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涵弄的菌种已经长满了整个培养基,而这段时间里,静涵让志新帮忙,弄了很多的榆木准备着。这里每年采伐,都会有一些不太成材的木头被留下不用,所以想要一些发菌用的木头还挺容易的。志新知道女儿这是想要捅咕点大事,也非常支持,和志明两个弄了很多的木头,全都截成六尺长短,这样比较好存放。
另外静涵还让文昌去镇上铁匠那里,打了一个可以给木头打眼儿的工具。有了这个,就可以给木头上打好眼,然后把菌种填进去了。
正好参土也打搂的差不多了,静涵就让志新帮着把榆黄蘑种上。一家人在外头,打眼儿的,往里面添菌种的,还有重新往上面盖木头片的,大家忙了个热火朝天。参场子里难免有人看见,都问这是在干嘛,静涵就说是在玩呢。人们笑了笑,也都没再问什么。
因为这时已经是八月初了,其实已经不太适合榆黄蘑的生长。静涵的打算是把参场子里那两个闲着没用的房子收拾一下,等着冬天用来养蘑菇用,所以也就没在乎时间的问题。
大家把接好菌的这些木头堆放在一起,先慢慢的让菌丝发育再说。现在庄稼该要收了,参地也要起棒槌,所以大家也就没再管那些菌木了,只有静涵抽空会去看看,要是湿度啥的不好,就往上面洒些水。
村子里商量了,今年还是八月十六来起棒槌,这也就还有个十天八天的了,家里自然是得赶紧的往回收粮食。忙活了几天,也就收的差不多了。正巧文翰和文成在的那个学堂,老先生是个明理的人,知道有不少的孩子都是附近村子里的,秋天又忙,就给放了半个月的农忙假,让孩子们全都回家帮着家里忙活一阵子。
于是文翰和文成在初十这日回到了山上,跟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人。这个人跟文翰差不多的年纪,长得个子高高的,眉清目秀,温文尔雅,身上穿的衣服一看就是不错的料子。这个男孩看起来家里就过得不错。
陈氏看见文翰哥俩回来,还带了一个人,就有点愣了,搞不清楚状况,“文翰,这位是?”
“奶奶,这是我们的同窗好友,岳鹏程。他家在镇上有绸缎庄子,在县城里也有好几处买卖。这次是来咱家玩的。”文翰赶紧的给大家介绍。
那边岳鹏程赶紧上前来给陈氏和老爷子见礼,“许爷爷许奶奶,我是文翰的同窗,一直听文翰说他们在山上看参的情形,就想来看看。正好这次先生给放了假,所以就跟着来了。冒昧前来,还请许爷爷许奶奶别介意。”说着,躬身施礼。
老爷子赶紧的说道,“岳少爷,你看,我们这也没啥准备,山上本来就简陋,可是要让岳少爷吃苦了。文翰,你看你也不提前捎个信儿来,咱们好预备预备啊。”
岳鹏程微微一笑,“爷爷,我看这里就挺好的啊。不用准备什么,我也不是来享福的。我爹说了,让我来体验一次农人的辛劳。省得日后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就知道闷头读书,连稼穑之艰辛都不懂,以后哪里能够管好家业?对了,我这次来,父亲让我带了些礼物过来。岳安,赶紧把东西拿来。然后你就赶车回去吧,等假期过了,我自然会回去的。”岳鹏程网身后喊道。
只见参场子的大门外,进来一个家丁打扮的人,手里拎了不少的东西。这个岳安把东西放到了老爷子面前的桌子上,然后就退了下去。
老爷子和陈氏这下可坐不住了,赶紧站了起来。“岳少爷,你太多礼了。你能来我们这里,老头子我就听高兴的,咋还拿这么些东西呢?还是请岳安小哥带回去吧,我们庄户人家都实在也好客,这样反倒是太虚了。”老爷子摆摆手,表示不要这些东西。
“许爷爷,这些是家父让带来的。要是以我的意思,来同窗家里,还用的着这些么?不过,这父命不可违,要是爷爷不收这些,那我回去父亲非得罚我不可。还请爷爷收下,就当是疼我这个小辈了。”岳鹏程上前,言辞恳切的说道。
老爷子叹了口气,说道,“罢了,听你这么说,我倒是不好不收了,这样,我们就先收下吧。”说完,就让陈氏赶紧去准备岳鹏程的住处。这岳家倒是没啥架子,除了一些礼物之外,岳鹏程只带了两件换洗衣服,剩下的啥也没带。倒是不像有的富户,出门要带老多的行李啥的。老爷子一看,对这个岳家倒是挺佩服的。
陈氏把岳鹏程安排到文翰他们的屋子,那炕挺大的,住五个人还行,能住的开。然后陈氏又给找出来一套新的被褥,放到炕上烘着,省得时间长不用,一股潮气。
文翰领着岳鹏程一起去参地里转悠了,一边转悠,一边给他讲解这人参的一些习性啥的。
这岳鹏程以前也看过干了的人参,可是从来就没见过长在地里,这种新鲜的人参。一时间看着这一大片的木头棚子,底下齐刷刷迎风招展的棒槌叶子,简直兴奋地不得了。“文翰,你看,好漂亮啊。原来人参是长成这个样子的啊,我还真是没想到呢。”鹏程来到一串棒槌边上,用手摸了摸那参叶子。“一种很特别的味道呢,”他上前闻了闻那叶子上的味道。
“人参的叶子,的确有一种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