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树丛,突然眼前显示三个字:云理宫。
这什么意思呢?难道说会逃不出宫去?
这事情确实是欠考虑,宫门那边有御林军把守,只怕是苍蝇也飞不出去。
自己虽说是御前护卫,但终究是新任,他们未必就会听自己的。要是鲁莽行事,不仅会把自己陷进去,而且也害了她俩。
匆忙间诵心觉咒,果然宫门那边把守严密,而且展奇护卫竟然也在那儿。
更夫和巡夜军士走了。
牛福压低声音说:
“宫门戒备森严!你们随我到一个去处,可保安全!”
见她俩点头,牛福面带微笑也点了头,就先行带路。他轻车熟路,就来到了云理宫的外面。牛福对史楼玉说,里头的一个妃子很仁爱、很仗义,她一定会帮咱们的。
“她是谁呀?”楼玉问。
“就是段妃!”
“段妃?皇上的宠妃?”
“她虽受宠,可不骄矜,很有仁德……”牛福努力解释道。
“你别说了!我信你就是!”
牛福没想到这个女孩如此相信自己,心里颇有点遇到红颜知己的感觉。
他马上就有一种特别幸福的感觉,这种感觉哪怕是在这种紧张的情况下面发生,他仍然像醉酒一般暖暖的醺醺然。
云理宫门已经关上。无奈只好敲门,刚好是使女桂心起来开门,一见面就惊诧问道:
“牛护卫所来何事?娘娘刚刚睡下!”
一听此言,牛福慌得连忙施礼赔罪道:
“桂心姑娘,恕牛福无礼了!求你一定帮忙叫一下娘娘!”
“是为她们吗?”桂心的眼睛射出光来。
“是的!”牛福道。
史楼玉向她行了个揖,辛五娘道:“劳烦姐姐了!”说着,纳头便拜。
“哎,娘娘刚刚睡下呢!”桂心叹了口气,又一次重复道。
但她终于转身走了进去,不一会儿,又出来说:“跟我进去吧!”
段妃端坐在屋里,可能是匆忙,头发就有些随意地纷披着,颇有些像是那日从冷宫里出来的燕妃,不过在牛福看来,她和燕妃根本就无比性,她是天上,燕妃是地下。
牛福和史楼玉、辛五娘都跪拜了。段妃说:“牛护卫,莫非就是她俩让皇上犯病?而你,却救了她们?”
“是!娘娘!”
“因为无法救她们出宫,就上本宫这儿来了?”
“娘娘明鉴!”
“你就不怕皇上治罪?”
“皇上犯病,与她俩无关。要是穷根究底,这事是因王御史的公子王裕而起的……”
牛福没有从此往下说,段妃虽说一奇,但也没有往下问。
“好吧,这两姑娘,今晚就在云理宫暂住一宿吧,待明日我送她俩出宫城!”
“多谢娘娘!”牛福和她俩一同拜道。
段妃让桂心领着她俩到另外房间去。牛福就要走,她连忙喊住:“你等等!”
她站起来,走到他身边,突然一头扑向他怀里,她的话就在怀里发了出来:
“无论如何,洛阳城你是不能再待了!带玉玲走吧!”
“那她们呢?”
“也一起走!”
“怎么走?”
“你抱紧我,我就告诉你!”
他紧紧拥抱了她。
他不仅紧紧拥抱了她,而且……他的渴望,让唇寻找她的唇。他亲着她,身子又膨胀起来,寻找突破口,却不能突破,因为她……她说了私秘,按现代说法就是来例假了。
终于在热烈中松开了。
然后她就跟他说了明日的计划。他没想到她真是有奶有脑,这么短的时间内,她已经想好了对策。
只是她禁不住伤感,说道:
“往后就不知何处找牛护卫了,也只能在梦里寻你了!”
他不知如何安慰她,竟然呆呆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终于他还是说了:“我会记得娘娘的!到时候我会找你的!”
“记住,到那时,没有娘娘,只有段媛儿!你现在就可以叫我段媛儿!”
“段媛儿!”
她娇笑着回身入抱,依偎片刻,终于分开,她低吟着: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好诗呀!牛护卫真是高才!”
牛福被她这一赞,差点都烧红了脸,“她以为是我写的呢!这是杜牧的《江南春》里的名句呢!哪里是我写的。不过,不好解释啊,那就认了吧!”
“往后如有类似的事发生,就都这般认了吧!其实无语也是一种默认。”
“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此言是也!”
他这么想着,段妃又说:“你离开寝殿也久了,你就回吧,不要让人家察觉了!”
“除了展护卫,其他人我也不怕!”
“展护卫是我的人,他不会对你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