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陌生电话号码,一句唤醒张蜜恶梦的声音,令她一整天处于浑浑噩噩当中。
三年前的温馨与甜蜜,美好的憧憬与信誓旦旦的誓言;三年前的悲剧与噩耗,几乎同一时间涌进她的脑海。
她不知道该不该去见巨阳;或者说,该不该瞒着杨凡去见旧情人。
然而,她高傲、报复的心理,却怂恿着她,不管怎样,都要去看看人面兽心的巨阳如何倒霉。只有看见巨阳倒霉、落魄,像狗一样哀求自己的样儿,她心里的恨才会得到解脱,她受的委屈才能找到平衡的天坪。
张蜜没有想到,巨阳会再一次杀她!更没有想到,她的每一个电话,都在刑锋的监听当中。
天色足渐暗淡,下午六点时分,已经黑了下来,张蜜在浑浑噩噩中熬过了一天,下班以后开着新买的银白色越野型宝马X6前往巨阳指定的废弃造纸厂,她甚至将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她要巨阳知道,自己挨了一刀没死,而且活的很好;她要溅踏巨阳的尊严,让巨阳像狗一样跪地哀求,然后再将他一脚踹开,看着他被债主追杀,最终被人砍的断手断脚。
废弃的造纸厂面积不宽,只有五亩方圆,厂房的铁门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偷去卖了,厂房里除了正门左侧,一幢百平米的平房以外,就是正门右侧,那破破烂烂的两间厂房,里面的两台造纸设备早已经生秀了,厂房的中心位置,堆着一堆高约五米的破烂竹杆。
从厂房的表面而言,这里并不适合搞狙击暗杀,因为这里没有至高点,可是厂房里的破烂竹杆堆,以及那些生秀的设备,却是藏人的最好地方。
巨阳在破烂的竹杆堆里安排了两名狙击手、两台生秀的设备里安排了三名,其目的便为了将张蜜以及她的朋友一击斩杀。
明恍的灯光转过一个标准的浮线,衣着破烂、浑身污泥、头发蓬乱、满脸漆黑,身上透出一股奇臭的巨阳,爬在正门左侧的平房顶层,看见一辆汽车驶进厂房,心知张蜜来了,赶紧下楼跑到汽车前。
“咪咪,你真的来了!你没有忘记我们之间的快乐。”
巨阳伸展双臂拦在汽车前面,脸上流露出,仿佛看见救星般的喜悦。明恍的汽车灯下,他的狼狈一目了然,这也是他故意给张蜜的定心丸。
张蜜坐在主驾位之上,看着车前狼狈不堪的巨阳,心里除了畅快就是舒畅,心里的拥堵忽然间通畅了。
她没有熄灯、也没有熄火,推开车门下车,迈步上前一脚踹向巨阳的腹部,后者不怕这一脚,可是为了探清形势,脚步踉跄退了三步,装出不慎跌倒。
“咪咪,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我浑蛋、我不是人、我禽兽不如,只求你念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拉我一把吧,我要没有钱还债,那些人真会杀了我的。”
巨阳连滚代爬爬到张蜜膝前,张开双臂去抱张蜜的双腿,却被张蜜再次一脚踹中肩膀,货真价实往后倒去。
“帮你?好啊,只要你求的我开心,我可以考虑。”
张蜜看见巨阳像只狗似的,心里非常高兴,低头看着自己的白色高根鞋,自语道:“哎呀,我的鞋有些脏了!”
“我帮你擦!”
巨阳翻身从地上起来,行至张蜜面前蹲下,正准备用肮脏的袖口擦鞋,忽然仰头看着面带嘲笑神色的张蜜,赔笑道:“你没有带别人来吧?”
“你都成这副样子了,还要面子!你能丢起这个人,我丢不起。”
张蜜非常高兴,简直就是欣喜若狂,再次一脚踹向巨阳的肩膀,可是这回没有将巨阳踹倒,反而是张蜜连连退了两步,一不小心还把右脚踝给崴了,身体失去重心倒在地上!
“可恶,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张蜜忍着疼痛,一瘸一拐起身,单脚跳到车前,拉开车门准备上车,这时蹲在车灯前巨阳笑眯眯起身,行至张蜜身边,一把将车门前的张蜜推进主驾位。
“你还是老样子,一点没有变!我不向你示弱,又怎能把你引出来,你身边的两名古武者太烦了,他们杀了我两名得力悍将,这笔债将由你来偿还。啧啧…好久没有玩过你的身体了,我真的好怀念,你比以前更风骚了,大冬天穿短裙、显大腿,你就不觉得冷吗?还是你有意勾引我?”
巨阳得知张蜜单独前来,心里的忌讳顿时消失,一改先前唯唯诺诺的神色,整张肮脏的脸上流露出欣喜若狂、言词中带着无穷无尽的欲望,双目圆狰盯着张蜜又细又长的双腿,喉节连连滚动,发出“咕噜咕噜”声响。
倾刻间,张蜜明白了一切,原来杀手是巨阳手下!
可是明白过来已经晚了,她一个弱质女流,如何是巨阳对手!
看着双目圆狰的巨阳缓缓靠近,她心里充满了后悔,情不自禁向着副驾位移动,她知道巨阳想要干什么,可是纵然是死,她也不会让巨阳如愿以偿,她的身体、她的心只属于杨凡。
“狗改不了吃屎!你别过来,不然我死给你看。”
张蜜已经挪到了副驾位,双腿卷宿看着一点一点爬到主驾位上的巨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