇上吊着一块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玉佩。
“快点证明给我看吧,再不去找花魁,恐怕我们是连花魁的面都见不上了。”等不及就催了他。
他将打开的扇子遮住自己的大半边脸,将自己的笑容藏起来,然后一副悠然自得样子说,
“不急,我们还是看看谁是下楼遇到的第一个人好了。”说的时候,嘴角深意的笑着,可惜被扇子挡住,某人没有发现。
“好,去就去。”他才不关心会遇到谁,会不会赢还不一定呢!虽然他想法是没错,所以他和没在意跟自己擦肩而过的第一个人是谁,于是悲剧的后半生就那么注定了……如果他要是知道自己以后的生活变得那么悲剧,恐怕打死他,他也不会做这个注定就输定了的赌注。可惜呀,人生没有如果……
用某人的话说,就是,没办法,天要你那么,你就认命吧。
好了,回归正题。当两人下楼到了会场的前排,作为这里的常客,玲玉楼的下人管事的都认识了,也知道来人身份肯定不一般。于是很自觉的让开了路,并且跟他们安排了一个很好的位置。
此时已经进行到最后的阶段,就是花魁选自己的初夜的对象了。虽说一般,价钱最高者的可能最大,但是如果大家都差不多,就轮到花魁选人了。
他坐了下来,轻摇折扇看向台上的花魁。
眉如初月,目引横波。素胸未消残雪,透轻罗。朱含碎玉,云髻婆姿。 两眼如刀,浑身似玉……
这让见者都不禁感叹,果然是一尤物啊。而他,只是那么看着,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不说满意,也没说失望。反而双眼有些空洞,像陷入了自己的思绪般。
“喂,怎么样,不行吧?这个赌,是你输了。”被人忽然拍住了他的肩膀,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起了杀意,但是很快,就被自己消去了。转过头看着他,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