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也是中了尸毒,后被师父搭救,没想到时至今日,我却要为别人解尸毒了,世事难料,当初的一幕幕还犹如昨日,只可惜师父再也看不到我做的这些事了,唉。。。
一旁的怪老头子淡淡道:“修道之士,一切随缘,切勿心生执念,过往种种,都如过眼云烟,何必耿耿于怀呢?”
我错愕地看向他,道:“您。。。您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怪老头子乐呵呵地笑道:“现在你可以叫我一声师父了吧?”
我浑身一震,是啊,先前为了救李大东和老羊,我不得已答应了他的条件,但我真的要改投他的门下吗?若是如此,我岂不是犯了欺师灭祖的大罪?
可是我毕竟答应了他,又怎么能反悔。。。
我迟疑了一下,道:“可是我。。。可是我还不知道您是哪门哪派,就连您的道号名讳我都不知道,如此就叫了您一声师父,岂不是有点轻率?”
说此话,我还是有点推脱之意,只要怪老头子露出一点点破绽,我便抓住要挟他放弃收我为徒的想法。
谁知怪老头子微微一笑,道:“我人老家的门派归属。。。确实是记不得喽,就当我老人家是无门无派的散修吧,至于我的名字,嗯,记得五十年前还有人称我为虚老。。。”
说着,怪老头子缓缓仰头看向雨雾蒙蒙的天空,似乎在回想着什么遥远的记忆。
五十年前,我睁大眼睛看着怪老头子,他现在的容貌顶多也就是六七十岁,可五十年前就被人称作虚老,那。。。我忍不住问道:“我可不可以知道您今年贵庚?”
虚老眼睛一瞪,吹起胡子道:“臭小子,你不知道大道不言么?不过我活了多少岁还真是记不得了,你小子问这个做什么?还不叫师父?!”
“啊?”我眼前直冒黑线,这就算是交代了一切吗?想想,似乎我也没有能够反驳的地方,心念急转,我赶忙道:“虚老,不是我不肯拜你为师,我说过的话不能不认,你救了羊驼村的村民,除掉了旱魃,我也应该兑现自己承诺过的话,可是我师父刚过世不久,我若是立刻改投您的门下,也太对不起师父了,那若是您以后因为某事。。。那个了,再有一个人让我拜师,我是不是也要马上就拜师呢?”
虚老眼睛一瞪,挥手要打,但手掌缓缓停在半空,随即点头道:“也对,尊师重道是对的,你能够对师父如此,我相信你以后会更加珍惜我们的师徒之缘,不过。。。我们也得有个期限吧?”
我想也不想地道:“三年为期限,三年后,我初七心甘情愿拜在虚老门下!”
虚老缓缓捋了捋胡子,呵呵笑道:“好吧,我们就三年后再认师徒之缘,不过师父我最近有些俗事要去处理一下,日后我再找你。”
我心里一喜,忙点头道:“虚老尽管去忙,我一定恭候您老人家的大驾,嘿嘿!”
话虽如此说,但我心里却是希望永远也不要和这个便宜师父见面了,三年的期限,其实是我给自己找的逃跑的时间,三年之内,我一定努力修习茅山各种道法秘术,三年之后,就算我不能与虚老一较高下,总是能想到一个摆脱他的法子,对,就这么打算!
哪知虚老似笑非笑地盯着我道:“臭小子,别以为我老人家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鬼道道,既然我认定了你这个徒弟,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还是会找到你的,哈哈哈~~~”
我眼前再次冒出一排黑线,虚老神出鬼没的功夫实在让我有点心悸,他既然这么说,我一定要在逃跑的方面加强起来,就不信摆脱不了他!
雨,渐渐小了,虚老微笑道:“小子,后面的路荆棘满布,你此生劫难无数,但道根也异常深厚,日后若是遇到大麻烦,师父我会暗中帮你的,但今后一段时间你不会再见到我了,好好保重小命吧。。。”
话音还未落下,虚老身影一闪,眨眼出现在山坡之上,再一闪,便出现在山顶上面,而他手中,依旧稳稳地撑着那把油纸伞,惊愕之余,我心里不免生起一抹暖暖的气息,或许我真不该辜负虚老的厚爱,或许我真不该让他这么默默离开,或许。。。我该向他道声别。。。
待老羊彻底恢复神智,我们二人搀扶着李大东跌跌撞撞地向羊驼村走回,李大东在途中渐渐失去知觉,我不禁有些担心,也不知当初医治我的法子,能否在李大东的身上奏效?
我不得而知,也唯有尽人事听天命了。
终于回到村子里,让我们欣慰的是,村民们看到下雨便已欣喜若狂地赶回村子,天上能下雨,就说明旱魃已出,可是我们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将李大东送回家中,村长马二叔立刻着人按照我所说的,置办一口水缸,并迅速灌满水,随后,由更庆与李胖子将李大东抬进水缸之中,最后是干柴架起,大火熊熊焚烧起来!
糯米由各家拼凑,现在能有点糯米的已经算是大户了,但凑来凑去,也只有小半瓢而已,我看着这么点近乎发霉的颗粒,一时无语,但就在水温即将发热的时候,有人大呼小叫地喊着:“有救了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