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司徒宗主的分析,周达殷点了点头,不无赞同的接口道:“乾元宗有资格接任宗主大位的,只有青龙、玄武、朱雀、白虎四山峰主。”
“两位真人是何用意?”郑伯奇腾地站了起来,陡然插话,神情严厉,语气冰寒。
他不是傻子,那两位一唱一和,视自己如无物般演双簧,不用问便知必有居心,乾元宗宗内之事,岂容他人置喙?所以他当场便发作了。
金丹后期一怒,自有威势外显,房间里的空气顿时冰寒肃杀,沉重的犹如要凝固起来。只是司徒轩修为更加的高深莫测,若无其事的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看了郑伯奇一眼,不见任何动作,只微微一笑,房间内便如同春风化冻般有暖流荡起,将郑伯奇的威势化解的无形无影。
司徒轩这一手,当真是高深莫测,无声无息间便压了郑伯奇一头,郑伯奇的气势不免一窒,又感到司徒轩的气机若有若无的锁定了自己,一时间被压制地说不出话来。
周达殷趁机言道:“郑兄稍安勿躁,今日这般也是情非得已,只因乾元宗宗主大位由谁继任,关乎整个修真界大势,此次宗主率我等前来拜山,相当大的一部分因由便是为了此事,看眼下这个情形,贵宗宗主继位之人,十有八九便是青龙山的修士。”
郑伯奇亢声地说道:“那又如何?”
周达殷嘿嘿一笑,说道:“那也不如何,可是若是青龙山的修士继任了宗主,玄武山的诸位真人又该如何自处?”
这话便如一柄钢刀直直插入了郑伯奇的心中,郑伯奇无力地说道:“那也是我们玄武山自己的事情,与两位又有何于系?”
“哈哈,当然,乾元宗宗内之事,宗主大位属谁,与我等并无直接关系,若是好说话,那么大家维持原状,若是不好说话,大不了两宗不再来往便是。可是从今日之事的处理来看,贵宗之中明显偏袒了那星野,若是那王彦坤无骄狂之心,便应早早登门致歉,本座在门口迎接道兄之时,分明见道兄眉间隐含郁郁之气,想必那王彦坤骄狂自大,根本不曾将道兄放在眼里。”
周达殷察言观色,继续道:“宗内之事尚且如此,若是一日得传宗主大位,对外又将会如何?这便是宗主与本座担心的事情。”
郑伯奇哼了一声,色厉内荏的说道:“担心又有何用?难不成你们还能插手我乾元宗的内务不成?”
周传志微笑不语,却是司徒轩开口道:“方才荣登王彦坤将话说的很明白了,我只有一句话要问道兄,道兄若是否认,便当今日什么事情也未发过,如何?”
郑伯奇下意识地问道:“什么话?”说完,不自禁地转头看了看门口。
周达殷微微一笑道:“门外无人。”原来那周传志离开之时,便已持了宗主令牌,将门外伺候之人全部撤下。其实以Kf伯奇金丹后期的修为,周遭动静无一不在掌握之中,更何况屋内还坐了一位分神期的司徒轩,他转头看门的动作,纯属下意识的行为。
司徒轩盯着郑伯奇,缓缓说道:“乾元宗宗主大位,玄武山可曾有过念想
司徒轩的话音一落,郑伯奇整个人一窒,心中第一个念头便是要拂袖而去,可是一双脚却是死死地钉在了地上,宛若生了根一般。
房间里一片死寂,针落有声,呼吸之声可闻,郑伯奇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如同巨鼓被大力擂响一般,声声撼动心神。
良久,司徒轩微微笑道:“如何?道兄若是否认,现下便可离开,若是欲行一搏,便不妨坐下,咱们一块儿聊聊。”
郑伯奇走也不是,坐也不是,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周达殷眯了眯眼睛,走上两步,轻轻按住郑伯奇的肩膀,诚挚地说道:“大丈夫立于世间,自当轰轰烈烈,安能居于人下?若是林皓天在位,德高望重众望所归,倒也无妨,可是他王彦坤骄狂自大目无余子,乾元宗若是落在他手中,是祸非福,恐有一日为乾元宗招来灭宗之祸啊。”
“道兄不为自己和自己门下着想,也当为乾元宗万年基业着想啊,坐吧。
不知是金丹中期这一刻神威大发,按得金丹后期不得不坐,还是言语动了人心,顺水推舟半推半就,总之郑伯奇终于坐了下来。
看郑伯奇坐了下来,司徒轩哈哈一笑,说道:“如此方见道兄丈夫本色。现下宗主之位未定,只要细细安排,未尝便不能一搏,即便宗主之位定了,若是有我宗为外援,也未必不能逆转乾坤。”
既然心意已决,坐了下来,郑伯奇也不矫情,坦然说道:“司徒宗主鼎力相助,郑某心下自是十分的感激,但天下无有不劳而获之事,若是助某登上宗主之位,何处需要郑某效力,还请坦言。若是郑某能力之内,自是不容推辞,即便郑某能力不及,无法应承,宗主今日之心意,郑某也是深为感激。”
司徒轩大笑道:“好爽快”转向周达殷道:“周师弟,你便将我们的计划说与道兄知晓,以示我等坦荡之心。”
当下周达殷侃侃而谈,郑伯奇听的是张口结舌,深为宝轮宗宏大的计划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