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看出来?我在表白啊?”
“啊?”陈诺瞪大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凉薄,终于“噗嗤”一声大笑起来,“凉总,你不会学那么烂俗的桥段吧?实在是……呵呵……”陈诺大笑起来,怎么说以凉薄的性格,还是很难让人把他和这个看起来傻傻的人联系到一起的。
“那么好笑吗?”凉薄重重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笑的像只偷腥的猫一般的女人,胸口中涌动起一股子难以言说的怒气,突然弯腰,一把将陈诺抱在怀里。
“啊……”陈诺一声尖叫,连忙搂住凉薄的脖子,“凉总,你干嘛?”
“砰……”病房的门突然推开,陈诺的眼睛猛地睁大,满走廊的玫瑰花,各种各样的玫瑰铺成了一道彩虹,延绵到目光尽头,氤氲的花香,让陈诺不禁然屏住了呼吸,吃惊的说不出话来“这……这……”
“没错,我把整个城市的玫瑰花都买来了,你想笑就笑吧……”凉薄闷哼一声,轻轻地说道,语气中有些黯然。
“我……”陈诺突然说不出话来,眼眶蓦然一热,这个生性凉薄的男人,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实在是太令人难以置信了!满屋的玫瑰,陈诺呼吸着,竟然连过敏反应都少了一些。
陈诺抿着嘴唇,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凉薄抱着陈诺回身,“笑吧,想笑就笑吧!”
凉薄坐在床边,扳正陈诺的头,那双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深情地望着陈诺,说道:“你看吧,陈诺,我早就已经为你发了疯,失去了理智!你要不要陪我一起疯?”
陪着他一起疯?陈诺的心猛地撞击着,眼前他的深情,和茜茜的生病时的情景相互纠缠,J许诺的话语闯入她的脑袋。凉总……终归是迟了啊!作为女人的陈诺,毫无疑问早已经对你动心,没有人能够拒绝这样一个优秀而有深情地男人,而作为母亲的陈诺……很抱歉,你并不是一个好的父亲。
“嘿嘿!”陈诺傻笑着,巧妙的逃脱凉薄的禁锢,漫不经心的转移话题,“凉总,也许你现在应该想想,怎么把外面这堆花处理了?”
“处理?反正我已经送给你了,你想怎么处理就处理吧?”
陈诺的眼睛眨巴眨巴着,全市的玫瑰花啊?这是多么大一个商机,现在拿出去卖,还能大赚一笔呢?
“不行!”凉薄只看陈诺一眼,就知道她心底想的一些什么玩意儿,居然想把自己送的东西卖了?想都不要想!
“你不是说都送给我了吗?怎么不让我卖?”陈诺小嘴一撇,望着凉薄,这堆东西,又不能吃?过几天就会凋谢,不处理怎么办?
“反正这个不行!”凉薄闷闷的。
“我想到了!”陈诺猛的从床上跳起来,“可以发福利给公司同事啊!”
陈诺说道:“过不了多久就是七夕了,提前送给同事嘛,既可以处理完这些花,有可以给公司员工做福利,凉总,这对你可不亏哦!”
凉薄的脸蓦然沉了下来,果然……她还是不愿意接受的!
什么做员工福利?所谓福利,不就是他出钱给员工花吗?那这些花,还算是她的吗?她还是不想沾染上他的东西啊!
凉薄的心里闪过一丝黯然,只能苦笑着,却一句责备也说不出。
陈诺,你躲吧!以前,是你在追我,现在换我追你又何妨?
“你好好休息吧!晚上我送你回家……”
“还休息什么?打完就回家!”陈诺指了指病床上挂着的吊瓶,说道:“我哪里有那么娇贵,只不过是受了点惊吓,就你这样大惊小怪!”
凉薄没有说话,傻乎乎的她怎么会懂,她在他的心底又怎样的重量?
陈总的别墅,可可和茜茜漫步在陈诺以前的房间,看着妈咪以前生活的痕迹,听着外公的讲解,小脸皱成了一团。
“这个柜子里,放着凉薄的所有物品!他用过的杯子,穿过的旧衣服,杂志上剪下来的报道,甚至是穿过的内裤……”
“内裤?”茜茜猛的惊呼出声,眼睛死死的等着实木柜子上,每一格盛放的东西。
女主人装饰的很用心,实木柜子分成一格一格,每个格子上放着凉薄用过的物品,旁边用纸条贴上了关于这件物品的来历,比如某年某月,凉薄戴上这条领带,参加了商贸会议!一字一句,只一眼便让人感受到其中的情意。
“外公,那妈咪和凉薄……是真的如报纸上报道的那样吗?”可可敏锐的抓住一丝不对劲,问道:“报纸上都说,凉薄对亡妻情深,可是看起来,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啊?”
陈总的脸上划过一丝黯然,想到当年自己傻傻的女儿,偏执的追着他的步伐,甚至不惜用自己的心脏换他的生存,伤感的摇了摇头。
“宝贝们,很抱歉,也许这话说起来很残忍,但是一切都是真的……当年诺诺苦苦的追求凉薄,可是凉薄根本不爱诺诺,甚至诺诺还将心脏换给了他”陈总的记忆如同一扇大门,回到了那一天,脸色苍白的女儿躺在病床上,还是执着的拉着凉薄的手不肯松开。
“是我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