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沛然笑,“刚来……”
“刚来也得告诉我啊……”司小贝有点生气。
夏沛然苦笑,心说我也不知道你在里面啊。
“小贝,你的饭做好了吗?”司伯笑着问。
“好了,不过爷爷……”司小贝小脸有点红,“你今天还是别吃了,明天我给你更好的吃……”
司伯笑了,知道孙女又把饭做胡了。
“没事,拿出来,爷爷能吃。”
“不行,真不行。”司小贝看了一眼夏沛然,说什么也不肯端出来。
“那行吧。”司伯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晚上我要饿着肚子睡觉了……”
“没事爷爷,我给你冲牛奶……”司小贝说。
“牛奶?那行吧。”司伯也有点苦笑。
夏沛然又和司伯聊了一会,见时间不早了,就起身告辞。
司小贝送他出来。
”夏沛然,你下一次来一定要提前通知我,不许你私自来1”司小贝说。
“为什么?”夏沛然苦笑。
“不为什么,不许就是不许。”司小贝一点道理都不讲。
夏沛然苦笑着什么也没有说。
“你听见了没有?”
“嗯。”夏沛然含含糊糊的答应了一声。
“不过你还算是一个有良心的,还知道来看我爷爷。”司小贝又说。
“嗯,小贝,今天枪击司伯的是谁?”夏沛然想,从司小贝这里应该能打听到消息。
“我也不知道,我问他们,他们都不说!”司小贝撅着嘴,“爷爷是在场子里面被枪击的。”
“场子?”
“嗯,就是赌场里面啊,”司小贝说,“下午的时候,老明叔叔跑来找爷爷,说场子里面来了一个特别厉害的老千,一口气赢了两百多万,连老明叔叔都栽在了他手里,老明叔叔
镇不住,只能来找爷爷……”
“既然是老千,为什么不把他打跑?”夏沛然问。老千,就是指赌博耍鬼的人,这样的人是赌场最恨的,在赌场里面一旦发现老千,轻的剁手,重的要命。
“怎么能打跑?老明叔叔虽然知道那人是老千,但是他就是看不出来对方是怎么出老千的!既然看不出来,就不能说对方出老千,更不能赶对方走,这是赌场的规矩。”司小贝对赌场知道的事情挺好。
“哦。”夏沛然点头,对于这个老明,他还是有点印象的,在曾耀山出狱的接风酒宴上,夏沛然和老明见过一面,对这个人挺有印象的。“后来呢?”夏沛然问。
“后来爷爷就去了,然后有人在赌场里面就朝爷爷开枪,”司小贝说。
“人没抓到?”夏沛然从司小贝气愤的表情中判断出了下情,
“是啊,他们居然没有抓到那个人!”司小贝忿忿的说,“真是太废物了。”
“哦。”夏沛然对整个事情终于是明白了。
司伯在自家场子里被人枪击,开枪的人却跑了。想来场子里面人一定很多,而且很乱,所以开枪的人才能趁乱逃走。
这点,也解释了曾耀山为什么不在,曾耀山现在,一定带人去找凶手了。
这个开枪的人,一定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手,夏沛然想。
出了城南会馆,夏沛然骑车离开,骑出去一百多米,回头看,司小贝还站在原地送他。
夏沛然冲司小贝招招手,转身加速离开。
几乎同时,在九州大酒店的六楼。胡东升正在和笔尖子老苏两个人密谋。
两个人主要密谋的并不是司伯的枪击,而是怎么对付公安局的董智森,
自从董智森当成局长之后,胡东升的日子有点难过,虽然董智森并没有明确表示要灭了胡东升,但从他一步步的步骤看,他明显就是朝着这个目标去的,所以胡东升有点急,胡东升在市里和省里,都有保护伞,这段日子,他不停给保护伞献殷勤,钱,像水一样的往外流,在知道两个保护伞对自己的态度并没有改变的时候,胡东升稍微的心安,另外的,他也了解到了董智森的背景,知道董智森只是单枪匹马,他能当成江州的公安局长,只是一个偶然,并不是有什么后台。
董智森毕竟是江州公安局的局长,管着江州的地面,胡东升在他的管辖下,被他盯着,迟早是要出事。
除非,董智森不是局长了。
现在胡东升和笔尖子就在为这个目标密谋。
“老头说了,董智森刚当上局长,干的不错,在局里和市里的口碑都很好,现在谁也没有理由换他,”胡东升抽着雪茄,有点恨恨的说,“老头让我们忍一忍,和董智森处好关好,可董智森根本就不理我们,他就是一心想要弄死我们啊!”
笔尖子老苏坐在胡东升对面的沙发上,依旧带着帽子和墨镜,听完胡东升的话,他点了一下头,“老头子这是官话。他在敷衍我们,”
“是啊,我都给他送了几百万了,他一点事情不给办。”胡东升嘴里的老头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