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神机喃喃道,看着星辰海异象降临,然后此地瞬间黯淡了下去,仿佛宇宙一般,一片黑暗,只剩下点点星光,是星辰的光辉。
他默然不语,静静看着诸多星辰,让人诧异的是,诸星的中央并非是太阳太阴,而是帝星紫微,一股磅礴浩瀚的无垠感觉迎面扑来。
“这便是你的功法吗,真是玄奇啊。”神机眼中闪烁着惊异不定的光芒,随即豁达一笑,“只是可惜终究是异象,还是太过于虚幻了。”
华云飞闻言微微哑然,也是失笑道,“我似乎已经找到我的道了。”他顿了顿,说道,“就是这个异象,就是我新的道,人道补天道,所以我依旧只是一个凡人。”
神机点了点头,大笑道,“好一个谪仙啊,哈哈,可惜了,你居然在人族,啧啧……”
华云飞沉默了,神机也不在意,“望你早日步入正轨,也不负那位在死前拿出的这滴心头精血了。”言罢,神机便消失在了空气之中,只剩下华云飞依旧耸立在哪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东方未明?想到这个男人,华云飞叹了一口气,他至今都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给他这一滴心头精血。
“额,这就结束了,那他放出这么大的杀气干什么?还有关于帝星的事情他就不再问问?”
听到玄天宗的问话,华云飞只是淡淡的说道,“并不是他不问,而是他知道问了也没有什么用,因为无论是帝星还是凡星,终究可以处置我的人唯有师尊天机而已,至于天机吗……”
“天机?”
“这种异变,想来他早已经知晓了,我虽然不知道他的境界修为到底是多少,但即使相隔两个大洲,以他的修为应该可以转瞬及至……”
“你的意思是天机还没有想出怎么处理你的方法,所以没有出现对吗?”玄天宗说着,语气一变,充满感慨的说道,“华云飞啊华云飞,这就是你所谓观察的结论吗?刚才那一刹那,连我也感觉到了命运长河的抖动,明显是你出超了他的估计,别告诉我他这都可以忍得住?”
“他倒是真的可以忍住,你看刚才神机不是也忍住了吗。所以天机一定不会说什么的。”
“这么自信?”
“不是自信,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当初我就说要留在这里观察天机师尊,他似乎也并没有反对这种观察,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就是同化……”说着华云飞一阵莫名,然后朝着谷内的紫竹屋走去,边走边说,“看来在他同化我,让我彻彻底底成为天机谷的大师兄以前,我就已经先观察透了天机。”
“你观察透了天机,有意思,说来听听。”玄天宗顿时兴趣大气,虽然他比华云飞认识天机的时间更久,但是偶尔换成另外一个人的角度看问题也更能看出问题的多面性。
“知道佛家的一句话吗?”
华云飞并没有着急说他的观察结果,而是换了一话题。
“那句话?”
玄天宗的语气透露着淡淡的好奇,却没有太多的催促,因为他知道华云飞说这个必然有他的理由。
“苦陀洲佛家十大古刹之一的寒山寺上面有一句惊世佛理,说的便是天机的为人,不,或者说的便是命运一道。”华云飞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继续道,“问曰:‘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答云:‘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切,我还以为是那一句里,华云飞我告诉你哦,这句话是当年佛家被道家和儒家联手打压之时,寒山寺的主持无奈所叹,告诉门人不要争一时之气而已,要看的长远,而现在呢?着又能说明天机什么?”玄天宗不屑道,随即语气一转,“不过这倒真的说的是命理,你是说?”
“我等现在超乎天机预料的命运对于他而言不过是欺他,辱他,笑他,轻他而已,他不会在意,而是在一旁静静等待,然后看着我等的命运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渐滑落深渊…………”
“原来如此……”玄天宗一阵喃喃,似乎相同了许多东西。
“据你所说,他乃是命运在人世的化身,想必他已经在某个时间点窥视着我等的命运,呵呵,还真是无奈啊。”
所谓命运即使天命,天要你死,你不得不死!而世间又有谁能不死,还不是像狗一样被命运所玩弄,风光过后,谁又能看到那个凄惨的晚年,比如玄天宗,虽然至今华云飞都不知晓他到底是不是那个玄州之主,但并不妨碍华云飞对他认知,如此一位凝聚了圣魂的强者,终究还是落魄到是剩下一缕残魂,被封印了三千年,至后以为自由了,却只是命运的玩笑而已,他还是被关在了华云飞的身体里,只是搬了一次家而已。
似乎也在感慨这种命运,玄天宗顿时陷入了沉寂,灵魂之中隐隐约约已经有了一种认命的消极。
而此时华云飞带着阵阵感慨已经来到了紫竹屋,他要来兑换一些东西,比如说修炼道宫境界所必要的源,还有星辰之精等天才地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