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怎么办?你想让“我”怎么办?谁能给我一个理由,给我一个方向呢?
都他妈的骂我我也认了,毕竟我已经别无选择。
如果能够放弃我想谁也没有必要走到这一步!
“我”在心里给自己一个个的解释,一遍遍给自己开脱。
“我”必须说服自己才行。
寒冬,深夜两点,街上几乎见不到人了,偶尔有一辆车也会带着刺耳的轰鸣声瞬间消失在视线里。
夜寂静的怕人!
“我”和燕姐匆匆地走在街上。路两边还没有化完的雪,在路灯的照射下,发出刺眼的光。已有些残破的雪人,瞪着大大的眼睛盯着“我”,不知道是在嘲笑还是在疼惜。
“我”低着头走在燕姐的身后,已经很长时间了。
“我”没有勇气抬起头看她的背影,就是路灯下她的阴影,都不敢仔细看一眼。
“我”的身体在这寒冷的夜里颤抖着,比寒冷还要冷十倍的心,紧紧地缩成一团,让“我”艰于呼吸。
燕姐似乎感觉到了“我”的颤抖,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拍拍“我”的头,轻轻地说:“小馨,快点,就在前面了!”
“我”的眼睛盯着黑色的路,可以听见“我”上下牙齿的打架声:“燕姐,我好害怕!”
燕姐抚摸“我”头的手稍微用了用力,佯装轻快地说:“小馨,不用害怕,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家五星级酒店,总楼十七层,十二楼是一个休闲中心,里面包括洗浴,歌舞,棋牌,健身等等吃完饭就可以消费的一切设施。
“我”来这个高消费的楼层,并不是来消费的,而是准备卖掉自己的初次!
是的,这就是“我”来这里的目的,因为“我”的爸爸在医院里,还需要三万块钱才可以治好他的病。
“我”今年十八岁,身高一米七,体重五十二公斤,三围依次是九十,六十,九十,一头乌黑的长发,达到腰际。
一双双眼皮的眼睛不是很大,却很黑,很清澈,一张稍微有点胖的瓜子脸,两条细长的眉,小巧的嘴,高高的鼻梁,它们恰到好处地镶嵌在我的脸上。
修长的两条腿,让身材高挑而性感。
有个男孩曾经对“我”说:“看着你的眼睛能够净化一个人的灵魂。”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反正听着很受用。
听着隐约传来的shen吟声,还有跑调的歌声,“我”感觉到一阵恶心。
楼道里面的灯光很暗,进来的时候“我”都没有搞清楚方向,更看不清里面的一切。
最里面一个稍大一点的房间里,几乎塞满房间的沙发上,坐着好多看不清模样,穿着暴露的女孩。
站到门口的时候,“我”的心莫名地疼了一下。
燕姐拉拉我的手,轻松地说:“小馨,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看看那个老板来没来。”
“我”木然地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脑海中一片空白。
燕姐安抚地拍拍“我”的背,走了出去。
黑暗中一个靠“我”较近的女孩子扒拉一下“我”的胳膊,捏着声音说:“哟,看样子还是个雏吧?!”
他妈的,这么黑的地方她都可以看得那么清楚,真他妈不亏是在黑夜中工作久了的人!
“我”听到她的话,有一种想骂人的冲动。
心中翻滚的那种落寞和羞愧,让“我”的脑袋低到了裤裆。
“哟,还害羞啊?!既然决定做这个啦,你还害羞?哈哈。。。要知道客人是不喜欢害羞的女孩的哦。”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还腆着脸继续说着。
我”愤怒地抬起头,狠狠地盯着她,有一种一口吃掉她的冲动。
那个女孩对“我”的眼神毫不在乎,身体往后靠了靠,让几乎赤。裸的身子舒服一些,掏出一面镜子,照照自己,用手摸摸眉毛,摸摸脸蛋。
拿出口红,在嘴唇上重重地抹着。
终于感觉满意了,她才张开那猩红的嘴说:“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我,还在装纯情是不是?哈哈。。。何必呢,又当妓女又要立牌坊的?”
“我”想立即给她一个冲天炮,让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瞬间在我的眼前消失。
但是,我却在瞬间低下了脑袋,低的很低很低!
别的女孩不约而同地发出一些很轻微的笑声,我听出了那笑声里面含有的讽刺意味。
这些声音很刺耳。
庆幸的是这种尴尬的局面并没有持续多久,燕姐推门进来,拍拍“我”的头:“走吧,那个老板已经来了!”
“我”像一个受到赦免之惠的罪犯一样,机械地从沙发上弹起来,跑出那个混沌的房间,大口地喘着气。
心中积聚的沉闷让“我”几近窒息,充满过道的靡靡之音震荡着“我”的耳膜,泪水瞬间流了下来。
燕姐轻轻地叹口气,拍拍我的肩:“好了,小馨,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