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眼前这个男人的目的也不明!虽然,他已经救了自己两次了!
早在卿墨开口的时候,凤薇就已经听出他的声音,正是之前那个明明看穿了她装晕却径直离开的人。
如果说先前的那次视而不见,只是不欲节外生枝,那么这次,又是什么促使他救自己呢?
纯粹的心善?不可能!凤薇隐隐的猜到,在她和黑衣人对恃时,这个人可能就一直潜伏在一边看着。
这时,卿墨也吃得差不多了,他还没有发现凤薇的异常,在看见她面前的鱼肉一点未动,甚至连碰触都没有时,他挑了挑眉,道:“吃不惯?你应该知道,要吃熟食就必须生火。还是说你不怕引来那些人?”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靡冷漠,如奢华夜宴上满斟的美酒一般醇美,又如轻盈飘逸的天鹅绒羽,痒痒的直搔人心。
凤薇从不知道,男人的声音也可以美成这样,但她更关注的,是卿墨话里的指代——那些人?他是知道他们的身份,有所避讳才这么说,还是纯粹的随口一说?
卿墨这时也发现凤薇的不对劲了,起身朝这边走了过来,在距凤薇两步远的地方站定:“怎么了?你不能动了?”
后者只是眨了眨眼睛。
卿墨的眉皱得更深了,几成一个深深的川字,他似自言自语的道:“那人还擅使毒?不对,如果是这样,你根本没有半点胜算!”拧着眉头想了一会,他有些了然,盯着凤薇问道,“是那些藤蔓?我也曾见过,但没接触,它可以分泌毒液麻痹猎物?”
凤薇再眨了眨眼。
面前的这个男人观察力和对事物的分析力惊人,只凭一丝蛛丝马迹就将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凤薇不免有些庆幸自己遇见的是他。
如果是其他人,之前看见那藤蔓的可怖,现在又见她无法动弹,惊惧之下不说抛弃她,动手杀了她也是有可能的。
毕竟,谁知道她是不是中的毒会不会传染?少一事总不如多一事的!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自己现在这么一个废人的状态,这个人了解的还不够多,不可能想到她现在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说不定还是难逃被抛弃的下场!
果然,说到这里卿墨停了下来,显然也想到之前看到凤薇时,她身上显然是有东西对藤蔓有克制的,或许是什么宝物,藤蔓并没有近她的身。
虽然不排除小小的划伤等,但这样就能够将一个人麻痹到这种程度,那种藤蔓早就无敌了!
而事实上,卿墨之前见过的藤蔓,并没有厉害到那种地步,要不然那个黑衣人也不会在那个大茧里存活了那么久,还可以动!
那是什么原因?卿墨却是想不到了。
他盯着凤薇,似是在深思什么。慢慢的,他紧蹙的眉头缓缓的舒展开来,看向她的眼神也渐渐的冷淡下去。
凤薇心下一惊,知道自己如果再不做些什么,很可能会被他就此遗弃——这个时候,就算自己对他再有用处,一个不能动弹的累赘,是不值得冒险的。何况,自己现在连开口说话也不行,根本无法为他所用!
她急切的上上下下的转动着眼珠,卿墨正想转身,见到这一幕,怔了下,忽然问道:“你知道自己不对劲的原因?”
“想要我帮你?”他又问道。
这话一出,凤薇愣了一下,转动着的眼珠也倏地停在最上方,看起来就像翻白眼似的,有点可笑。
凤薇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她脑海里只有刚刚的那句话“想要我帮你?”
想要他帮她?她是需要帮忙,可是眼前这个人来历目的不明,最重要,他是个男人!
而自己的伤,是在……
凤薇的眼珠随着自己的思维转动着向下,瞄了一眼自己的胸部上方。
卿墨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她的脸,在瞥见她视线的动向后,忽然重重的拧了拧眉,脸上浮现出一抹阴郁和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