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参合见华云飞有些愣神,不由得说道,“道兄此来,可有要事?”
“嗯,是的,皇主陛下的军演,在下也参观了,是时候赶去终南山了,长老还在下院等待回报。”
赵参合闻言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既然道兄要赶往终南山,那么就不多留道兄了,道兄还是早早上路吧。”
“我也是这般想的。”华云飞露出一丝苦笑,赵参合则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可是道兄还有什么不便之处?”
“不知道为何,今日起皇都便开始戒严了,我这里还有几位同门师弟出去不太方便。”
“皇都戒严啊,此事我不太清楚,不过想来应该是因为军演的原因吧,不如道兄就在府里等待几日,我想过几天,戒严也应该会撤除吧。”
华云飞闻言面色微微一变,又是叹了一口气,“此事我也不瞒赵兄了,长老早在数日之前就已经催促我前往终南山了,还另有要事嘱托于我,如果不能在今日出城的话,恐怕为违逆了长老的期限。”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赵参合点了点头,拿出了一块手令,“那道兄快去吧,宗门任务要紧。”
“谢谢赵兄,坊市之间都说赵兄乃是诚诚君子,果然如是。”华云飞拱了拱手,“不过今日匆忙,本来还想与赵兄讨论琴艺之道,可惜了。”
“下次见面还是有机会的,鄙人在寒舍恭候道兄大驾光临。”
“哈哈,对了,此琴何名?”
“此琴无名,偶然得之。”
“是吗。”华云飞摇了摇头,一脸惋惜的离去。
等华云飞走了之后,赵参合莫名一笑,开始静静擦拭青石台上的古琴,同时用微不可查的声音说道。
“道兄,你可知晓此琴名曰十方土皇琴,乃是未央之琴,意味至高无上,为五方帝琴之一。”
微微擦拭了一遍,赵参合才低声说道,“好了,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
说完,大门再一次被推开,一个面白如玉的青年缓缓走了进来,正是皇都九君子之首的文修。
“多谢赵兄了。”
赵参合则是皱了皱眉头,“那位神霄道宗的王道友就是你想要的鱼吗。”
“并非如此,不过只是给了一些饵罢了。”文修带着淡淡的笑意,“上了钩的鱼儿到那里都是牵着线的,而且能够钓出我真正想要的鱼。”
“真正的鱼,你说那个白?”
“你也察觉到了?”
赵参合点了点头,“稷下学宫虽然号称弟子三千众,皆是皇州天之骄子,但那步天,北地第一剑客又手持大魏至强神剑又如何是无名之辈可以胜之,如此看来,也符合常理,不过你既然察觉到了,为何不在皇都动手?”
赵参合的意思文修也清楚,在皇都有无数强者,其中不乏老一辈的大能,这种级数强者出手,纵然那人手段通神也只能束手就擒。
“我与他在东洲交手数次,他曾经放过我两次,这一次,我给他一个公平的环境算是偿还了。”说着文修摊了摊手,露出了莫名的笑容,“我这人向来有怨报怨,有德报德,这才是君子之道!”
“君子之道吗?”
一时之间,小院顿时陷入了一阵沉默。
“好了,我也该走了,要不然鱼儿就真的咬了线便跑了。”文修朝着赵参合点了点头走出院子外面,这时里面传来赵参合的声音,“此行,你胜算如何?”
“他逃我追,自然是有些把握。”
“好吧,祝你此行武运昌隆。”
院子外面顿时传来了文修爽朗的笑声,最后化成一声轻喃,“谢谢。”
………………
缓缓走出了书房,连山先生叹了一口气,就这样有些无力的靠着门柱上面,遥望着整个皇都。
“终归万般算计,奈何不了人心啊,陛下,你所以所想,我又如何不知?”
“看来你也发现了?”
一个中年文士打扮的人就站在旁边的栏杆上,静静看着远处的天色,感受着微风拂面带来的凉爽。
“是啊,陛下有些急了。”
连山先生走到那人旁边,“看来你做出决定了,卫鞅。”
那人笑了笑,正是与兵家之主司马武,儒家之主连山先生齐名的法家之主卫鞅!
“是啊,已经做出决定。”卫鞅笑了笑,黄昏的景色照射在他脸上,一直严肃的脸孔此刻犹如青年一般带着淡淡的笑意,“身为臣子,既然一心侍奉的皇者有一统天下的雄心,无论是为了知遇之恩还是我和法家所主张的抱负,那么纵然是九重地狱也要走上这一遭,何况是区区东洲呢。”
“是吗,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看来这一次我也走上这么一遭东洲了。”连山闻言则是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露出无所谓的笑容,“如果真的是天意,真的是如我所想,是有人在背后布置算计,那么我就被陛下与你卫鞅一同早上这么一遭地狱了。”
“哈哈,是吗?”
两人相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