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把偷袭的正印踢翻在地,然后一招锁喉手,单手扣住他的脖颈。
身子抖抖抖的,低低的啊啊声叫着,眼睛却翻白了,随即牛福也闻到了一股焦味。他这才想到了御电术三个字,知道大概是来电了,冲关到五重之后,御电明显是灵动了许多。
于是立即放手。但已迟了一步,也是此人恶贯满盈,合该当死,所以就直挺挺僵在一边了。
“你杀了我师弟,你拿命来!”
那方丈突然饿虎一般扑了过来,这一回他报仇心切,连禅杖都顾不上拿,牛福干脆也不拔剑,就张开双臂迎了过去
这一回没来电,那半疯了的方丈也不怕再遭电击,当然他还不知道这世上有“电”这么一种物质。他刚才受击,一定只以为是牛福施的邪门妖术。
牛福这一回虽说不来电,但却引来了那日与张勇激战时曾经激发的一种吸附之力,一切都从“粘”字诀开始。
那时方丈一招比一招狠,全是拼命的招数,牛福一掌抵住攻势,当即使了个“粘”字诀,想暂时拖住他,待机而动。不想一下子就将对方吸附住了。
这一来方丈就慌了,而牛福愈发从容不迫。法能和法印一看不妙,想攻袭帅财、玉玲和辛五娘以挟制,帅财一看情势不妙,大喝道:
“你们想死就过来,想活命就滚远一点哈!”
声音连帅财自己都觉得特别响亮,特别有信心的样子,这连帅财都觉得好意外。于是两和尚也就犹豫了一下。
就这下犹豫,牛福便赢得了时间。一招脱钩卸鱼,放虎归山。
可是长老却重重摔到地上。原来牛福五重玄功的力量一旦发出,吸附之后的长老突然脱出,就像是病人虚脱的样子。
“你们都跪下!认罚吧!”牛福又一次掣出剑,“要不要给你们身上留下个记号?”
法能、法印、慧明、慧悟都跪下,那两个小沙弥也跪下。“不要啊!我们认罪!”慧明和慧悟说。
“还有你们呢?”目光激射法能、法印。
“我们认……认罪!”他俩说。
牛福知道两个小沙弥就是在寺院打杂,平时好生惶恐的,那些事他们知道,但从没参与。所以也就没追究他们。
“你们起来!去安歇吧!”
牛福让两个小沙弥离开后,又对帅财他们说,“没有危险了,你们也安歇吧,明早还得赶路呢。我还要处理一下这后面的事。”
等帅财和玉玲、辛五娘回房之后,牛福这才让他们四人站起来:
“都跟我一起去,砍了那些机关!”
正德长老捂住胸口,想说什么话,却又说不出来。
于是入夜的寺院一点也不安静,到处都是敲打、砍伐的声音。砸了机关之后,牛福又让他们在大殿的草蒲团上,面佛跪下,诵经忏悔。要求一直忏悔到天明,把自己的所有罪过都说出来。
此时的正德长老正横抱着师弟正印和尚向寺院的后山走去。
他要将师弟埋在这里,他觉得是自己太过迁就寺院里的这些僧人,尤其是迁就师弟,最后让自己也陷入了财色之欲网之中,并且害了不少性命,也害了师弟的性命。
牛福在寺院里巡视、观望着,他本来是想将曾杀害妇人的法能也一併除去,然后给慧明等毁容以示惩戒。可是终于改变了主意。他觉得仙长教训得对,自己嫉恶如仇,杀心太重了。
他确实也想不到最好的处理方式,他也无法判定这样的忏悔对这些罪孽深重的僧人会有什么真正的作用。但是,打死他们,毁其容,吊其身,吐口水,鞭挞辱之。逞一时之快,也不是善者之所为呢。
想想还是尽毁机关来得痛快些!
天终于大亮了。
差不多也才卯辰之交,帅财和辛五娘、杨玉玲也都起床了,可能是夜来惊扰,所以睡不安稳。不过昨晚见过的那两个小沙弥却已经在膳厅忙碌了。
见他们起来,便取盆打水端过来,说:“早餐已准备了,施主用过饭再走吧!”
便洗漱了,匆匆吃了饭。然后一齐到佛殿。
佛殿中只看到一人背影,牛福一眼就看出,那人正是正德长老。
看来其他僧人忏悔诵经一夜,也才刚刚歇息吧。
无论如何,将行时还是跟他说一声吧,牛福想。
于是走近长老身后,温言说道:
“方丈,在下多谢方丈美意留宿。夜来在下行事鲁莽,多有冒犯,还望长老饶恕。就此辞行别过!”
“施主何出此言,施主是替天行道,老衲师弟是自作孽不可活,怪不得别人。老衲先前也愚顽不泯,对寺僧不分曲直,一味袒护,嗐。”
却没掉回头,继续往下说:
“老衲一向以为食、色性也,僧人清苦,故不加管教。后来自己亦染,还以为得计。可怕呀!现在悔之晚矣,唯有超度,愿为亡灵做超度功课。”
正德长老说话声音不大,牛福听来却仿佛震响春雷。一夜之间,这长老好像大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