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火,一个人,绿衣如妖,君殇看不清那火中人的相貌,却可以感觉到一双眼睛,像是被它所注视之人,无不羞愧低首。
一股无言的威压袭来,如山如岳,令君殇如负千钧,他不敢逃,他有种预感,他若是后退一步,瞬间就会赴上这些树干之人的后尘,甚至下场会凄惨的多。
君殇的脸色平静,却蕴含着无尽的颤栗,他嗅到了死亡的威胁,他不畏惧困难,但他怕死,倘若丢了性命,那一切的一切都将成空,那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晚辈君殇,误入此林,打扰前辈清净,还请前辈恕罪。”
此刻,连绵的雨诡异的停了,百丈外的那团绿色火焰更幽冷了,而火焰之心所立的那道人影,缓缓的从火焰中飘出来,犹如地狱鬼魅,身轻若鸿毛,飘动静无声。
百丈,七十丈,三十丈,十丈,看着停在十丈外的人影,君殇倒抽了口冷气,那人影是个二十来岁,相貌平凡,并不算英俊,瘦弱的身躯难以跟强悍画上等号,可就是这样的人,似乎蕴含着力压八荒的恐怖气势。
他漂浮在半空中,眼神凝视着君殇,君殇血管里的鲜血渐渐凝固,甚至倒流,强烈的窒息感,压迫得君殇喷出一口鲜血。
“他究竟是谁?”
君殇心中大骇,这人犹如巡视天地的王者,不需要任何荣耀与光辉点缀,他本身的存在,就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独尊。
“很好奇我的身份?”
那人淡淡的话语,在君殇心底激起千层浪,在那抹和煦的微笑中,君殇感觉不到一丝善意。
“此处是玄门剑冢峰,想来前辈应该是玄门中地位颇高的大人物。”
君殇硬着头皮说道,沉默会令他更加难受。
那人听了君殇的话,脸上的笑意更浓,君殇耳边响起一声大笑,天空中还未散尽的阴云,瞬时间翻涌澎湃,隐约有擂鼓在其中轰鸣作响。
“心思不错,想借玄门之势压我,可你就认为,我畏惧玄门,告诉你,在我眼中,玄门算不了什么,天地也奈何我不得。”
那人拍了拍手,君殇还没反应过来,就一头栽在地上,他的心脏在抽搐,一股莫名的力量,穿透他的皮肉,直接挤压他的心脏,却又在他心脏快要被捏爆的瞬间松开,周而往复,短短数秒内,他体验了不下十次在生死之际徘徊的惊悚。
“知道怕了么?”
那道人影没有动,依旧俯视着君殇,他的笑容丝毫未减,阴森了数倍,透着一股让人狂躁的恐怖。
君殇没有回答,他的大脑快速的思考着,这剑冢峰是玄门腹地,如今竟然演变成如此血腥的剑冢,玄门内的绝顶高手若是知晓,没道理不出手干预,若是不知晓,那眼前这人的手段该高深到何处,居然能够蒙蔽整个玄门的耳目,正是有这份猜测,君殇才放弃了唤醒帝玄的念头,如果他猜测成真,那纵使是帝玄,恐怕也抵挡不住这个大敌。
“别怕,我没有恶意,我很善良的,我呼唤你前来,是因为我实在太寂寞了,这剑冢峰上,很久,很久,没有人的踪影了,当然,这些死尸除外。”
那人又换了种笑容,如迷如雾,君殇看不透,一点都看不透。
君殇伏在地上,那人手一招,君殇立刻不受控制的,浮上了半空,君殇的一举一动,似乎都不再受他的意识所操控了,他没有妄图运转玄力去化解,尽管帝玄赞赏过他的阴煞星辰,可君殇还不至于盲目的认为,仍然停留在玄者的他,能爆发出威胁这人的力量。
“前辈,你到底要如何?”
君殇放弃了挣扎的念头,在绝对实力面前,玩阴谋诡计,非但幼稚,更是自掘坟墓,君殇在赌,赌对方还不想要他的命,不然以对方的实力,根本没必要费这么大劲,将他引到这片幽林中来,对方动动手指头,他躲得多远,恐怕也难逃一死。
“不如何,只是想找个人聊聊天而已,你不要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搞得我很恐怖似地。”
那人挥了挥手,禁锢君殇的力量散去,君殇重新落到地上,虽然落的不太稳当,但对于君殇来说,已是十分庆幸了。
“告诉我,现在玄门是哪几个人主事?”
脸色苍白的君殇,咳嗽了两声,无奈的答道,“前辈,我也刚来玄门没几天,甚至这几天还一直昏迷着,您的问题,我实在回答不了。”
“你是新来的?你敢蒙骗我,玄门新收的弟子,不经过考验,根本没资格踏足玄门内门,更不用谈这剑冢峰了,你才来没几日,是决计通不过玄门那苛刻的考验的,除非你很特殊,让我想想,对了,你说你昏迷了,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昏迷。”
那人瞪了君殇一眼,君殇心脏停止了跳动,虽说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可还是让君殇震惊不已,对这人的忌惮愈发的强烈。
“这个?”
“不许对我撒谎,撒谎的孩子,是要吃苦头的。”
“不敢,不敢。”
对方比蛮荒猛兽还恐怖,借君殇一万个胆子,君殇也不敢欺骗他,君殇现在就期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