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只是……,虽然使人怅然,感慨苟且余生,终究还是能够活下来。活下来,也诚属不易呀!牛福又一次这么想。
次日,安庆顺终于如期统军出征了,薛布也随之前往。
安禄山觉得自己给史思明安上了一枚钉子,而也拔去了自己和美人之间的一个障碍。不仅是杨玉玲,其命运已经攥在自己手中,而且自己和容妃,也是存在着机会。
只要自己发动强烈攻势,女人,她能抗拒吗?
安禄山想到了容妃,而牛福也想到了容妃。
可是没等牛福实施计划之时,他躺在廊房的床上,突然就被一种意识袭中了:
束手就擒!
极为鲜明的四个字!这说明自己的身体不仅完全康复,而且功力更胜从前。
这么说,危险终于来了?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束手就擒呢?难道就没有第二种办法吗?
要保护玉玲和帅财,就不能选择反抗。如果想带上玉玲和帅财一起逃跑,就更不能轻率地反抗。
看来这就是一个劫,一个自己暂时躲不开的劫!
既然如此,那就随便吧!
牛福坦然了。他干脆坐起来,面壁盘腿练功,他还是希望自己能够升级到玄功第五重的境界。
一个时辰过去了,又一个时辰。
突然房门被粗暴地踢开了。
牛福依然练功不辍,并没有转过身去。但他脑后的眼睛却分明告诉自己,孙孝哲带着魏伶和展护卫等,兴师问罪来了。
看来魏伶果然邪术厉害,竟然通过鸟语,就获悉了那日是自己策划并在旁边操纵全程。
只是这人没有一个好身体哟,胸部紫黑一片,下边老二又弓一般弯着,命不长呢!
咦,上一回怎么没看清楚这些?这么说是自己功力又见长!
靠,他奶奶的奶奶!就不知是哪一只饶舌的鸟,泄漏了这个天机!
既然展护卫及其手下护卫也在此,说明安禄山老贼已知情,并派展奇协助围捕我牛福。
牛福如此这般想着看着,看得清楚,也想得清楚。可是孙孝哲却以为他故意不理不睬,甚是恼火,便响雷一般暴喝道:
“牛福!你是不是以为自己也能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呀?呸,装什么呀?你犯事了!你心里有数!这会儿你面壁思过也不成,太迟了!还是跟我孙孝哲往刑部走一趟吧!”
“噢,是孙大帅!卑职到底犯了何事,请告其详!”
“犯了何事?你装傻呀?”说着,突然就梗着脖子,两眼发赤如火,戳指道:
“是你杀了大猪和吕毅!”
“放你娘的狗屁!”
牛福突然一转身下了地,双目圆睁,逼得孙孝哲退了一步。
“你……你说什么?”
孙孝哲虽说也算是混世的痞子,市井无赖,可还是没听过像牛福这样的骂话。
“靠,他奶奶的奶奶!这回听懂了吗?”
他还是摇了摇头。
“呸!呸呸呸,你真是龟儿子!”牛福嗤之以鼻。
这一回孙孝哲听懂了,因为他曾经以违抗军令之名斩杀了帐前的一员部将,那人是蜀人,当时就骂了他一句“龟儿子”,他到现在还没忘呢。
原来是在骂我!孙孝哲登时大怒,起一掌,急袭而至,正是他的绝学风雷手。
“风雷手!”
“避让为宜!”
脑海中接连出现心感警示,这还是头一次。牛福知道事态严重,凭现在自己的实力,应该说还敌不过,更何况身边还有个劲敌展护卫呢。
于是身子一晃,挪闪避过,一下子就退到了魏伶的身边。
他临时起了一个想法,实在不行的话,就可挟持了魏伶,以之做挡箭牌,反正证据就在魏伶身上,投鼠忌器,谅他们也不敢造次。
果然,那孙孝哲一看情形不对,就收了手。
“牛护卫,骂人斗气都解决不了问题,清者自清!有人在刑部告下了你,还是随本帅一同到大堂辩解澄清吧!”这一回他说话稍稍客气了点。
牛福也就顺水推舟,点头道,“也好,届时就有劳各位做个见证。”
刑部大堂只有电视剧里头见识过,知道那里不是人待的地方,可是现在自己却要被押送到那边去了。
这可不是玩儿的,那里头的随便一个刑罚,都不是现代人能够生受的,因为今人跟古人相比,终究是幸福了许多许多呢。
于是心里就开始盘点了一下自己所知的古代刑罚。换句话说,就是回顾一下历史上那些酷吏用刑逼供都有哪些招数呢?
抽鞭子,幼儿园一级,可是打得狠的话,皮开肉绽的时候,你就不会以为它的档处太低吧。
夹指头,这是最普通的,可是寻常人也是打熬不过呢。
坐老虎凳,看起来简单,可是真的玩儿起来,疼得真玩不起,除非腿不长你身上。
刑杖,也就是