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的笑定格在脸上,眼神阴毒,说出的话半玩笑半认真,“老夫的命轻贱,公子拿去也没什么用处全文阅读。”
颜之无所谓的抖了抖肩,“国师玩笑了,如果当真觉得自己的命轻贱,怎会暗地里养着杀手暗探,又秘密建造地下暗室收藏诸多宝贝?您这条命,可是贵的狠哪。”
隐藏了多年的秘密被拆穿,国师反而淡定了,“能查出我这暗室,公子好本事,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我算是老了,看来该卸甲归田了。”
国师想着颜之是留不得了,他就是知道再多又怎样,他现在可以身处自己的密室,杀他灭口还不是小菜一碟?
颜之假装没看到国师眼里的毒辣,挑衅的抖搂着所知道的秘密,“国师大人心思缜密,近年来一路青云直上虽说打通了不少官员可也免不得惹下仇家,担心仇家报复拿了证据,书房是大人跟官员往来通信的场所也是最容易被仇家窥探的高危地段,于是您干脆将暗室建在女儿闺房之中掩人耳目。大事小事都算计的滴水不漏,国师大人哪里是打算归隐山林之人?”
听到这话宁青好像明白了什么,她莫名的打了个寒颤,背后似有阵阵凉风升起。
她看着薛葵,声音因为激动变得沙哑,“你们接近我,就是为了进这个暗室?”
国师常远行,府中事务都是她来打点,见识的人事多了心思不如普通大家闺秀那般单纯,现下稍微用了点心思便顺出了思路把情况摸清了个大概。
只因过早的对薛葵动了感情,才没能及时发现他们的动机。
宁青第一次知道了心痛的滋味。
她喜欢薛葵,她相信她,可是她却骗惨了她。
颜之看向宁青,还是跟平时看她的神情那样,谦和又温顺,像个好人那样。
说出的话却像一把尖锐的小刀,扎扎实实的捅进了她心里,“没错。”
宁青不敢相信,身体有轻微的颤抖,“那你们屡次救我……”
“都是骗你的。”
“那些杀手是你们的人?”
“没错。”
颜之连自欺欺人的机会都没给宁青,打散了宁青最后的一点幻想。
宁青难过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身体颤巍巍的失了力气,身后的丫鬟赶紧上前扶住她。
她也不说话,就那么一直盯着薛葵看,眼神空洞,她也不知道她心里是爱还是恨。
薛葵知道宁青在看她,她不敢看宁青,一直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
她喜欢颜之,她发现颜之不像她喜欢他那样喜欢她。
她知道对一个人爱而不得的滋味有多难受,而她对宁青在这个基础上还多了份欺骗。
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宁青,所以她干脆不去看她。
国师心疼宁青,对颜之新仇旧恨算了一块儿,脸上的表情狰狞的可怖,“阿青莫要伤心,爹爹定把他们千刀万剐给你报仇。”
宁青没说话,今天的事情对她打击太大,她的思维有点放空,对外界的事情反应很慢。
国师震怒,“来人!”
没有想象中的脚步声赶来。
国师愣了一愣,更大声的喊,“来人!”
这次有整齐的脚步声响起。
想着养着的死士和护卫即将赶到,国师的底气足了许多,“即使发现了这些宝物又怎样?这几年我为朝廷立下的功劳也不早少数,功过相抵顶多没了我的家产除去官职,再过几年我照样有东山再起的本事最新章节!你以为你能耐我合?本想着留你一条性命收了你做我的一条狗,既然你不识好歹又伤了我的女儿,我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功劳?”颜之笑的讽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先不论国师是否为朝廷做过贡献,但就功过相抵这在国师身上就不能用,国师所犯的罪行,单就一点就足够把您之前所做的‘功劳’全部抵消并且让您死个千百回都不够。”
国师只当他在做垂死的挣扎,“哪点?”
“我这里”颜之指了指胸口,“这里可是放着大人跟夷人通过的书信。”
国师笑,“你以为你能骗的了我?我与夷人却有往来,可那又怎样?你有证据吗?所有的书信早被烧毁!”
颜之点头,“是啊,大人谨慎,自是不给留人把柄的机会。只是有一封,作为大人官途大开的纪念,大人并未舍得毁掉。”
国师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凛,“你是指……”
“对,没错,就是你想的那封。”颜之认真的看着国师,不放过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大人之所以能从一个默默无闻的七品官员一跃成为朝廷忠臣,全凭十年前揭发振国大将军跟敌将往来立下一等功所致。这算是大人在朝廷上打的胜利最大的一场仗,大人心里高兴,一向谨慎的大人没舍得把证件销毁,甚至留在了府内且时不时拿来看看,我说的可有错?”
国师愣,“你看的懂梵文?”
颜之收了笑,没再掩饰心里的恨意,“这些年来我日日夜夜想着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