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与杜方远一同前来的绍其院长似乎想到了什么,皱眉道,“你就是那个水灵儿?”
水灵儿微微颔首,“原来绍师也知道小女子的贱名,真是小女子的荣幸。”
“好胆量,真是好胆量,既然如今还敢出现在老夫面前,真以为老夫不敢再第二妖王大人的寿诞下痛下杀手吗?”杜方远一字一句的说道,杀气腾腾。
“哎呀呀,杜师啊,我姐不过杀了两个草包而已,原本就是东洲与皇州之争,哪里有不死人的,杜师好歹也是一方院长,还是要看开点,要是万一想不开了去找那两个草包,岂不是我姐的罪过。”水灵儿旁边的那个青年男子阴阳怪气的说道。
杜方远闻言不由得悲从中来,想起了自己那个嫡子还有从小带大的关门弟子,居然,居然被眼前这个女人生生削成了人棍,即使这样任然未死,而是被这个狠毒的女人挂在城门之上,足足挂了三天三夜,最后被活生生的吊死。
他似乎可以看到自己嫡子与弟子两人在乌苏城门口被众人凡人唾弃围观,最后由于修为被废,连身为人最后的尊严也没有捍卫住。
“若非那两位公子乃是方远书院的首席子弟,绝不会享受如此待遇,杜师不必感谢灵儿。”水灵儿淡然一笑。言下之意便是寻常的小喽喽落到如此境地自然是直接一死,也唯有这种级别的俊杰才有资格被吊在城门上多活三天,这种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种慈悲,一种施舍!
用宁屠苏的一句话来说,非如此不足以震慑皇州!
“你们如此刺激老夫,是在找死吗?兴儿,奇儿皆是为圣上效力,求仁得仁,在所不惜,如今死者为大,岂是你这贱婢可以轻言侮辱的。”
话音未落,杜方远身影一闪,瞬间消失在原地,他没有丝毫的顾忌,直接出手。
水灵儿也是心神一紧,不过依旧淡然以对,而她旁边的宿老同时消失在座位上。
两道影子没有丝毫烟火气息就在山顶上瞬息对撞了无数次,却是没有丝毫的散逸,犹如凡人一般。
终于这里的打斗似乎惊动了什么人一样,几个妖族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将众人环环围绕,虎视眈眈。
杜方远身形突然出现在绍其旁边,脸色潮红,站立不稳,而那位水家宿老则是脸色煞白,坐在椅子上摇摇欲坠。
“没有想到儒家的高手除去嘴皮子意外,手里还真有两手。”这位水家宿老阴森森的笑道。
“好,好,你们水家很好,希望你们水家未来还能在东洲继续传承下去。”杜方远面色发冷,对于其他人的注视丝毫不顾,死死盯着水家众人。
“我水家如何,自然不必劳烦杜师牵挂,还是请杜师好好担心一下自家的方远书院吧,怕就怕方远书院被人一把火给烧了,到时候方远书院的百年基业可就毁于一旦了。”水灵儿旁边的那个青年继续说道。
“哼!”杜方远脸色一变,甩了一下袖子转身就走。
“你们水家当真是人才辈出啊,呵呵。”留下来的绍其院长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然后便与杜方远一同离去。
待两人全部都离去之中,水灵儿脸上再也不复镇定自若的神情,而是带着复杂,仇恨,鄙夷的神情说道,“皇州,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利息而已。”说着她自顾自的闭上了眼睛,似乎再也不愿多说什么。
看到事端结束,围在周围的妖族也是一哄而散。
“哎,兄弟,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你们水家干了什么,居然让皇州的两个大儒如此暴跳如雷?”
华云飞测到那个青年旁边问道。
“道长,叫我水无环即可,至于那些皇州的垃圾,呵呵……”水无环轻藐的看了两位大儒离去的背影,随后就把事情大体说了一遍。
华云飞听完之后一阵感慨,呢喃道,“还真是一个奇女子啊。”
而一旁的朱虞长老则是极其好奇的问道,“这你们水家都做的出来,那皇州当时什么反应啊?”
“还能什么反应,不久这样了,讨伐的讨伐,追杀的追杀,缉拿的缉拿。”水无环耸了耸肩说道。
“你们水家真是厉害啊。”华云飞干笑两声。
就在此时,之前的离去的杜方远和绍其两位皇州大儒又回来了,只是杜方远是黑着脸,而绍其脸上挂着若无其事的神情,仿佛一股出尘的智者一般平易近人。
“第二妖王第三大洲前来贺寿的人族都设在了这一桌,老朽和杜兄厚颜叨唠诸位了。”
之前他们二人想管理宴席的执事申请更换席位,却是被拒绝,没有成功,这让原本心情不好的杜方远脸色彻底黑了下来,若不是大儒的心性,怕是要当场发飙了。
“无妨,出门在外,与人方便便是与己方便。”朱虞长老微微笑道,至于两人与水家的矛盾管他什么事,犯得着为了这种事情得罪皇州的两大书院吗。
而水家三人则是默不出声,显然也默认了,这毕竟是第二妖王的寿诞,小打小闹自然没什么问题,要是动真格,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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