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刚蒙蒙亮,楊崝便起了床。
久叔是响午吃过饭后授课,而在此之前的时间。楊崝起床后穿戴好衣衫,匆匆的洗漱了一下,便来到院子里,马步一扎,腰一挺便立在了院子里。
楊崝人扎着马步,心中却是飞到了昨天从那本《江湖游儿四十载》中看来的故事里。对于举峰老人年少时的奇遇,那绝世的秘籍获得后羡慕非常,心中不自觉便不知道飘忽道了哪里。
听着母亲房间里传来稀稀疏疏的穿衣服声,楊崝恍惚的神情回转过来,傻傻一笑。自己每日起床与母亲相隔了大约两刻钟,不曾想今日居然一会儿就到了。
母亲出了房门看了眼站在院子里的楊崝,话也不说便走到厨房里去鼓捣早饭去了。想着昨天上学时久叔给布置的作业,楊崝苦涩一笑,不过却也老老实实的回屋子里把笔墨竹砚拿了出来,就着才从东方升起的日出,把那平时久叔让大家做的竹简铺好。
又跑回房里拿出一个竹简后铺开,一只手开始研磨,一只手摊开竹简开始朗读起来:“人生来不知浑噩,不知敬善,不知为恶、”
……
“生我者父母,养我者天地。敬父母天地君亲师,是为正道。”
……
“长于今生,不做余为。只为明见本心,是为自我道。”
……
“历沧桑,明善恶是非,是为悟道。”
一篇‘悟道’朗朗读出,虽不全明了这篇悟道的含义,不过读出来后,心中却不自觉的敞亮起来。
放下手中研磨的活计,楊崝整了整身子,开始阅读第二遍,这一次声音更加洪亮起来。杨母听着自家孩子朗读‘悟道’的声音,探出脑袋看了看,很是满意的点点头,继续做饭去了。
“历沧桑,明善恶是非,是为悟道。”这一遍方毕,楊崝嘴中喃喃道:“历沧桑,明善恶是非,是为悟道。这句话感觉与久叔,还有那本《江湖游儿四十载》中的感觉好像啊。”
甩了甩脑袋,楊崝站起身来,开始摇头晃脑,嘴中开始念叨起‘悟道’,姿势倒是与久叔学得像模像样,活生生像个小学究。
等楊崝这次念完,闭上的双眼也没有睁开,心中回味着每次背完书后的敞亮,等睁开双眼时发现母亲正站在自己跟前。
杨母关怀的摸了摸儿子的头,笑着道:“好了,我们的小学究,快跟为娘去吃饭吧,等吃完了饭再做你的学问。”楊崝报以吃吃一笑。
吃饭时,杨母问道:“看你平时老是读书,也很少写东西,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杨母自是指的楊崝在外面已经铺张好的笔墨竹砚。
楊崝苦着脸说道:“娘,还不是上课的时候胖子几个不听话,连累我一起要受罚,抄写‘悟道’一遍。”
杨母失笑道:“我觉得久叔就该多罚罚你们几个,让你们多练练字也好,免得整天在外面疯来疯去的。”杨母自是指的楊崝时不时在梅花桩上与其他大孩子比试的事情。
楊崝嘿嘿一笑也不回答,在等母亲吃过饭后便麻利的洗了碗。抄起了手中的毛笔,开始在上面有些歪歪扭扭的写起了‘悟道’。
杨母从房里拿了张还没缝制的兽皮出来,看着楊崝的‘笔迹’好奇的道:“崝儿,你说你写得这是什么啊,别人能认识吗。”
楊崝撅着嘴道:“我自己能认识就成了。”杨母不悦道:“看来我可得跟久叔说说,平时得多让你们这些小子练练笔,也好少在外面疯疯跑跑的。”
楊崝苦着脸看着娘道:“娘,别介啊,每做这一个竹简都要花我一天的时间,我哪还有空做其他时间啊。”楊崝心里自然是怕耽搁了练功。
杨母呵呵一笑道:“你还是个大忙人了,行了,为娘也不再说你了,你认认真真的写字啊。”杨母抱着兽皮,又走到了榕树下,在那块修剪过的大石头上坐着,开始她每天的工作,缝制兽皮。
对于楊崝来说,一番艰苦的‘鏖战’后,总算把‘悟道’这篇长达百来字的诗经给炒了一遍。
要说同龄的几个孩子里学习最好的那自然是楊崝,而字写得最差的却也是他,让身为‘夫子’的久叔很是不解,很是怀疑他没有用心。其实楊崝自己心里知道,自己是用了心的,可是每次不知道为什么,写出来老是有些歪歪扭扭的。
写得差点没什么,自个儿认识就行,少说也算自己的独有‘笔迹’了。交作业是明天的事儿,等下到坝子上教训一下那些大孩子才是正理,夺下权力才是正理,楊崝如此想到。
把笔墨竹砚收好,楊崝向着坝子方向跑去,临走前跟杨母喊了声:“娘,我出门了。”杨母看了他一眼,自然也知道他去干什么,嘱咐道:“记得回来吃午饭。”便埋头缝制自己的兽皮去了。
寨里坝子上,一群或大或小的孩子正围在那一小片钉着的桩子旁边呼喝着什么。旁边的那些木刀木剑的架子上,留出的演武场,一边测力的石锁附近是无人问津。
楊崝的到来让一个眼尖的同龄胖子眼前一亮,便向着他跑了过去。胖子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