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出你所吸纳的精魂精魄之气。”
“小道士,你还没有睡醒吧?本帝好不容易才吸纳了这些精魂精魄的精气,得以修养生息,岂能说放就放?”面目狰狞凶灵啧啧而笑,提议道:“小道士,念你有几分有能耐,竟能将本帝逼出寄体,你那千载修为来之不易,本帝不与你为难!只要你肯就此罢手,本帝可以破例传你《大地之音》!届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即使五界之主也奈何不得。”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飞龙道人,当中尤以升丰道人的目光最为晶亮,那眼神仿佛会说话一般,又仿佛看见了一堆富可敌国的宝藏。
重重的干咳两声,升丰道人行上前去,在飞龙道人的耳旁小声嘀,却因飞龙道人不悦的眼神而扁嘴,硬生生将一干肺腑之言咽回肚中。
恶灵察觉到升丰道人前后截然不同的神态,抓住时机,诱之以利道:“两个小道士,你们可要想清楚了。《大地之音》最低限度也能让你们成为三界之王,若将之练至大乘境界,即便五界之主也耐何不得你们。只要你们肯撤去本帝周围的十二面镜子,本帝立刻将《大地之音》双手奉上,如何?本帝如今离不开寄物,你们又何必担心呢!”
升丰道人闻声扭头,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目光紧紧盯着光束笼罩中的恶灵,而后扭头看了看飞龙道人,见其没有同意的之色,即行那越俎代庖之举,义正言词,道:“知过能改善莫大焉,尔即知错亦将归还所吸纳的魂魄精气,若是不从,贫道纵有释你之心,也是爱莫能助。”
“自当如此。”恶灵换上低声下气的口吻,为了近一步挑起升丰道人的贪欲,双爪呈捧状,轻吹一口气,一本土褐色的书籍出现,双手捧过头顶,卑微道:“此乃《大地之音》还望笑纳!有劳撤去十二面镜子,我立刻归还吸纳的魂魄精气。”
升丰道人见状,双目流露出贪婪的精光,踮起脚尖瞅了瞅,果真看见那线装本的典籍表面,写着《大地之音》四个龙飞凤舞的字迹,正欲言语,却又顾及一旁的飞龙道人不好说话,偏偏又掌控着恶灵的生死,随之计上心头,递给柳业一个眼色。
柳业心领神会,老态龙钟道:“上苍有好生之德,如若真有向善之心,杀之未免可惜!想那前届人尊云碧瑶何等凶残,弃恶扬善之后,却为苍生做出诸多贡献,尤此可见杀伐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难道我们要将有罪之人全部杀光?那世间岂不断了生机!”
“道兄宽仁之心,令贫道佩服之至,大善之举福泽苍生!”升丰道人抓住机会大肆赞扬、渲染,随之向飞龙道人稽首,满嘴仁义,道:“道兄上苍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胜造七浮屠,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如何?”
“不行!给他一个机会,各派的弟子、市区内的凡人,就要饱受无妄之灾!升丰老道,妄你乃是一派祖师,竟然不惜用千万条生命和贵派弟子的修为去换一部修练典籍,你就不怕那典籍是假的吗?”莫良气愤难平,率性直言,而后向未作言语的飞龙道人抱拳行礼,道:“前辈,升丰老道和柳家无耻之辈,明显是在唱双簧,您不要相信他们。”
“吠,天音阁屑小之辈,胆敢口出不屑之言,找鹿为马!辱及蜀山祖师和柳某,今日不将你拿下,实难平众怒。”柳业仿佛被踩到了尾巴的狗,嚎啕大叫起来,嚷嚷间取出干将神剑,欲趁此良机将莫良除之后快,却是不想周齐一把将莫良拽到身后。
“莫良乃小辈,所说之言确有过激之处,而柳兄好歹也是一族之祖,与一个晚辈动手,难道就不怕落个以大欺小、持强凌弱的罪名。”周齐微笑而言,行至旁边宽畅的地空,向柳业招手,朗声道:“倘若柳兄不嫌小弟修为低下,小弟倒是愿意领教柳兄高招。”
柳业闻言怒火中烧,以前对他的毕恭毕敬的周齐竟然也敢当众喧战。可是他却不敢出手,因为飞龙道人没有表态,倘若冒然出手,而途中遭到飞龙道人阻止,他会输的很难看。
“飞龙道兄,我等一番肺腑之言,还望慎重!”权衡之下,柳业暂忍心中怒火,将周齐当众喧一事暗暗计在心里,来日再作计较。
“冠冕堂皇的肺腑之言吧?”飞龙道人保持双手指诀之势之不变,讥讽的眼神一扫柳业,随即轻蔑看着升丰道人,戏谑道:“升丰老道,贫道警告过你,可你不听,你真当贫道不会杀人吗?”
言罢,带着戏谑之意的双目,忽然瞪向柳业,未见任何异状掀起,便见柳业“蹬蹬蹬”的连退五步,然后捂着胸口喘息连连,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就仿佛刚刚挨了摧枯拉朽的一掌。
飞龙道人一个眼神,震退柳业五步,一番杀鸡儆猴的举措使的升丰道人老顿觉尴尬,正欲言语推卸责任,又见飞龙道人凌厉的目光投来,顿时哑口无言。
“土界之主果然狡猾,难怪能够炼制出鸿蒙摄魂塔这种有伤天河的法器。可惜你的那点儿技量也就能对付这两个草包,对付贫道尚且欠火候!”精锐的目光打量光束笼罩中的恶灵,眼见升丰道人不再言语,飞龙道人亦想尽快解决事儿,故而对二人假伪善之举暂时不予理睬。
可是他的言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