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呢?唉,说起来都怪陈诺,他怎么不解释呢,要是解释了,他也不至于打人嘛!现在的凉薄彻底忘了,他可根本没有给陈诺解释的时间,直接就冲过来开打了!
有蚊子咬,他跺脚,咦?这楼梯怎么灯还是黑黑的?不是感应灯么?唔,刚才那么大的动静也没亮,灯坏了?嗯?
他想起小区门口有家小卖部,瞧陈诺那脚扭的,肯定是这灯不亮所以扭了。
他想了想,纡尊降贵地去小卖部买了个灯泡,回来不声不响地给装上了。楼道口灯泡很低,长手长脚本来很容易装的,可是今儿个摔了一下,一伸腰,痛不可当,凉薄抽抽嘴角,坚持着将那灯泡装好,一跺脚,灯亮了。
“来,快坐下来,脚没事吧!”J一脸担忧,扶起陈诺在沙发上坐下,关心地问。
可可早奔进房内去找跌打油。
茜茜心疼地看着陈诺,小声问:“妈咪,你很痛吗?”
陈诺觉得他们有点儿小题大作了,手努力一撑沙发,打算站起来说句“我没事”,一用力脚裸立刻传来一阵刺心的痛楚,她“咝”地抽口冷气!
“别动别动!”J连忙阻止。
可可苦着脸从房间奔出来,手里瓶子空空,说:“跌打油没有了。”
J想了想,吩咐:“你们在这儿给妈咪揉揉。我去小区医务部拿些药油来擦。”
陈诺有些不好意思,怎么可以这样麻烦他?忙说:“不用了,睡一夜说不定就好了。”
J朝她摇头,急切地说:“不擦不行,你坐着,我马上就回来。”他出门很急,连往常的优雅都忘记了,拉开门直直朝楼梯口奔。
望着他的背影,陈诺心中一暖,J对她的情意她怎么可能看不懂呢?但是,一想到凉薄那张欠抽的脸,她的心中就五味繁杂,J对她是温暖温和的,他有礼自持,从来不会像凉薄那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么热烈的表达,那样霸道得不可一世的无赖态度。
不知道女人是不是总爱那种不顾后果的不惜一切的无赖,而对有礼自持温和的男人反而没什么感情?
听说凉薄在婚前对陈诺是冷漠疏离的,将陈诺对他的真心视若如睹,将她的疯狂追求看作是一个笑话,却在失去她后痛悔深情,这是不是说明,人都是犯贱的,拥有时不觉得,失去时才珍惜?
可可跑到窗口往下一瞅,喊一句:“J爸爸!楼梯灯坏了!你没拿手电!”
楼梯口的灯应声而亮,将楼道口照得通明,J的身影已经远远地了。
可可疑虑,灯怎么忽然亮了?又想到凉薄,应该是他给装的吧?想到今天在马场时,凉薄将他抱在怀里,那种如同珍宝般地紧紧护着,这让他心情很复杂,于是转过头对陈诺说:“妈咪,楼道口的灯又好了,会不会是凉薄……叔叔给修好的?”
陈诺一愣,有些失神,除了他,还能有谁?下意识道:“应该吧。”
“妈咪,今天哥哥骑马时摔了,凉薄叔叔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接住了哥哥,后背直接摔地上了……”茜茜犹豫了半天,还是告诉了陈诺今天发生的事。
陈诺皱眉,他带孩子们去骑马?还摔了?
“什么?可可!让妈咪看看,你受伤了没?”忙去翻可可的衣服,可可连忙躲开,别扭地说:“我没事,哪儿都不痛,连皮都没擦破,是凉薄……叔叔,后背可能跌得比较痛。”
茜茜试探着补充:“妈咪,凉薄叔叔那时候抱住哥哥样子就好像我做梦时梦见的爸爸一样威武高大……”
“咳……咳……”可可严肃地假咳,阻止茜茜的得意忘形之下万一控制不好会泄露秘密。
陈诺陷入沉思,他带孩子去骑马?唉,有些愧疚了,可可喜欢骑马,以前在UK都是J带他去的,现在回到S市,这孩子确实好久没玩儿过了。想想自己这个当妈的,确实陪孩子玩耍的时间太少了。
晨光微馨,透窗而照,陈诺腿昨天扭伤了,J买来跌打油替她揉了又揉,一觉醒后,已经无碍,踩地时有些微微的疼痛,J本来要下厨房,被陈诺阻止了,“哪有这么娇弱?”
“可是……”
“没可是,坐那边去,等着吃。”
她将他推出厨房,一个人,忙忙碌碌为他们做早餐。
窗外阳光渐渐明亮,树影微晃,早晨有清新的气息透窗而入,让人呼吸畅快。
陈诺向窗户外看,空无一人。
不禁有些自嘲,想看见什么呢?想看见凉薄在楼下等一夜?想看见凉薄早早在楼下等她上班?
J坐在沙发上,只见她在厨房安静地煎蛋,若有所思,心想:若是每天都能见到她,该有多好。
J温情又优雅地端坐着,这个男人无时无刻不流露出贵族出身的优雅。
陈诺眼睛余光瞥见他专注地看着她的样子,心想,J其实是个很不错的丈夫人选,可惜她总是对他没有多少的情绪,他适合比她更好的女人。
“J,这给你,你先揉揉眼,早餐马上好……”陈诺微笑,转头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