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六人行向人尊所在的位置,相隔甚远便看见一道火红的幡面,在腥火红焰的炽烤下浮空旋转,幡面之下那三丈余高的腥红火焰当中,一个个燃着烈火的火人顺着火焰攀登而上,钻进幡面之上那只头生双角,兽首人身、脚踏火蛇,腰缠火龙、两眼漆黑的怪兽体内,怪物得到火人的加持仿佛吃了一个又一个的补药,张牙舞爪咆哮如雷,似乎随时皆有挣脱幡面的束缚可能。
幡面上的怪物故然令人吃惊,然而当众人抵达距离人尊十米位置的时候,却看见了更吃惊的一幕。
众人的吃惊并不是因为人尊阵营当中,多出两个满头是包、一脸漆黑的怪物,而是因为人尊面前,跪着一位被黑色绳索捆绑的老者正在行磕头之礼,嘴里还嚷嚷着“饶命、饶命!”该老者不是别人,竟然是一直以除魔卫道为己任的虚尘。
“师兄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把蜀山的颜面丢尽了!你怎么可以向这个女魔低头呢?”虚幻见之见痛心不已,拍着胸膛哀呼之际老泪纵横。
人尊闻言,冷若冰霜道:“本尊相信诸位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断然不会向本尊求饶!但是虚尘这只老乌龟却是个例外。他表面上一副忠孝仁义,骨子里比谁都怕死!刚刚还向本尊提出,只要本尊饶他性命,他愿意做牛做马为本尊效力!喏,蜀山掌门信物浩天镜!”言罢人尊拿出一面雪白如玉的镜子,狠踹跪在面前的虚尘一脚,冷问道:“老乌龟是这样吗?”
“是,是这样,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我这条狗命吧!”虚尘先前的正派做风,此刻已然飞到了九宵云外,他陪着笑脸,纵然被黑色绳索捆绑也吃力的爬起身,跪地求饶。他的言行举止比那卑鄙无耻的小人还要可恶。
杨凡见状感叹摇头,道:“蜀山有此掌门,真是家门不幸啊!老妖婆,你的阵营越发强大啊,这两位满头是包的怪物哪来的?还有其余各派的长老,不会被你全宰了吧?”
话刚问完,人尊尚且没有回答的机会,便见先前逃跑的蜀山虚惊、崆峒二老便尾随而至,三人见得跪在人尊面前摇尾乞怜虚尘,纷纷大吐唾液,鄙视万分。
“现在应该不用本尊告诉你了!你那张臭嘴,本尊很不喜欢,迟早撕烂它。”见得蜀山虚惊、崆峒二老出现,人尊冷若冰霜瞪着杨凡。
“谁撕谁的嘴只有天知道!不过我更喜欢撕你的衣服,把你丢到大街上,让人们瞧瞧杀人如麻的人尊是什么德性!”杨凡微笑调侃起来,丝毫没有一点怕意,当然这是表意,实际上他的心里焦急万分,尤其是那两个突然出,满头是包的怪物,总让他感到后背发凉。
人尊闻言心里怒火中烧,很多年了,从来没有人敢当着她的面口出调戏之言,然而愤怒的她,俏脸之上依旧那般冷若冰霜,她仿佛根本不会笑,更不会有任神色。
“我杀人如麻!比起这只老乌龟,我已经是菩萨心肠了!小混蛋你才踏足古修界几天呀,你见过一个村庄被屠,一座城池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惨状吗?这只老乌龟见过,因为他就是惨状的始作俑者!为了立功,他不惜将强盗的罪名扣在那些无辜的村民头上;为了做上蜀山首席弟子;他不惜忘恩负义,栽脏嫁祸无所不用其极,天音山庄五百余口,天音县城八千余户,上至八询老龄,下至襁褓中的婴儿尽遭屠杀,这就是你们名门正派的行侠仗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