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让手下女兵看住汉子,便带着牛福进了酒店。酒店里不仅从酒保到掌柜都是女的,就连进店的客人也多半是女人。他一看连自己只有三个男人,另一个男人胡子已斑白,背也有几分弓,正在独自饮酌。
这时酒店外面也突然冒出来许多女人来,牛福发现其中不少女的盯着自己看,竟然不是痴痴的,就是色色的。
相比之下还是这罗英有品味些,也许她还真的喜欢了自己,不过她的目光却坦然、平淡,有时竟然还有些忧郁的味道。
正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突然听到罗英问道:“不知牛福壮士到我绿裙国来,所为何事呀?”
脑子里嗡的一声,绿裙国?这地方是绿裙国?真是闻所未闻呢?自己怎么就到了绿裙国?
这绿裙国好怪吔,女子穿绿裙,汉子也穿绿裙,而且女的特别多。这怎么回事呀?不过还是先回答罗英的问题吧!
“说起来姑娘也许会见笑,在下忙于赶路,却不知竟然来到了贵国!”他淡然笑道。
“想不想随我去见国主呀?”
“莫非罗英姑娘便是公主?”他突然好奇地问道。这时左手动了起来,一下子又抓握了她的纤手,还大胆地抚摸着。
“壮士猜得不对!本国新立不久,没有公主,也没有王子,只有国主!国主之下是大将军,大将军之下是安国将军、定国将军、辅国将军、卫国将军。再往下是征东、征西、征南、征北等各路将军。奴家便是征西将军!”她一边说,一边抽回来被抓握的纤手。
这时才注意到她随身佩带着双刀,而且那眉眼,若暴一声娇叱,确是可以立威的。
“牛福见过将军!”他客气地拱手道。
“壮士不用客气!奴家知道壮士颇有本事,所以特别邀请壮士去见我国主!到时候有美事等着壮士!”她的脸上突然有些暧昧的神情,也由于这种暧昧,她的粉面飞起红云。
“在下若不想见国主呢?”
“那……本将军就得罪了!”
话声刚落,铮的一声双刀已出鞘,手法甚是快捷,接着就架在牛福脖子上。他却特别平静,心想果然是征西将军,武功上可能与郭昕在伯仲之间。
“你为何不出手?”
“动武则伤了和气!罗英将军,我随你去见国主便是!”
罗英大喜,便让手下女兵让出一匹马来,骑马同往。而先前那汉子,还是被绑着在地上拖行。
牛福请求饶了汉子,罗英便让手下先押了汉子走。
然后对牛福说,这本不可轻饶,壮士看见前面围着的人群没有,那个男的不正在挨鞭子?而看着的都是女人们!这在咱绿裙国挺正常!
牛福见这罗英对自己态度还好,不由得就问她:“贵国为何男人奇少?男人为何地位低?女人为何喜欢折磨男人?”
不想那罗英一脸沉重起来,叹道:“还不是由于连年战争啊!边庭流血成海水,武皇开边意未已。君不闻……”
见她稍稍停顿了一下,牛福接口道:“汉家山东二百州,千村万落生荆杞。纵有健妇把锄犁,禾生陇亩无东西。”
罗英微笑了一下,那也只是苦笑,“我们国主当时只是一葛姓村妇,村里的男人差不多全死光了,只剩下女人,可是官府还要榨干我们。于是国主带头造反,各地的女人们呼应,便成了女人帮,然后独立发展壮大,葛国主喜穿绿裙,就立为绿裙国。”
见牛福有在听,就又接着说:“国主深恨男人,故以奴役男人为乐,于是一国上下蔚然成风。宫中囚禁了百多名年轻男子,都是各路将军征讨各地时所俘获,呈献以侍候国主的。只有国主玩腻了,才会将这些男子分赏给大将军或者下面的各路将军,宠爱或打杀听凭处置,甚至充入军队成为军士,但不可私自放走。”
“原来如此!不过战争下面,男人也是悲剧,何以如此折磨,但愿别成为暴君!”牛福感慨道。他这时又一次想到一将功成万骨枯。
“马上就到王宫了!你说话小心点,否则我也帮不了你!”她回头郑重交代了一句。
片刻,果然看到眼前王宫巍峨。听到国主宣召见,罗英才带着牛福走进殿里,有几个奴隶带着锁链在殿中跳舞。
近前跪拜国主。牛福发现国主虽说皮肤白净胸部发达,但相貌较为平庸。不过看她太阳穴鼓起,眼睛贼亮的,就知道武功颇高。
然而让他最感兴趣的却是坐她下首的一位中年男子,他听罗英后来跪拜时称此人为张国师。他觉得此人看自己时神色有些异常,认真看有些兵马俑的味道。难道说此人便是张俑?要是如此,那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呢。
“你就是牛福?为何不拜国师?”听完罗英所述之后,葛国主问道。
“草民心中只拜一个国主!”
牛福刚说完,那国师突然桀桀怪笑,“既然一心拜国主,为何不穿绿裙?”
“草民是男人,自然不宜穿绿裙!”
“满口胡言!让男子穿绿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