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处于调息状态的华云飞感觉到有人来了,便将一身星力缓慢均匀的散布到周身,而后才睁开眼睛。
看到华云飞睁开了眼睛,夫子点点头,这个孩子的耐心比想象中的还要好,“云飞,吃饭了。”
华云飞点点头,没有问吃什么,也没有问在哪里吃这种问题,而是就这么跟在了夫子的身后。
夫子就住在琴堂旁边的一个屋子,非常简朴,入目的只有简单的家具而,桌子上已经摆放了两碗稀饭,还有咸白菜,卤豆豉,一点辣椒酱,不算好,但是对于华云飞来说也不算差。
他亦步亦趋的跟着夫子,等夫子坐在椅子上了,他才抽出座下的凳子与夫子一同坐了下来。这般举止越是让夫子觉得华云飞的出身不简单,一个人的点点滴滴都是他的小事体现出来的。
这些饭菜是中午的时候夫子买的,这些菜都装在一个个小小的瓦钵里。华云飞看到夫子吃了起来,这才跟上。由于这个九州世界是没有午饭的,基本上都是早上一顿,晚上一顿,所以都是比较饿的,华云飞已经准备要修炼了,自然不想用星力来替代食物的能量,两人就这么大吃了起来。
这个孩子当真不错,诺是别的乞儿看到有食物,别管三七二十,敞开膀子就大吃大喝起来了,但是这个孩子似乎很久没有吃东西了,但是每吃一口都是细嚼慢咽,似乎在慢慢享受这些食物,吃饭的一举一动都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但有是似乎那里不和谐,对了,是他的衣服!
“对了,云飞,等会吃完饭,洗个澡,我给你一件衣服吧。”吃饭的时候,夫子突然说道。
华云飞点头称是,虽然不在意自己穿什么,但毕竟自己是要给夫子当一段时间的侍童,以己度人,不可这个时候白白损了夫子的好意与面子。
盛夏的晚上,闷热难当,诺是可以洗一个澡那就是再为爽快不过了。先吃完晚饭的华云飞,在夫子的指引下端出了盆子和清水,关上了大门,然后就在大门与琴堂中间的院子里开始脱衣洗澡,夫子则是在房间里拿出了一件换洗的衣服,一件麻布衣。
只是简单的梳洗而已,便换上夫子给他这件粗布衣。虽然浑浑噩噩的过了五年,但是良好的习惯一直使他保持着身体的整洁,所以无需大动干戈,不想浪费多余的清水而已。
旁边的夫子越发的惊奇了,华云飞梳洗完之后大大方方的换了衣服,似乎根本不在意旁边站着一个人。他换上衣服以后,伸开了双手,向自己示意如何,这种出尘的感觉无需多言。
夫子不由自主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好”。看到夫子的赞许,华云飞微微一笑,然后回身拿起原来穿的那件破旧的大衣,非常仔细的冲刷了一遍,再小心叠好。
夫子没有说什么,他不知道这件衣服对这稚童来讲有什么意义,他只是静静的等待,看到华云飞收拾好了以后,才来到他的身边说道,“早点休息吧,明天你还要跟着我上课。”
在华云飞洗澡的时候,夫子已经把床铺好了,华云飞跟夫子一起睡。华云飞没有丝毫不自在坦然自若的躺了上去。
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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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日清早。
一片朦朦胧胧的黑暗中,华云飞似乎听到三声鸡鸣,然后旁边的夫子似乎已经醒了,正在起身穿衣。不过一会夫子便穿好了衣服,一日之计在于晨,不管干什么事情早晨都是最为合适的时候。
似乎感觉到了夫子离开了,床上那个似乎闭眼瞌睡的稚童睁开了眼睛。他轻声叹道,“一日之计在于晨”
这个身体算然已近有些星力了,但还不算是开始修行,再加上不过只有五岁而已,精力并不旺盛,因此一阵阵的疲累困乏之意,仍旧笼罩着身心。
不过北斗一次次的磨砺,早就打造了华云飞钢铁般深沉的毅志。这点嗜睡之意,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当即便推开身上的被子,干净利落地起了身。
他就这么盘坐在了床上,在此陷入星力运转之中,慢慢调养身体。清晨的阳光照在了这个稚童的脸上,虽然和煦,但显然没有多少血色。
华云飞浑浑噩噩这么过了五年,虽然下意识攒下了五年的星力,但是这具身体发育却是远远落后与同龄人,诺是他没有振作的话,再过两三个月,这具身体恐怕真的会撑不住。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悠扬的琴声想起,飞舞婉转,与这半年来华云飞听到的完全不同。
华云飞缓缓的结束了调息,聆听着夫子的琴音。
“是昨天拿出来的那把好琴。”华云飞已经起身穿好了麻布衣,今天算是夫子开始到达官贵人家专门上课的第一天,所以并未藏私,拿出来的都是真家伙,也只有每年寒暑和重大的日子才可以用到。
出了夫子的屋子,夫子就在旁边的琴堂弹奏那把好琴,华云飞没有进去打扰,就站在琴堂外面静静听着。
琴堂内的夫子一如往昔一般,每日的早晨都会弹奏一首《旭日》作为一天新的开始,只是华云飞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