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晚上的七点,天黑了,司伯正在吃饭,曾耀山赶到,把事情说了一遍。
司伯慢慢的放下手里的筷子,面色淡然,并没有因为老明的背叛而生气。
桌上的司小贝却是气坏了,“爷爷。这个人太坏了,我早就觉得他不像是好人!”
“好人坏人都不是天生的,如果真是他干的,那他一定有充分的理由,”司伯面色淡然,说话也很平和,但他的心里是痛苦的,要知道老明是跟着他几十年的老兄弟,被自己的老兄弟背叛和暗杀,这个滋味不好受。
“耀山,去把老明给我带来。”司伯说。
“嗯。”曾耀山一点头,转身大步的离开。
老明是在南区最大的场子,距离城南会馆不到500米。曾耀山带人直奔那里,但他们去晚了,就在三分钟前,老明好像得到了消息,然后急匆匆的离开,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手机关机,踪影不见,一下子的从江州消失了。
曾耀山带人在江州的车站和火车站打听,但没有人见过老明。
黑社会毕竟是黑社会,不可能像警方一样的通缉找人,如果老明已经逃离了江州,司伯想要找他,还真不是容易。
曾耀山回报司伯。
司伯面色凝重的说,“找不到就算了,由他去吧……”
“爷爷,怎么能这样,他想要杀你啊?”司小贝对这个老明恨死了,心说爷爷待你那么好,你却要杀爷爷,真是一个畜生。
“他不是没有杀成吗?”司伯脸色平静,“现在关键是老明手下的那些兄弟,这些年,我把场子交给老明,对他很信任,场子里面的事情一直都是他在打理,前前后后的都是他的亲信,现在老明忽然不在了,这些人肯定人心惶惶……耀山,你去,你暂时的去场子里面坐镇。”
曾耀山点头。
“爷爷,我也要去。”司小贝自告奋勇。
“你去干什么,赌场不是女孩子能去的地方!”司伯很严肃。赌场是有忌讳的,有的场子是不招待女客的,有的是场子没有忌讳,但赌客有忌讳,有很多的男赌客认为赌桌有女人是一种晦气,所以不跟女赌客同桌。
司小贝不高兴的坐下了。
当天晚上,曾耀山就在赌场坐镇。
以前,这个一直在老明的工作。曾耀山以前虽然没有专门在赌场坐镇,但他对赌场一点都不陌生。
大约在晚上12点的时候,出事了。
起因是有人在场子里面出老千。大家都知道,赌场里面最恨的就是出老千,抓着了,轻的打一顿,重的要剁手!
这一次出老千的是一个团伙,大约四个人,三个人做掩护,一个人出老千,作掩护的三个人,一直都在赢,出老千的那个,却不怎么赢,甚至还小输了几千块,他把好牌都给了三个同伙,自己当绿叶,让同伙当红花。他的三个同伙,短短的一会,就已经赢了十万了。
他们的手法很隐秘,而且是高科技的。
但还是被发现了。
接下来的当然就是暴力手段,这四个老千被赌场的人围住,搜身,如果搜出来,这四个人肯定是要被打的死去活来,然后再扔到医院的门口。
但没有想到,这四个人竟非常的硬手,不但拼力反抗,其中的一个人甚至还从身上拔出了一把手枪!另外的三个人都拔出了刀。
看来他们是早有准备。
赌场里面一阵乱,赌客们夺门而逃。
“草你吗的,谁过来我就崩了谁!”拿枪的是一个矮胖的中年人,半秃头,圆圆的脸,右脸上有一个大米大小的痦子。
痦子男人拔出手枪,整个场子的情势立刻有了变化,司伯在这个场子里面,每天固定的是十个兄弟值班,今天加上曾耀山,一共有11个人,曾耀山站在后面督阵,十个兄弟围住了这四个老千。
当那个痦子男人拔出手枪的时候,曾耀山脸色不变,手枪这个东西不是随便能拥有的,一般的赌客不需要这种东西,这四个不但有刀,还有枪,看来他们是真想在赌场里面硬干一场了。
“放下枪,不然让你们死在这里!”赌场里面的一个小头目低声喝。
但这四个老枪根本不在乎。“去尼玛的,给老子们让开,老子门要走,不然崩了你们!”痦子男人举着枪,走在前,另外三个人举着刀,紧张的跟着他身后,四个人慢慢的向门口走。
“你们走不了的。”这时,曾耀山冷冷的说话了、
痦子男人看向他,“你他么的是谁?”
“我不是谁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你们现在扔了刀和枪,还有活命的机会,不然你们就死定了!”曾耀山冷冷的说。
“草!”痦子男子红着眼,根本不相信。
“鸭子,这是我给你的最后机会……”曾耀山冷冷的说。
痦子男人全身一震,“你怎么知道我是……”说到一半,他不说了。
“我当然知道,鸭子!你不在东北,却跑到我们江州来干什么?”曾耀山冷冷的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