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福知道自己关于点穴解穴方面,绝对是低水平,差不多就是误打误撞,这实在是玄功带来的福音。他知道很多时候是不能靠误打误撞碰运气的。所以只能倚仗任公子。可是就怕解了穴之后,瑛玉又会有新问题,那时候反而更加被动。
又走了一段路之后,他感觉瑛玉已经醒了,而且想喝水。
“任兄,就在这里歇一会儿吧!帅财兄弟,给我取点水来!”说着,牛福背着树蹲下来,身子慢慢地靠着树干,这时玉玲也早快步过来扶住,然后一起坐在树荫下。
大家都歇下来了,帅财说:“牛哥,哪里有水呀?还有用什么盛水呀?”
“你是智囊,难道不知何处找水吗?至于盛水器皿嘛,酒坛子不是最好?”牛福道,眼睛还看着任公子。
原来任沧海嗜酒如命,当时弃马车上秦岭,还是将最后一坛酒带上了。像他那样武功绝好的人,带一小坛酒行路,也不算是什么难事。
现在那酒还剩有半坛子。
可是众人此时都是口焦舌燥,想喝水的,比想喝酒的要多。
博美伸长着舌头咻咻作声。牛福指着博美道:“你们瞧,它都渴成什么样了?”
任沧海点头道,“那大家一起先把酒喝了,然后我和帅兄一起找水源取水!”
“还是先给瑛玉姑娘喝两口吧!”
牛福此语一出,皆是大惊,难道说瑛玉姑娘已经清醒了,她刚才不是眼睛还闭着吗?
原来那瑛玉姑娘也甚是机灵,醒来后她是一头雾水,但她很快从感觉中知道背着自己的男人不坏,女人在这方面有着天生的敏感和机心,所以也毋庸赘述。
她现在就想通过众人的言语、行止来测定自己情况的吉凶。
可是牛福这么一说,也就把她的秘密暴露了。
见任沧海和众人还愣着,牛福笑着夺过来那个酒坛子,就往瑛玉姑娘嘴上送。
瑛玉也不好再沉默。顺意喝了两口,然后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
牛福和任沧海打了个照面,就开口道:“瑛玉姑娘,事情是这样的。”
牛福说话时,却看到帅财忙着要还给瑛玉柳叶飞刀,辛五娘也忙着要递了宝剑过去,便摆摆手旁话道:“且慢,瑛玉姑娘还没有康复呢。”他说话的意思是,瑛玉还没有自动解穴,现在还动弹不得。
接着牛福把昨日受二老之托,以及路上所遇之事,简略地对瑛玉说了一遍。
“多谢各位一路护送,瑛玉无以为报!”听完,瑛玉姑娘起而拜道。
牛福一惊,怎么,她这么快就自动解穴,这是为何?难道说瑛玉姑娘有过人的内功?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完人之事!姑娘不必客气!”任沧海插了一句。他的神情也好吃惊。他也估计到,瑛玉自动解穴的时间应该还没到。
“瑛玉就此别过!”瑛玉突然说道。
牛福听得一震,她说这话,分明表示她可以行动了。所以牛福不由得心里震惊,感觉只怕要出事情了。
果然只听一声娇叱:“给我!”只见人影一花,帅财和五娘就双双感觉虎口一麻,交睫间飞刀和宝剑早已不翼而飞,到了姑娘的手里。
然后她一个倒纵退出丈余,然后转身就要走。
可是眼前却被一条人影拦住了。
“让开!”
“姑娘就这样想走吗?”说话的正是任沧海。
牛福点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一路烦劳,我已经谢过了!我自己走,就是不想再劳烦各位!”
“一道前往蜀州,也好有个照应,何来劳烦之说。”任沧海脸上还是带着微笑。
瑛玉手抚宝剑和飞刀,神情复杂,“我未必与你们同路,所以还是分开的好!”
“这么说,姑娘不想回蜀州?”
“嗯,不错!”
“那不行!你非得回蜀州不可!”
“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姑娘,在下受人之托,要将姑娘平安地送到蜀州。而今姑娘却中道而离去,这如何使得?”
“这如何使不得?”
说着,就要走。任沧海一闪身又拦住,瑛玉又纵跃多次,都被任沧海紧咬住不放。
“你让开!再不让开,可休怪姑娘无礼了!”
瑛玉说话间,竟然铮地一声掣出剑来。
牛福一见这情势,就有些紧张,担心任沧海处不好这事,更担心两人交走手来,会有闪失。但一时也不便靠近。其他人更是隔着远远地看着。
任沧海毫不服软,也拔出了长剑。
瑛玉再一次试图越过任沧海的防线,但是快剑手的身法自然是奇快的,所以任沧海防护到位,瑛玉突围仍然没成功。于是娇叱一声,挺剑而出,直取任公子。
这可是动了真格儿呢!这种情急之下,是最有可能失手伤害的。
要知道,执于姑娘手中的,可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