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会幸会!他是我兄弟!”牛福施礼道。
“他是我牛哥!现在是御前护卫!”帅财也忙着给牛福作介绍。这是给自己长脸的事,他都会做。尽管心里并不想在这里待下去。
“不知二位有没有去过偎翠阁?”没等那厨师回应,牛福单刀直入说道,他感觉到时间的急迫。在这里逗留太久,就怕被魏伶发现而前功尽弃。
这话帅财听得一愣一愣的,心想牛哥还挺在行啊,连这小家花店也知道。刚好他和王府李厨师几日前去过那地方,所以为了不说谎,就说了真话,说去过的。
牛福本想向他俩打听魏伶的事,但又觉得要做掉魏伶,他们帮不了忙。反正在魏伶必经之路守着,待机而灭掉他,这才是正解。
于是暗示帅财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然后跟李厨师施礼告辞。
牛福在奔往江洛山庄的路上琢磨再三,最后选择了一处颇为偏僻的岗子坡,一侧有一片竹林,里头郁郁阴凉。
牛福就下马进了林子,将马系了,然后就候着魏伶那贼子。
不觉间半个时辰过去了。
牛福开始有些焦急,那边容妃的情况也不知如何。他心想,关键的是皇上去了哪里?不如先查看一下为好。
便暗诵心觉咒,然后喝了一声着。
不久,即出现了大燕皇帝安禄山,这大肥猪,正热热地盯着眼前正在起身的两位年轻女子,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
牛福惊讶的是,这其中一位红衣女子自己认识,就是那日被偷儿窃了香囊的那个美女。
而不识的另外一紫衣女子,却是另一种美姿妙韵,那眉梢眼底,总像是饱含着风情,那楚楚动怜的样子,对不同年龄段的男人,都有相当的杀伤力。
她是谁呢?
他不及细想,却看到了旁边一位仪表堂堂的男子,他曾经在心感中见过此男子,据袁晁大哥所描述,此人应该就是王御史的儿子王裕。
这小子怎么也搅了进来?难道说紫衣女子即为辛五娘?这其中事情是怎么牵连起来的呢?
没等牛福想个清楚,那两女子从地上起来也没站好,安禄山却啊的一声大叫起来,然后就双手抱头。
“皇上!皇上!”
孙孝哲、李猪儿、展护卫,还有王裕,都围着安皇帝转了。
原来展护卫也来了,也许是段妃娘娘刚才忘了说,也许是皇上临时叫了展护卫,娘娘并不知情。
突然安皇帝不叫了,却指着红衣女子发狠地喝道:“呼哈,史楼玉,你……你可知罪?”
原来她就是史楼玉!牛福如梦初醒。“安禄山这厮,如此待她,也太不给史思明面子了!”他想。
处在她的两翼的孙孝哲和展奇,对她虎视眈眈,一副想拿下她的样儿。史楼玉却几乎不动声色。
她平静地答道:“臣女不知何罪?还请皇上明言!”
安禄山努力一瞪小眼睛,喝道:“呼哈,呼,你恃父军权在握,欺藐皇上……”
就说到这里,突然叫了一声:“痛煞我也!”
剧痛之后,安禄山眨巴眨巴眼睛,然后眼睛不动,却撕心裂肺地喊道:
“朕的眼睛,朕的眼睛!朕的眼睛哪!”
图像消失了,可是安禄山的叫声还在耳边回响。
“这一回,安贼的眼睛应该跟熊瞎子差不多了吧!”
“我靠,他奶奶的奶奶!这口大肥猪,皮粗肉厚的,怎么这么禁不住痛?大老爷们这副模样,确也是龟孙子的料!我呸!”
可能是自己不由得就骂出声来,结果惊起林中鸟,有几只一扬翅膀,飞到大老远去了。
突然心感不好,马上就联想到魏伶的精通鸟语。
按时间估计,那魏伶应该出了倚翠阁,走在回程的路上。要是遇上多嘴的鸟,向他传送消息,说竹林中藏着个人,好恶。甚至有认得的,干脆就说那人是牛护卫,那就大大麻烦了。
这种情况完全有可能呢!
哎哎哎,饶舌的鸟儿啊!你们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偏偏要护着这帮乱臣贼子哪!
牛福一边这么担心着,一边仍坚持守着,然后继续琢磨刚才的事。
“这些人是怎么凑在一起的?真够纳闷的!安皇帝不是已经计划今日做了容妃,他今天却又干嘛去了?”
“最莫名其妙的是王裕和那紫衣女子!对,很可能就是皇上本意是去实行计划,可是还没到晋王府,路上就撞着王裕和那紫衣女子,于是……会是这样吗?”
牛福这么想着,就又一次默诵心觉咒,已毕,果然就有了很不一般的感觉。
先是听到声音:
“袁晁哥,对不起!我真受不了这畜生!我要逃!我再不逃,我就要疯了!”
然后渐渐现出一幕图景来。
他看到城外黄尘的路上,匆匆跑着的一个人的背影,果然是她,紫衣女子!
那她就是辛五娘了!
她应该就是从那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