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的叹息声悠然在耳边回荡,星野的心里一片温暖,除了感动再无他物。两人边走边说,过了主殿往各自房间而去。这么些天的劳累,自然要好好泡个澡,洗浴一番,然后好好地睡个觉。
就在两人分道,各自踏入房间的时候,胖子停住了迈向房门的脚,回过头来对星野说道:“星野,你要多加努力,不可负了师祖对你的期望。”
星野听见胖子说话,驻足回头,却看见胖子已经抬腿进了房间,“吱”地一声轻响,然后房门“砰”地关上了。星野挠了挠头,心下甚是疑惑,胖子这句话,没头没脑的,到底是个啥意思?
这不像是胖子的性格,要说王彦坤的期望,星野当然晓得,自己修炼耀灵经有成,又在胖师傅的基础上走出了另一条路子,王彦坤对自己日后有所成就的期望,那是必然的,但是这样的期望,做为一山之主,一脉之宗,对于门下弟子,那也是自然的吧?为什么胖子要没头没脑的嘱咐上这么一句呢?
想不明白就不想,此时夜色深深,那滚汤的浴汤和温暖的被褥,才是此刻星野最深最迫切的渴望。传送阵光华闪动,周传志二人来到了乾元宗外门。
验过手令,在守阵弟子的指引下,二人出了乾元宗外门,向城镇中间一所占地颇大的宅子走去。
这宅子是乾元城城主所居,这城主由乾元宗长老担任,今日晚宴,招待的乃是宝轮宗的贵客,长老作为宗内核心人物之一,自然是要参加这首宴的。所以,此刻的乾元城城主,还在乾元大殿品茗闲话,今晚不会回这宅子了。
而重伤的林云真人,便被安置在这座宅子内。无论男女,这样貌长得好啊,不管到哪里,总是比那长相普通的占便宜,何况周传志堂堂男子,那张脸却长得比姑娘还俊呢。
值守的弟子验过手令,看到周传志脸的时候,也有那么刹那间的失神,但是这弟子毕竟不像郑玄龙那般自伤身世,所以很快便恢复了常态,态度上却是热情了很多。
二人随着这位弟子的引领,往安置林云真人的房间走去。走到半路,周传志忽然停住了脚步,前方引路的弟子诧异地回过头来。
周传志笑道:“刚才在乾元殿多喝了几杯茶,有些内急,倒叫师兄见笑了。”那弟子一听,也笑道:“原来是这样,喏,往那边走,拐个弯就到了。”
周传志拱拱手谢道:“多谢师兄。”随即往值守弟子指引的地方匆匆而去,顺立却留在了当地,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那位值守弟子闲聊着。
过了片刻,周传志匆匆而回,满面的风轻云淡,神清气爽。值守弟子笑了笑,转身继续在前引路。到得中间一进的宅子,那值守弟子指着一间透着亮光的房间说道:“贵宗那位林云真人就在那间屋子里,你们自己过去吧。真人脾气好大,不肯用我们乾元宗的疗伤之药,也不允我等靠近,你们自己也记得小心些。”
周传志拱手致谢,目送值守弟子离开后,带着周顺德施施然走向林云真人所在的屋子。来到门前,周传志轻叩房门,出声道:“林爷爷,弟子是周传志,奉宗主和周真人之命,专程给您送疗伤药来了。”
门内两声轻咳,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进来”
这声音,沙哑而无力,估摸着这位林云真人伤的不轻。轻轻推开房门,二人走了进去,只见林云真人盘坐于丹床之上,双目微闭,面如金纸。
果然是伤的不轻啊看丹床边的几案之上,放着几个小瓶子,上面贴了乾元宗的标签,应该是乾元宗之前送过来的疗伤之药。
林云真人看到周传志双手所持的木匣子,努力地咧了咧嘴,做了个笑的样子,轻声说道:“难为你这么晚了还给我送药来。”
此刻,月在中天,夜色已深,周传志目光澄澈,笑意盈盈,恭敬地说道:“林爷爷,您为了咱宗门威严,受此重伤,我只不过给您老跑个腿,送个药而已,不值一提的。”
一边说,一边将匣子放在小几案上,打了开来,龙眼大,乌溜溜,微微散发着异香的丹药便露了出来。林云真人看见这枚丹药,目光中微微流露出惊讶的神色,说道:“这宝轮五转回生丹,炼制颇为不易,更有生死人肉白骨之效,便说是圣药也不为过,咱们整个宗内也没有几颗啊,宗主居然将这等贵重之物赐予本座,实在是太浪费了”
说到后来,林云真人眼中泪光隐隐,显是心中感动至极。周传志微笑着温言道:“我听乾元宗的人说,林爷爷您宁死也不肯用他们的疗伤药,心中着实感动,想必宗主也是知道了,感念爷爷忠义刚烈,所以才赐下这等圣药来吧。
林云真人点点头,颇为感慨地说道:“本想着为宗门挣个面子,顺便打压下乾元宗,没想到那王彦坤的修为居然高到此等地步,法随念动,一个照面便将本座重伤了。”
周传志小心的问道:“林爷爷,听您这样说,难道那位王彦坤隐瞒了修为,他不是金丹后期的修士?”
林云真人摇头道:“不,王彦坤的修为的确是金丹后期,与本座乃是在伯仲之间,但是单凭这份法随念动,战力却是远高于本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