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出的成熟和妩媚,怎么也和这个环境牵涉不上。
我就着汤使劲咽下那口饭,干咳了一下说:“不,我已经不上学了!没考上大学,就不读了!”
紫烟叹了口气,盯着我的脸,轻声问:“为什么不复读?”
“不读就不读了呗!”“我”告诉她原因又能如何呢,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句。
“哦!”紫烟叹口气,眼神黯淡下去,我可以感受到她的伤心,脸上的怒气堆积起来。
“我”急忙低头吃饭,心中盘算着自己哪里说得不对了。
不过,紫烟没有发怒,反而拍拍我的脑袋,道:“不应该放弃读书的,思想不成熟过早走上社会,对自己的人生没有好处。”
我能说什么呢?心中叹口气:“这就是命吧!人不能和命争!”
紫烟猛地用手一拍床板,喝道:“命?为什么说这是命?”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端起碗来喝了一口汤。
紫烟看看“我”,眉头皱了皱,不容置疑地对我说:“出去了,马上给我去上学!有什么困难我给你解决!”
“为什么?”“我”一头雾水,我和她素昧平生,她的命令让我有些意外。
紫烟眼一瞪:“你那这么多为什么?听我的就对了!我要搞清楚谁不让你读的!然后找他算账!”
“我”奇怪地瞪着她,道:“我自己不要读的!”
“为了爸爸?!”
“我”点点头。
紫烟笑了,笑的很放肆,好像要把之前没有的笑声全部笑出来一样。
“我”被她笑的浑身发毛,一个美艳如花的成熟女人,突然间没有任何形象地放声大笑,而且笑的如此放肆,我确实被吓到了。
好久,紫烟才勉强止住笑,指指我,双手击掌:“好,好一个为了爸爸!”
只是这么几个字,她说到最后竟然有些哽咽了。
她的神情告诉我,她并不是真的开心,她笑有她自己的理由而已。
她收起笑声的时候,眼中竟然含着泪水,不过她倔强地没有让它们流下来。
此刻“我”又从她身上感觉到一种压迫,一种强硬。
她的笑是那么恐怖,像被人点了笑穴一样,控制不住地笑,笑到死地笑。
她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笑,为什么?我在心里一遍遍问自己。
饭菜在逐渐的变凉,寒冷的天气让饭菜的小热量很快散失掉,放进嘴里已经冰到牙齿了。
“我”放下碗,惊恐地看着紫烟,刚刚涌起的好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紫烟站到地上,哗啦啦的铁链透着冰冷,她盯着我好一会儿。
“好!小馨,你是个好女孩,是一个孝顺的孩子,你不应该有这样的人生,你的人生应该是另一个样子。”
“我”缓缓摇摇头,没有说话。
紫烟抬手擦了一把脸,恢复自己的神情,道:“我从你的脸上看到了太多的疑惑。是不是想知道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确实,“我”心中的疑问有很多!
可是对于她直白的询问,我却倔强地摇摇头:“你有你的生活。我不应该知道的绝不会问的。”
“你不问?!但你必须知道我的过去,而且要的详详细细!否则你就别想走出这个门!”紫烟愤怒了,眼中的一份落寞让人心碎。
“我”呢喃着:“为什么?我不想探听一个人的过去,因为一个人的过去或许是一种痛苦?”
回忆总会不知不觉中增加人的痛苦,我不想碰触,就像我刚刚的经历。
紫烟紧绷的神情放松了一下,把脸扭向门口那一丝逐渐变暗的光亮,答非所问:“你语文成绩怎么样?”
“还不错!语文成绩向来是我的骄傲!”我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紫烟又一次笑了,这次笑得很豪放,圆润的笑声从那张小嘴里发出了,在房间里形成一个回声,婉转而悠扬。
外边刮起了风,透过那扇小窗,挤进来,在房间里转圈。
风象一把利剑,刺的我遍体鳞伤,伴着紫烟豪放的笑声让我的灵魂经受着严峻的考验!
紫烟笑罢,走到门口,啪啪拍门:“给我那些纸和笔过来!”
“姑奶奶,你最好别做什么傻事!”纸和笔被送来的时候,带着一句警告,也可以叫做哀求。
紫烟一巴掌拍的铁门山响:“告诉你,老娘我开心才这么麻烦你,要不然你他妈的给老娘提鞋,老娘都他妈的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