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这笔钱南云省交通厅不肯支付。”会计曾春玲拿着一本账单匆匆走进赵振业的办公室,打断了他的回忆。
“不肯付?怎么回事?不是都验收竣工过了吗?之前也没有出现这种问题呀?”
赵振业拿过曾春玲手中的账本,翻了几眼,知道是上个月已经通过竣工验收的前一段工程的结算款,大约在三千万左右。
这笔款不及时支付到账,一时半会虽然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但是毕竟还是会对公司现金的周转产生滞畅。
“不晓得出了什么问题,我开始时是打电话,但分管的交通厅副厅长说叫我找财务总监,财务总监又说他最近没空,总之是一直踢皮球。”曾春玲怕老板责怪自已,所以颇有点委屈地解释。
“嗯,我知道。你把账本放着,我想想办法。”赵振业知道这事既然对方诚心要拖,那曾春玲出马肯定是解决不了的。
其实过去和南云省交通厅的关系一直是很好的,以前就连工程尾款都没有拖欠过,赵振业在南云省顺风顺水惯了,遇到这样欠钱不给的事还没有。
不过,虽然在南云省的工程一直很顺利,但赵振业平时也没忘了交好相关部门的人,所以,一提到这工程款拖欠的事,赵振业第一个就想到了南云省交通厅副厅长***。
“李厅长,我是赵振业啊,今晚上有空吗?一起出来吃顿饭?”
过了一会儿,赵振业郁闷地放下手机,奇怪,***今晚上满嘴托辞,什么孙子过生日不能来。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过去赵振业要是约他,他可是逢约必来的呀?
“业哥,怎么,有心事?”宋钢走进赵振业的办公室,同时燕京世家子弟,宋钢这几年却甘心追随赵振业在偏远省份的南云工地上厮混,这让赵振业心里很感动,大小事都不避讳着他。
不可否认的是,宋钢这几年也真成为赵振业开拓在南云事业的好帮手,对赵振业的业务发展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当然,赵振业也没有亏待他,如今在赵振业的公司里,他也拥有了十分之一的股权。
所以,私下的场合里,二人都是兄弟相称。
“宋钢,奇怪,春玲刚才和我汇报说,南云省交通厅不肯把上次竣工路段的工程款打给咱们,这可是去过没有的事。我想约李副厅长吃饭,他却不肯,说什么孙子过生日。”
赵振业摩挲着长出一层短短胡茬的下巴,沉思起来。
“业哥,别想这么多了,也许人家财务真没空呢?可能李副厅长的孙子真的过生日。这样吧,明天再给他打一个电话约他,要不咱们俩去他办公室等他,今天孙子生日,明天总不能孙女生日吧,现在都是独生子女好不好?哈哈!”
宋钢的话说的也有些道理,一下子把赵振业的心情说好了。
“好吧,听你的,明天再试试。也许是过去和他们打交道太顺利了,都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心里就焦急起来了。”
“是啊,业哥,咱们工程队算是很顺的了,别的工程队,有的连尾款都收不齐,别想啦,人家真的事哈!今晚上,咱们出去放松一下吧?最近这段时间,有点小忙啊,精神都紧张死了。”
宋钢道。
“好,听你的。去自治州吧,那里要吃点什么才有!”赵振业道。
最近的确是有点小忙,除了飞两趟回燕京,还有就是工地上工人蘑菇中毒,一段高架桥要打桩前,发生了地基沉降现象……
一桩桩,事无巨细,千头万绪,都要他们这些领头人去一一解决,这让赵振业忙碌不堪,精神上的确如宋钢说的,十分地疲惫。
“业哥,来,上车,我叫小强开车,今晚上,咱们哥俩痛痛快快地喝几杯。”
下班后,宋钢调来公司那辆霸道,这车底盘高,适合在坑坑洼洼的工地上使用。
但是过去如果是在工地附近的县城吃饭,他们俩都是自已开车,但既然今晚说要放松了,那自然是要叫个司机开车比较稳妥。
“董事长,请上车。”司机小强是本地人,但这两年也还工作得象模象样,该学会的礼节也都学会了,现在居然也懂得要主动为老板开车门了。
赵振业一笑,便钻进小强为他拉开的车门里,惟有此刻,他这个“包工头”才能找到依稀的老板、总裁、董事长的感受。
“业哥,去自治州的皇上皇吧,听说那里的美女和燕京的比也不差哦!当然,气质风格各有不同,深山出俊鸟哈哈!”
宋钢在这点上和赵振业比较起,颇有一些不羁的风范,虽然知道赵振业不好这口,但却时不时想要撩拨一下他的心思。
宋钢就不相信,这么多年,赵振业和苏琳又没感情,两个人之间联系的钮带无非是女儿小童,怎么可能这么守身如玉呢?
早晚有一天,他要拍到赵振业左拥右抱的画面,让吴雪大吃一惊,死了她那条心。
没错,和赵振业一起创业的感情比起来,他从小对吴雪的暗恋远胜于现在所谓的事业。
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