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听着里面不断传出的抱怨和吵闹声,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这。。。这又是因为我吗?我忙低头看了看胸前,是啊,将神牌不在了,那。。。谁再和我走的近可不就得。。。倒霉透顶了!
我不敢上前搀扶虎子,生怕再传染给他霉运,当即扭头疾步下了戏桩,东边的天色已经渐渐泛亮,而我迎面看到卜一缺正拄着一根木棍一瘸一拐地走来,看到我,卜一缺又看了看那个塌陷下去的戏棚后厅,脸色顿时一颤,还未等我停下,他已经连连急退几步,似乎看出了什么?看出了什么?
卜一缺苦着脸问道:“一个大晚上的你跑哪去了?我都快把整个马鞍村翻过来了。”
我愕然抓了抓额头,忙疑惑道:“不是你先前喊我一声吗?我听到你喊我,所以就出门找你,结果找不到,然后我就听到这个戏台有人在唱戏,我以为你小子来听戏了,所以来瞅瞅,嘿!是我在找你还差不多,那你说,你那会儿跑哪去了?”
卜一缺无辜地张了张嘴,道:“我。。。我哪也没去啊,哦对了,那会儿你进屋给杨道长帮忙,我正赶上闹肚子,就去了一下茅厕,结果回来后我就进屋看看你们,杨道长说你出去了,这不,我就负责找你了,唉,初七不是我说你,大半夜的你不睡觉乱跑什么啊?害得我。。。”
说着,卜一缺扛着脸打了个打哈欠,接着立刻惊愕道:“对了!你刚才说你那会儿听到了这里有人唱戏?这。。。这不可能吧?我可是将整个村子都找遍了,路过这里时也没听到什么人唱戏啊?不会是这里有。。。那个东西吧?!”
卜一缺说完此话,脸色顿时大变。
我狐疑地看了看卜一缺,怎么他就没听到呢?这也太说不过去了,眼下实在有很多问题想不通,还是找到师父再好好问问,打定主意,我立刻说道:“走,找我师父说去!”
卜一缺还等我说什么,结果我一走,他也只好跟着走,我看他一瘸一拐的走着不利索,再加上他也找了我一夜,心里难免有些过意不去,我立刻上前搀扶,道:“来,我扶着你走。”
“不不不。。不用!”卜一缺一只脚连连“咯噔”着后退,根本不让我靠近,并急道:“杨道长说了你的事,说你离开玄武牌就会很倒霉,但凡靠近你的人都会倒霉透顶,我我。。。我还是自己走吧。”
我顿时那个气,师父也真是的,怎么优点从来没在人前给我宣扬一下,反倒是一个小小的缺点还特别告诫别人知道,一会儿我倒是要好好说说,这样下去谁还敢和我做朋友啊?
强忍着一肚子气不发,我嘿嘿笑着:“你客气个屁啊,还是我来扶你走吧,来!”
“不用不用。。。哎哟--”卜一缺像是踩到尾巴的耗子,一窜之下猛地后退,但刚不巧身后一块烂石头挂在后脚跟上,就这样,卜一缺四仰八叉地直直摔倒,一时痛呼连连,我狠狠地抓了抓后脑勺,这下我说不出话来了,回头看了一眼从塌陷的戏棚下钻出的戏班人,又回过头看了看躺在地面上的卜一缺,忙赔笑道:“那。。。那还是你自己走吧。”
回到马五郎家,正值师父和马五郎缓步走出房门,见到我,师父一脸谨慎地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想上前说话,但是师父明显和马五郎后退几步让了开去,并道:“你站在那里说就是了。”
我那个气啊。。。没办法,我已经习惯了,唉!
看着马五郎一脸平常的表情,似乎昨夜根本没有发生任何事似的,我忙问道:“师父,五郎大哥怎么样?是不是没事了?”
听到我这话,马五郎也一脸担忧地看向师父,师父轻叹一声,背负着双手走到那口井沿边,接着淡淡开口道:“五更之后他就没事了,但却非我赶走了那个鬼婴,而是它自己走的。”
我闻言立刻奇道:“为什么?那个鬼婴不是要侵占五郎大哥的身体吗?”
师父轻叹一声,道:“侵占他的身体倒是不错,不过区区一个阴灵要侵占一个正常人的身体哪有那么简单,何况马五郎正值壮年,体内阳气强盛不衰,要侵占他的身体,除非他的三昧真火熄灭,且等到阳衰阴盛之时方可,眼下只怕。。。也快了!”
马五郎当即急了:“大先生,那我该怎么办啊?求大先生救救我啊!”
师父点头安慰道:“我若不想救你,昨晚就不会让他们两个来这里住了,但是你这个宅院的确有很大的问题,要解决掉那个鬼婴,除非找到问题所在,我想这个问题。。。一定和当年那个叫马不识的阴阳仙有关!”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急道:“师父!难道是和他那两个双胞胎子嗣有关?!”
师父这次倒是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但马上又摇头道:“虽说和他的子嗣有关,但关系不大,而是马不识在宅院里布置的门道,才是此事的关键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